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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性格的確不算穩(wěn)重,不夠端莊,可到了他眼里,這些,竟全變成了她適合當(dāng)小妾的絕佳借口? ——哈,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么?有么?有么? 她當(dāng)真笑出聲來。只是笑著笑著,眼前的景物就模糊了,濕潤了,朦朧朧的,只能看到一片氤氳之氣。 那人依舊緊緊跟在她后面,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走了一盞茶,一刻鐘,一個時辰……月色皎皎,古街深深,他就這么無聲無息而又強硬地跟著,仿佛要隨她一起走到海角天涯,滄海桑田。 可是,這世上,真的有滄海桑田么? 我要回家。 她腳步未停,神情茫然,嘴里不斷重復(fù)著這句話,似乎只要回家了,這些痛和恨就不會再有,而這些讓她難過的人和事,也不會發(fā)生。 對,回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最好的辦法,回家,她要回家,什么見鬼的穿越,什么見鬼的蘇輪,她不要了,通通不要了,讓他們都去見鬼吧……可當(dāng)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女子的嬉笑,她抬頭,看到周岸芷和阿羅主仆兩人正提著宮燈走出大門的時候,不由一怔。 “咦,你……你們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周岸芷看到她和她身后的蘇輪,詫異問道。而一旁,阿羅也默默注視著她,神色晦暗不明。 這里…… 她緩緩看向周岸芷,以及周岸芷身后那座熟悉的古宅院落——不知不覺,她竟又走回到了這里?蘇輪的府邸? 天下之大,竟沒有她夏淺也可以容身的地方? 她決然改變方向,朝反方向走去。 “攔住她!” 身后的蘇輪突然下令,只見黑影一閃,下一秒,她的脖子就一痛,瞬間失去了知覺。閉上眼睛的剎那,她感覺自己倒入了一個懷抱,一個熟悉的懷抱。 這個懷抱,有著好聞的男子氣息,有著成竹在胸的丘壑,有著寬廣溫柔的胸膛,卻,再也不是能帶給她安全感的那個。 物是人非,原來這就是物是人非。 晚風(fēng)起,對面的周岸芷和阿羅看的目瞪口呆。 斗轉(zhuǎn)星移,無邊黑夜終會被白日取代,花園里,下人們風(fēng)風(fēng)火火穿梭回廊,轉(zhuǎn)角處,兩只黃雀嘰嘰喳喳,不時低頭覓食。 陽一來找淺也的時候,她正趴在窗臺上出神。 已至夏天,窗外茶花花期也過,沒了往日的嬌艷欲滴,只剩下一片綠意蔥蘢,很是蕭條枯敗。聽到動靜,她回頭看了一眼,只在陽一臉上停頓了幾秒,然后,就又轉(zhuǎn)過了頭。 陽一嘻嘻笑道,“趴在那里不熱么?今天日頭可毒,瞧,一大早的我可是出了好幾身汗?!币姕\也沒反應(yīng),他也不急,自顧自走到她身側(cè),“喂,府里剛從地窖里拿出了幾十塊冰,我看你這房間也熱,一會兒我讓他們給你送幾塊來?” “隨便你?!彼K于開口,默默起身,坐到了屋內(nèi)的椅子上。 陽一也跟過來,“其實,這冰塊也降不了多少溫,要我說,你不如去郊外的避暑山莊玩玩,那里四季如春,景色也好,絕對讓你喜歡?!?/br> 她慢慢轉(zhuǎn)過頭,平靜道,“這是他的意思?”讓她避起來,好迎接杭敏之入府? “什么?”陽一一愣,立馬反應(yīng)過來,“不不不,是我的意思,你們倆不是在鬧矛盾么,這兩日你不是不想見他么,索性就離遠(yuǎn)一些,咱們在那避暑山莊住他個三五月,等氣消了,再回來?!?/br> “你以為我在生氣?”她斜陽一,面無表情,“氣過了,就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了?然后,就歡歡喜喜做他的妾了?陽一,你們未免太高看了自己,也低看了我?!?/br> 陽一臉上的笑容一僵,“夏蘭花,你就不能稍微妥……” “要我說幾遍,我叫夏淺也?!彼淅浼m正他的錯誤。以前只覺得怎樣叫都無所謂,可現(xiàn)在,哪怕只是提到一次,她都覺得厭惡,翻江倒海的厭惡。 “好好,夏淺也,你要這么叫,我就這么叫。”陽一正了正身子,開始嚴(yán)肅起來,“你知道么,昨夜,治粟內(nèi)史紀(jì)府被查封了。” 她終于正眼看向他。 “不用懷疑,就是你知道的那個紀(jì)府。鐵懷英向皇帝進(jìn)言,說紀(jì)家結(jié)黨營私,為禍一方,人證物證俱在,皇帝震怒,連夜下旨,紀(jì)家滿族老小都被捕入獄,僅有紀(jì)若男一人,因事先得到風(fēng)聲,被舅舅狄青云派來的手下接走,這才逃過一劫?!?/br> 紀(jì)若男被舅舅救離了京都? 她心里一動,不知怎的,竟想到了燈會那一晚遇到的漆黑馬車。 “夏淺也,你只覺得自己受不得委屈,不能做妾,可你考慮過他的處境么?是,他現(xiàn)在替鐵懷英辦事,是風(fēng)光,是有權(quán),可這權(quán)這力,卻也只是鏡花水月。鐵懷英把他當(dāng)最鋒利的刀使,直到今天,也沒要求他摘過一次面具——你真以為是信了他貌丑的借口?但凡推心置腹之人,又怎么會不對他面具下的那張臉好奇呢?” “答案只有一個,他是最鋒利的刀,卻也是最黑暗、最見不得光的那一把!一旦失手,或者發(fā)現(xiàn)他的勢力威脅到自己,鐵懷英就會毫不猶豫地遺棄他、抹殺他,換另一個人來取代!” “蘇輪就是清楚鐵懷英的這些心思,才會選擇跟杭府結(jié)盟。這是他和鐵懷英暗地里的角力,最后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所以,只能對不起我,讓我做妾?”她嗤笑。這古往今來的男人,似乎總認(rèn)為女人應(yīng)該為他們犧牲,為他們就義,倘若你不愿意,就是不識大體,不夠愛他。說到底,只是男權(quán)社會中根深蒂固的思想罷了,大家三觀不同,還有什么好說的? “杭府背景雄厚,人脈廣闊,杭敏之慧心妙舌,是最好的人選。”頓了頓,陽一觀察她的神情,繼續(xù)道,“其實,你所擔(dān)心的,無非就是杭敏之來后,蘇輪會愛上她。這個,我可以拿命跟你保證,他愛的從來只有你,他甚至為了你……” 說到這里,陽一突然噤聲,似不愿多說,“總之,你只要知道,你是他的心上人,是他用盡心思也要得到的人,其余種種,皆是手段,對鐵懷英如此,對杭敏之更是如此。” “心上人?這樣的心上人,我不屑當(dāng)。不如讓他另尋她歡,我自離去,從此以后,咱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br> “夏淺也,你怎么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