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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驚有人喜,湯舒赫等死忠大臣更是喜極而泣,唯獨秦蔣兩家黨羽,面如死灰。 回過神來,湯舒赫偷偷觀察謝昌延,看他神色似乎并不意外皇帝的出現(xiàn),難道他們謝家早已得知皇帝的行蹤?這么一想,視線再落到晉王身上,不由得一嘆,謝家生了個好女兒啊?;噬蠈x王的信任,不知不覺間愛屋及烏,竟對謝家信任如斯。 出席了登基大典的幾位皇子,特別是以靜王為首的三個皇子,安王因腰傷未來,這些人剛才見到君南夕時都偷偷地松了口氣,相比看似爽朗仁厚實則陰險毒辣的三皇兄,他們更喜歡五皇兄多一些。如果是五皇兄稱帝的話,至少他們不用時刻憂心性命之危,那會他們已經忘了君南夕和他們一樣都是有缺陷的人,是不可能得登大寶的。 此刻見到周昌帝,更是紅了眼,連日來的擔心受怕的心,在此刻總算是放了下來。 相比大部分喜悅的人,唯獨君景頤絲毫不覺得有半分喜悅。 登基大典只進行到一半,周昌帝便出現(xiàn)了,他最為顧忌本以為已死的人,卻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使得君景頤是進不得退不得。 除了惱恨,更多的是心中隱隱蔓延開來的恐懼。不怪君景頤如此表現(xiàn),周昌帝再怎么慈愛,首先也是一個皇帝再是一個父親。而周昌帝作為站在權力最高處的人,多年以來權力的薰陶,即使現(xiàn)在老了,對于君景頤來說,也是積威甚重,原先沒見著人還好,一見著人,所有的威壓排山倒海而來。 看著場中的變故,殷慈墨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然后與秦明忠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微微地闔上眼。 “三皇兄,你把父皇和幾個兄弟害得那么慘,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主動認錯嗎?”君南夕高聲質問。 君景頤看著來人,呆坐在高位,顫抖著嘴唇,卻是一個字也說出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完了。 “晉王,新帝何罪之有?有些莫須有的罪名,還請不要強加到別人頭上?!币坏狼謇涞穆曇繇懫?,眾人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殷側妃。 周昌帝眼睛微瞇,“殷慈墨,你給朕閉嘴,要不然朕不介意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殷慈墨不出聲了,然后周昌帝轉過頭,不留情面地指出君景頤的罪責,“逆子,你指使御醫(yī)徐進晉謀害朕,構陷你四皇弟,又結黨營私,勾結外臣秦氏一族,意圖控制宮宇,欲謀宮篡位,逼迫朕不得不出宮避禍,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不認錯?” “父皇,您又錯了,新帝的皇位不是您傳給他的么?何來謀宮篡位之說?當初您教他處理奏折,教他處理朝政,允諾祭天時帶他去,這不是視他為儲君的征兆嗎?要不他哪來的膽子敢擅自登基啊,眾位大臣眼睛又不是瞎的,他們既然不反對,那新帝的做法便是對的。這些您都不記得了嗎?看來父皇您是老了,連這點事都記不住了,還是退下來享享清福吧。”又是殷慈墨接過話茬,沒辦法,君景頤至今還沒回過神來。 “殷側妃,后宮女人不得干政,這一條你沒聽說過嗎?這種場合哪有你說話的份!”謝昌延喝道。 殷慈墨瞥了他一眼,見是謝昌延,一時間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手中的玉盞“咣”地一聲錚然落地,同時她的聲音響起,“本宮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來人,給本宮掌嘴!” 她的話音剛落,一時間,變故叢生。御極殿四周迅速出現(xiàn)一批黑衣人,只見那批黑衣人極迅速地制住了君南夕帶來的人。 而其中一人,迅速掠向謝昌延,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左右開弓,甩了他幾個耳光。 殷慈墨冷哼,“本來呢,你們好好的,安安靜靜地按著計劃走,本宮自然會給你們一條出路??墒悄銈兤@么嘰嘰歪歪的,真是讓人膩歪?!?/br> 看到局勢再次被他們控制在手中,君景頤回過神了,“是啊,父皇,你說你都這樣了,還想把著皇權不放做什么,倒不如放開手來享享清福。而且你就放心吧,大昌在我們這一支的治理下,只會越來越強盛的。你所有的兒子中,沒有人比朕更合適的了?!?/br> “咳咳,說得那么好聽,還不是逼朕退位于你?”周昌帝恨恨地說道。 君景頤搖頭,“不,不,應該是能者居之。為了大昌,舍我其誰?父皇,你別這樣,這江山遲早都要交到你的兒子手中的,交給朕有什么不好的呢。雖然朕近來行事有點激進,卻也是不可避免的。當年父皇也是這么過來的,一定能理解兒臣的?!?/br> “別拿朕和你相提并論,朕可沒像你這樣為了目的不折手段?!?/br> “所以現(xiàn)在,你是站著,我是坐著的。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皇位之爭本就關乎一生際遇,豈有不盡力之理?!?/br> “你所說的盡力,便是通敵賣國、殘害手足、拭父奪位?”周昌帝臉上的表情極盡嘲諷。 這話君景頤可不敢應,一應可就載入史冊的。 “好了,羅嗦那么多做什么?”殷慈墨不耐煩地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我們要這個皇位,也不過是想大昌通過我們的手變得國泰民安,希望大昌在我們的帶領下成為最強的國家,沒有之一。他們要是再不識時務,便一個都不留。” 周昌帝被這番話氣得不輕,連連咳嗽,戚貴妃忙從身上摸出一味藥丸讓他服下。服下藥丸的周昌帝,靠在戚貴妃身上慢慢調息。 謝意馨最見不得這樣,做婊/子還要立牌坊,“別把你們拭父竄位的理由說得那么冠冕堂皇,與其說是為了大昌今后的發(fā)展,還不如說是為了你們的一已私欲,為了你們膨脹的權力欲望!” 殷慈墨冷淡地說道,“隨你們怎么想,是非公道自有后人評判。你們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以為在百姓心目中多崇高呢。百姓都是健忘的,只要能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他們才不會管是誰當皇帝呢。” “就算你們當政時做出再大的功績,都無法掩蓋你們拭父奪位的事實?!敝x意馨嗤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的人是你們才對吧?你們就那么肯定別人當皇帝就一定不如你們?” “除了我們,沒人可以做到?!币蟠饶寥坏卣f道。 說話間,殷慈墨已走至謝意馨身邊,微抬著頭,不屑地道,“可惜,你們謝家的人都該死,沒機會看到了?!敝x家的人,她是不打算留的。 “你這個壞人,我不許你欺負我嫂嫂!”一直不出聲的十一猛地用力推了殷慈墨一下。 “小心!” 所有人都沒料到十一會動手推人,殷慈墨也沒料到,眼看著要跌倒的時候,一道人影快速地往地上一滑,給她當了rou墊。 預期的疼痛沒有降臨,殷慈墨轉過頭,發(fā)現(xiàn)朱聰毓給她當了rou墊子,不知如何反應,只能臉一繃,“你沒事吧?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