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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哦,還有,鄭王府說了,因為烏龜太多,人數(shù)不夠,所以任何人都可以加入這放燈儀式,尤其那些未婚男女,還可以在花燈上提詩作詞。聽說,去年就有個七品典簿的女兒,因為寫了一首艷詞,別出心裁,引起了路過官船上一位貴公子的注意,這才成就一段姻緣,納回家做妾了?!?/br> “竟有此事,有趣,有趣,那我們還愣著干什么,一道去看看吧?!?/br> 話音剛落,幾人就擠開了淺也朝前奔去,淺也不在狀態(tài),被他們重重推開,蘇輪一直留意,眼見她要摔倒,一把摟住她的腰,“當心?!?/br> 兩人離的這么近,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 她推開他,“沒事?!?/br> 頭頂驟然盛開一朵大大的煙花,五彩斑斕,耀眼輝煌,又引起周圍人一片贊嘆。 蘇輪問,“要去放荷花燈么?古話說,天上孔明,水中荷花,愿許七色,連理一生。” 杭敏之走在前面,原本專注與沙南王聊著天,聽到這話,腳步一停,倏然就沒了動靜。沙南王看她一眼,轉(zhuǎn)過頭,意味深長地望著蘇輪。 長街如火,熙熙攘攘,他們四人無聲無息地站在那里,安靜的仿佛進了一座墳場。 淺也忽然覺得很可笑,也很沒意思。 為自己,也為他。 他們四個這樣,到底是要干什么呢?玩木頭人的游戲? 她往后退了幾步,對沙南王道,“王爺,對不起,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沙南王還未開口,蘇輪已接道,“我隨你一起?!?/br> 她沒等他,徑直就往人群外走去,聽到后面蘇輪似乎又與那兩人說了些什么,咬了咬唇,愈發(fā)加快了步伐。 耳邊的熱鬧越來越低,到得最后,幾乎消失。她沒有坐馬車回去,只是默默走在青石板鋪成的路上。頭頂明月高懸,兩旁掛著紙糊的燈籠,一陣風吹來,燈籠飄搖,輕輕作響,在夜色的包裹下,仿佛燃燒的火焰,連心都被燒的活了起來。 就這樣走著、走著,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人跡稀少的街頭,她走在前面,他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月色幽幽,兩人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短短,短短長長,絲絲縷縷,糾纏不休。遠處依稀傳來打更的聲音。 終于,她停了下來。 蘇輪也在后面停了下來。 她轉(zhuǎn)身,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么,蘇輪?” 她等了他一路,等他主動給她解釋,等他苦口婆心地告訴她,這一切只是個誤會,他和杭敏之在一起,純粹是偶然。 可,沒有。他什么都沒說,只是一聲不吭地跟在后面,陪她回家。 好吧,蘇輪。她悄悄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自嘲之意。我沒你聰明,沒你沉得住氣,完全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所以,我投降,我認輸,有什么事情,我們就在這里都說清楚。 蘇輪道,“你今天沒心情,改日,改日我?guī)闳ナ柨礋魰臀覀儌z,好好玩一趟。石陽彩燈甲天下,絕不會比京都的差?!?/br> “我不想去石陽,不想看什么彩燈?!彼焖俚溃拔抑幌胫?,今天這個算什么?” 明月清風,寒意入松,他的黑衣隱在無邊夜色中。 她一步一步走向他,“我前幾日讀書,看到個詞,叫妾身不明。蘇輪,你學富五車,博古通今,能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么意思么?” 你說白日有事,為什么會和杭敏之在一起?你說我是你的分,為什么會和杭敏之一起游湖、牽手、還買鴛鴦燈?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為什么能一邊跟別人親密,一邊又轉(zhuǎn)頭對我好? “我會納你。”他說。 她一怔,“……納?” 第80章 第15章:愛恨一線(三) 什么叫納。 她不算很了解古代社會,但一些基本的常識還是懂的。俗話說,娶妻納妾,他既然對她說納,那么,“你要娶誰?” 對面的蘇輪沉默了。 好久好久,都沒有回答。 她追問,“杭敏之?” 他依舊什么話也沒說。 ——看來,真是杭敏之了。 她怒極反笑,一字一頓道,“蘇輪,之前我雖未言明,要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我知道,你早就領(lǐng)略了我的意思。我要的是唯一,是專心,是你身邊堂堂正正的那個位置,而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納!納是什么,娶又是什么,你在哄小孩?你若喜歡杭敏之,不用cao心我,我自己就會消失,消失的痛痛快快,干干凈凈,不稀罕你這施舍般給予的妾氏之位!” “你冷靜點,夏蘭花?!彼锨?,想捉住她的手,卻被她狠狠甩開,二人肌膚相碰,只感覺到他的手冰涼刺骨,比數(shù)九寒天的大理石柱子還冷,“我從未對你說過假話,也從未愛上過杭敏之。如今京都局勢詭譎,我與她只是各取所需……原本,我并不想將你牽扯到這些事里面,你自做你的散鶴閑人,無聊了就去外面逛一逛,孤單了就找周岸芷玩一玩,朝堂是朝堂的風云,與你沒有任何干系,你只消享受風花雪月就好,別的一概有……” “只需享受風花雪月?”她打斷他,咬牙道,“所以,杭敏之是你朝堂選擇的搭檔?” “是。”他低低道,承認的很是干脆,“杭敏之性格沉穩(wěn)大氣,主持中饋不在話下,而你性情活潑,佻達叛逆……” “只適合當小妾,陪你風花雪月,然后被你鎖在牢籠里,等著你蘇公子偶爾回來的寵幸?”她諷刺接道,想起前幾日海棠花旁他那些放浪形骸的舉動,心里豁然開朗—— 原來,原來是這樣。 原來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存著這種心思了。 “你想娥皇女英全收?想政途愛情兩全?”她盯著他,指甲狠狠掐入rou里,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不可能,蘇輪,世上沒這么好的事,我告訴你,永遠也不可能。你選擇杭敏之,我們就一刀兩斷。” “夏蘭花……” “說過了,我不叫夏蘭花!”不叫不叫不叫這個名字!她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轉(zhuǎn)身朝遠處跑去。 ——她叫夏淺也,是來自現(xiàn)代的靈魂夏淺也,是從小就受一夫一妻觀念長大的夏淺也,而不是什么狗屁的夏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