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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鬧事鬧早了,人還沒來,她卻先行被解決,那可當真是笑話一樁。反之,若鬧事鬧晚了,那也不行。 先不提會不會讓目標人物覺得蹊蹺,只說一件最悲催的:倘若他還在醞釀籌備階段,尋釁別人還未激起對方的怒意,目標人物就出現(xiàn)施施然走了……那接下來的戲碼,她找誰唱? 自生自滅么? 不過顯然,老天并沒有給她糾結這個問題的時間。她站在那里,正冥思苦想接下來的對策,突然感覺頭頂一黑,似乎有人從圍墻上跳了下來。 誰?她一驚,連連往后退去,卻聽“噗通”一聲,那人影重重摔倒,滾到了她的腳旁。 “嘶——小爺?shù)哪_——” 那人倒抽一口涼氣,一骨碌從地上爬起,抬起右臂,狠狠拭去嘴角的血液,也沒注意身旁的淺也,直沖著圍墻上大喊:“干你狗/日的,小爺今天跟你們同歸于盡!” 這個人,這個孩子,好像是—— 看到這里,淺也只覺得頭都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36.第06章:粉墨登場(四) 眼前的孩子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藏青色布衣,左袖口被人撕斷,掛在那里,參差不齊,露出里面?zhèn)劾劾鄣氖直?,非常顯眼。他的個子異常的高,又瘦又白,站在淺也身旁,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了似的。 他喊完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站了一個人,不由一驚,連忙往后退了兩步,瞪著淺也的紗帽,一臉警惕:“你……” 淺也張了張口,還沒出聲,便見兩側的圍墻上一下子躥出好幾名大漢,雙手抱胸立在那里,說不出的緊張和壓迫。她只掃了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是誰。乖乖,也是熟臉,可不就是昨日小巷里施暴的那群人么。 怎么好死不死又被自己碰到了? 可這回,她不再是隔岸觀火,置身事外,而是剛剛好好,處于風暴的正中心。 ——逃么?還是插手? 默默估算了一下對方的人數(shù),再看看己方的小身子板,只猶豫了一瞬,她就做出了最理智的決定:逃! 當然是逃。按她原本的計劃,只是打算隨便找個人,吵一場雞毛蒜皮的小架,引得對方動手,然后,她再向路過的目標人物(那個太監(jiān))求救,自此,大功告成,立地成佛??涩F(xiàn)在,那太監(jiān)還不知道在哪個疙瘩角落逍遙,她卻撞上了這么火爆的場面,若是亂發(fā)善心,一不小心將自己交待在這里,再多的地位和自由也是徒勞。 不能管,不能管。 想到做到,在頭頂那幾名大漢開口之前,她深吸一口氣,猛地轉身,抬腳就朝外頭跑去。還沒跑幾步,裙子突然一抽,似乎是被人拉住了。 她回頭,但見強烈日光里,男孩的雙手死死攥住自己不讓自己走。他神情桀驁,不言不語,站在那兒,黑色的瞳孔里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怎么,還賴上她了? 淺也從來就不是一個母愛泛濫的人,見此,二話不說狠狠甩開對方的手,下一秒,她奔跑的背影就消失在轉角,眾人的視線里。 頭也不回。 她一跑,圍墻上那幾名大漢就沖著地上的男孩譏笑道:“陽一,你死心了吧,好不容易丟下自尊向一個女人求救,可結果呢,哈哈哈哈,人家壓根就沒管你……勸你還是放老實點,乖乖跟哥幾個玩玩。哥幾個一開心,沒準兒還會饒過你……” 叫陽一的男孩注視著狂笑的幾人,吐了口唾沫星子,冷笑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憑你們,也配跟小爺玩?呸,小爺我一拳打的你祖宗認不出你?!?/br> 大漢們倏然收住笑意。他們彼此對視一眼,忽忽跳下圍墻,將他層層包圍,堵在了rou身人墻內(nèi)。其中一個,伸出手,重重掐上他的脖子,滿臉猥瑣褻瀆之意:“陽一,只過了一個晚上,嘴皮子愈發(fā)利索起來了?怎么辦,哥幾個還就迷上了你這張小嘴,一會兒絕對讓它派上大用場,也好瞧一瞧,這口/活,到底是你娘厲害,還是你厲害?!?/br> 聽此,陽一的眼中立時戾氣大盛:“你們竟然去找我娘?!” “別急,別急?!贝鬂h摸上了他的臉,重重拍打了幾下,“你娘原本就是做的皮rou生意,現(xiàn)在,你的短命鬼老爹又死了,她沒有收入,我們?nèi)粼俨蝗蛶退y道她喝西北風?” 男孩的眼神幾乎可以殺人。 “當然了,你也不用吃醋?!惫室馇馑谋砬椋鬂h嘿嘿笑道,“哥幾個最喜歡的還是你?!?/br> 這句話,說的其他幾人放聲大笑。 陽一紅了眼睛:“干你狗……”他的“日”突然吞在了嘴里,睜大眼睛,一臉古怪地看向眾人身后。 身后? 身后有什么? 幾人疑惑回頭,卻見,飛沙塵土間,逆光轉角處,先前那個頭戴紗帽已然逃跑的女人——又跑了回來! 淺也自然不是什么良心發(fā)現(xiàn)。她跑回來的原因,有也僅僅只有一個,那就是: 目標人物騎著馬出現(xiàn)了! 慢悠悠地,騎著馬朝這個方向來了。 當是時,計劃被變化嚴重打亂的女人趕緊四處找人,企圖挑事。奈何,她轉了整整一圈,也沒找到可以挑事的對象——哦,錯了,除了陽一這里。 于是,才有了她又跑回來的這一幕。 見所有人都一眨不眨望著自己,她站住,拿出那份遲來的大義凜然,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幾個想對這孩子干什么?將他困在這里,弄的渾身都是傷口,你們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這個詞把大漢們逗樂了,也回過了神,齊刷刷盯著她,陰測測笑道,“小丫頭,你不用找官府了,我就告訴你,在陽街,我胡老三就是王法,說一不二!你有什么不滿,直接找我胡老三來說就是,只不過……這有罪沒罪,可也是由我來定?!?/br> “不是叫胡老三么,老三老三,怎么又成了老大?你算術老師死的早?”淺也面無表情地諷刺道。 空氣凝固了一瞬。 淺也站在那里,幾乎都可以聽見對方銀牙咬碎的吱嘎聲響。 真恐怖啊。她吞了吞口水,一邊偷偷瞄向身后,一邊在心里默默祈禱:太監(jiān)兄,一會兒你可絕對要出手相救,否則,否則我就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