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書迷正在閱讀:花葉藏林、倉央九重(H)、佛系高手[快穿]、[綜]彭格列和宇智波聯(lián)姻的可行性報告、重生之當個小農(nóng)民、嬌縱小娘子、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我家的渣受最近看上了武林盟主(H)、重生之朽木男雕、世界都是我哥的[綜]
里發(fā)出了一道意味不明的□。 淺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庖廚的刀此刻正筆直地插在他的小腿上,入骨三分,血液四濺,顯然是傷到了筋骨。 “周令祎!”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這個周三少,這個一直被她視作洪水猛獸的三少,竟然為了救她不惜自己被刺傷? 遠處,阿福也趕來支援,見到受傷流血的周令祎,果斷說道:“人已救下,再打下去我們都會被抓住,還是離開為上?!?/br> 周令祎咬著牙關(guān)點頭,突然拉住淺也的手,問道:“告訴我,剛剛你在這里,有沒有看到什么熟悉的人?” 熟悉的人? 誰? 她搖了搖頭。 見此,周令祎不再追問,一把拉過她,支撐著已然變成血腿的雙腳,和阿福彼此配合著朝門外撤去。很快,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眾人視線,眼瞧手下人想去追,陽一喝道:“讓他們走!反正他們會一直在陽街,小爺還怕找不到機會動手么?” 淺也跟周令祎回到客棧的時候,周令祎的腿已經(jīng)完全沒了知覺,垂掛在那里,仿佛一根腐朽的血枯枝,毫無生氣。這一幕當場就嚇壞了周汀蘭,白眼一翻,登時就暈了過去。 于是淺也只能承擔(dān)起照顧兩個病號的責(zé)任,又是請大夫,又是熬藥,連續(xù)兩日兩夜,沒合一次眼。 房間里的檀香升起,是周令祎最愛的味道。淺也吹了吹手上端著的藥,小心扶起床上昏迷不醒的他,拿勺子一點一點喂他喝下。楊先生陪周汀蘭出去買繃帶了,光這兩天,包扎周令祎腿的繃帶就用完了四卷,可還是供不應(yīng)求,他們只能繼續(xù)去買。 淺也望著他蒼白的臉色,輕輕嘆了口氣。 “嘆什么氣?”迎面突然對上了他睜開的雙眼,語調(diào)懶散,還帶著一絲剛睡醒的迷蒙。 她一驚,立馬回神:“沒,沒什么?!?/br> “在可惜我的腿怎么沒瘸?” “三少開什么玩笑,您是為救我才受的傷,我有愧意還來不及,怎么會有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仔細盯了一會兒她的表情,良久,點點頭:“恩,這回說的是真話了?!?/br> “……”合著你只是想試探我對你到底是真忠心還是假道義??? 他作勢要從床上起來,淺也趕緊去扶他。他理所當然地握住她的手,吩咐:“出恭?!?/br> “……”沒有動。 等了半天見她沒反應(yīng),他終于恍然,奇怪道:“怎么,我昏迷的這兩天,難道不是你幫我的么?” “……”是我沒錯??墒乾F(xiàn)在你醒了,就麻煩您稍微自覺一點好么? 不過這位周三少顯然不知道自覺是何物,依舊昂了昂頭,等著她來做。見此,她無奈嘆了一口氣,誰叫自己欠他人情,咬咬牙,終究是去做了。 兩人從恭房出來后,周令祎已經(jīng)又換上了一套干凈的繃帶,淺也望著地上那團鮮血淋漓的布條,怔了怔,半天沒說一句話。 當時,若不是周令祎撲到她身上,恐怕現(xiàn)在受重傷的就是她了。她自認跟周令祎兩人還沒到生死相交的那一步,彼時那種情況,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不知不覺地,竟脫口而出:“當時,為什么會救我?” 他一愣,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直白地問出這個問題。好久,才說道:“今日若是問我這話的是阿羅,我一定會回答她,因為喜歡,所以不想讓她死?!?/br> 阿羅?淺也疑惑,這話題怎么又扯到阿羅了? “可問這話的是你?!彼p輕一笑,帶了點諷刺意味,“女人喜不喜歡我,我大概心里都有些數(shù)。你很聰明,輕易不會喜歡上我這樣的主子,所以,你既問了這話,我就老實地告訴你——我救你,只是因為將來你對我還有用,我不想讓一個棋子就這么廢掉。” 好殘酷的想法,卻也坦然的讓她有些欣賞。 也許是被這種氣氛感染到了,她接下來的問題更加直白:“為什么非要到陰陽鎮(zhèn)?這里危險重重,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你想入仕,何不等那太監(jiān)離開陰陽鎮(zhèn)后再去找他?” 他笑了笑,并沒有因她的逾矩有太大反應(yīng)?!皝聿患傲?。” 來不及? 這什么意思? 淺也微微蹙眉,卻聽他揚了聲音,冷冷道:“不是我,就是周令初。倘若讓周令初先入仕,一旦權(quán)傾在手,他可還會繼續(xù)任我們母子三人在周府耀武揚威?恐怕,會把他和他娘這十年來所受的冤屈如數(shù)奉還?!?/br> 周令初也準備入仕?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淺也一怔,腦中轟然一炸,有什么念頭一閃而過。等等,等等,若是周令初也打算入仕,那他現(xiàn)在又在干什么呢? “他已經(jīng)來了?!敝芰畹t突然說道。“若是我沒猜錯,上次在茅草屋,你被那群人綁架,就是出自他那個軍師——蘇輪的手筆。” 蘇輪?! 這久違的名字仿佛一個炸彈,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那茅草屋內(nèi)那神秘的第七人。 與此同時,陽街的另一角落。 陽一掏掏耳朵,隨手拋起手上的錢袋,斜睇著對面的人,道:“若不是秋夫人親自來拜托,小爺可不屑幫你這樣白算計人。” “多謝陽老大?!蹦侨祟h首,十足的禮儀風(fēng)范。 “少來。不過小爺?shù)购闷娴暮?,你既然認識那個丫頭,有想問的事情,何不自己直接去問她?” 葉片沙沙,是風(fēng)吹過的聲音。 天上陽光鼎盛,婆娑樹影宛如妖嬈的舞姬,一扭一搖間勾勒出最靈動的色彩。 他黑衣似墨,微微抬頭,深沉的眸中閃過別樣的火星:“依她的性子,恐怕比較難?!?/br> “比較難?是人家怕了你才對吧?”陽一挑挑眉,竟然還讓小爺嚇她,說要挖掉她的眼睛,這家伙到底是什么變態(tài)癖好。 但是…… 想了想,他又道:“費盡心思,只套出了一個什么破太監(jiān)的消息,你確定對你們有用?” “足夠?!彼院喴赓W,目光放遠,看向了天邊。原本以為鐵懷英改道去科州,他們會失去這次機會。誰成想,鐵懷英的得力部下薛亮竟悄悄來到陰陽鎮(zhèn)辦事。若不是看周令祎遲遲不走,似乎另有隱情,他們險些就要錯過這場爭奪入仕資格的角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