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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起,這些都是培養(yǎng)儲君的舉措,而且都是獨一份的。如果這些都不是,怎么不見大行皇帝這么對別的皇子?如今大行皇帝駕崩了,自然是景王繼位了?!本巴跻幌档某甲觿竦馈?/br> “傳國玉璽還沒找到呢?,F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說起這個,君景頤就鬧心,君家這枚玉璽用的料是舉全國之力挑出來的最好的料子。它失蹤了真是一個大麻煩,就算他有心再做一個,在私下一時之間也難找到與它媲美的料子。 “國不可一日期無君,難道沒了玉璽就不能讓工匠再做一個么?國家總不能因為一枚玉璽陷入一團亂吧?” “遺詔沒有,玉璽沒有。反正我不管,誰手上拿著傳國玉璽來,我就認誰當皇帝,當然,只要那人是君家的子孫!否則就算別人登基了我也不會承認的?!敝x昌延完全一副滾刀rou的樣子。 看著這一幕,眾臣心中各有衡量,謝家因為殷側妃的關系,是注定與景王走不到一塊去的,所以他們抗拒景王登基這個事實,大家都不意外。 其他人則在衡量了,自己一家與景王一派的人是否有什么不可調和的茅盾,如果沒有,可以調轉車頭,如果有,是否能向謝家靠攏呢?畢竟晉王還在回京的路上,這是一個變數呢,也算有幾分勝算的。 秦明忠極有眼色地出來打圓場,勸道,“這不是事急從權嘛,如果皇上沒有被刺客擄走,那一切好說。但事已至此,咱們也只能好好處理了。總不能像老謝一樣,不顧大局嘛?!?/br> 接著,自然又是口水仗,但不管小部分人如何反對,景王在三日后登基的事是確定下來了。畢竟周昌帝之前的舉措在身為臣子的他們看來,確是給了人一種將景王當作儲君培養(yǎng)的感覺。再者,也確實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而且還有太后的默許、皇后及秦蔣祝三個大家庭的支持,反對的家族雖然也有謝家、李家和湯家,但中立的力量多是倒向景王一系的。所以,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 “丫頭,你來了?!逼葙F妃見到謝意馨,頗為親切地招呼道。 “母妃,你累了吧?我為父皇熬了點湯,你端進去給他吧?!敝x意馨將手中的托盤放下。 回來幾天,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些事,謝意馨才對周昌帝這個老人肅然起敬。 這一段時間,不管是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還是幾個兒子的不幸。 如果是普通的老人,早被折磨得瘋了,雖然他也被折磨得虛弱消瘦,但精神頭看起來還好。可想而知他的剛強。 鐺——鐺——鐺—— “什么聲音?”屋內,正喝著補湯的周昌帝猛一抬頭。 謝意馨在外間,心也是猛打鼓,這是喪鐘,皇帝駕崩的喪鐘。景王這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啊。 “孽畜,孽畜!他這是當朕死了啊?!敝懿弁鄣耐鲁鲆豢谘獊怼?/br> “丫頭,快,快去把你祖父請來!”屋內,傳來戚貴妃驚慌失措的聲音。 謝意馨顧不得進去看情況,忙鉆進密道中,往家里跑去。 ☆、第一百零九章 大行皇帝崩后次日,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 這日,疏朗的天空似乎暗藏著風云。 宏偉莊嚴的御極殿,視野極為開闊,此時百官云集,一場至高權力的更迭儀式即將舉行。 吉時到,君景頤身著十三章的大禮服,一步步,按著禮部的指示做著。 約半個時辰之后,內侍太監(jiān)高聲唱道,“奏樂禮畢,皇帝升座,請傳國玉璽,受文武百官跪叩大禮?!?/br> 文武百官看‘新帝’接過傳國玉璽,暗吸了一口氣,預備行禮。 有些大臣甚至眼眶紅了,這一拜下去,可就無力回天了。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喧嘩。 君景頤不悅地皺起眉頭,祝文況瞧著了,聞琴知雅意,立即站出來一步,大聲喝道,“何人在外面喧嘩,不知道殿內正在舉行登基大典么?左右侍衛(wèi),還不速速將鬧事之人拿下?” “祝文況,你真是不改狗性啊,老主子還沒走呢,就急著搖尾巴討好新主子了?”遠處傳來君南夕滿帶嘲諷的聲音,人也由遠及近,身前身后跟著一群護衛(wèi)替他開道。 君南夕一句話說得祝文況臉色又紅又白。 君景頤瞥了他一眼,出聲了,“老五,你打斷登基大典,是想謀反嗎?”祝文況怎么說也是他的擁護者,他自然得護著點。 “謀反?當然不想?!本舷β唤浶牡氐?。 君景頤耐著性子說道,“既然不想,還不速速退下?” “你說這是登基大典,那我問你,可有父皇讓你繼位的遺詔?可有傳國玉璽?只要你拿出這兩樣來,我就退下。” 君景頤的心一緊,環(huán)視四顧,此刻他心中有一種明悟,如果不搞定老五,這登基大典是沒法進行下去的,于是只好忍耐地說道,“玉璽?朕手上這枚便是!至于遺詔,父皇去的匆忙,尚來不及留下遺詔,但是我繼位乃是——” 君南夕打斷他,“慢著,三皇兄,你手上的這枚是傳國玉璽?那我手上這枚是什么?” “你既然找回了傳國玉璽,這枚新的自然就作廢了,來人,將傳國玉璽呈上來!” “你不必叫喚,傳國玉璽我是不會給你的。因為你是擅自登基封帝,不曾得過父皇只字片語的詔書口喻,與亂臣賊子無異!”君南夕冷冷地說道。 君南夕此話道出了多數人的心聲,眾臣此刻只覺得胸口如出了一口濁氣般的爽利。 “住口!”君景頤臉色鐵青地喝道,“來人,將晉王這個妖言惑眾之人給朕拿下!” 此時忽聞一道威嚴中帶著熟悉的聲音,“朕倒要看看誰敢?!” 眾人心一驚,扭頭看去,只見一頂華貴又低調的轎輦緩緩行來。 看著那頂轎輦,君景頤心中升起一鼓不祥的預感,“在朕面前還敢擺譜,來人,放箭,把里面的人給朕殺!” 可是,君景頤半天不見動靜,轉頭一看,只見原先他們布置在那的人全被放倒了,那么輕易!心中頓時又驚又怒。 “聽到朕的聲音了,還敢下令放箭,果然是朕的好兒子!” 轎簾被掀開,周昌帝攜貴妃緩緩而出,傲然而立。而謝意馨亦牽著十一的手,從轎子后面緩緩走至君南夕身邊。君南夕則主動站到周昌帝另一側,扶著他,暗地里支撐著他,因為君南夕知道他父皇身體已是強弩之末。 “皇帝!” “皇上?!” “父皇?!” 所有人見到周昌帝,反應不一。 太后喜極而泣。 皇后則是端坐在登基大典給后妃們留的位子上,神色復雜。 群臣見到周昌帝,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