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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男人是反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2

分卷閱讀52

    上搭了她幾句話,她何德何能,竟然就因為此事被授予了這么重要的任務(wù)?

    卻見眼前的周三少拍拍她的肩,一副“舍你其誰”的表情:“小夏,到時你就站在那人必經(jīng)的路上,故意得罪身邊的亡命之徒,演一出被逼至絕路的戲碼。他早上與你有過一面之緣,定不會袖手旁觀的?!?/br>
    “奴婢,奴婢做不到……”一聽要招惹陽街的那些狂徒,她連自稱都變了,“奴婢笨的很,不敢得罪陽街的人,見到他們,恐怕,恐怕連話都說不好……”

    聽到這里,周三少幾不可聞地笑了笑。淺也正感到詫異,他突然欺近,伸手,輕輕拭去了自己頭上的一個東西——她微微抬頭,發(fā)現(xiàn)那是一片落葉,蒼翠碧綠,也不知是何時掉上去的。

    房間里升起一股檀香,他靠近她,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蠱惑道:“呆子,陽街上都是一群空有蠻力沒有腦子的家伙,屆時,只要你稍微說幾句挑釁的話,把他們激怒……”

    他溫?zé)岬臍庀⒕従復(fù)略谧约耗樕?,忽癢忽燙,一陣入骨的酥麻。她咳嗽一聲,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心中警鈴大作:這只笑面虎,動作語氣突然這么曖昧,難道是在用美男計?

    卻聽他繼續(xù):“對你而言,很簡單的。你一定知道該怎么說……好比之前,你對付我的那樣?!?/br>
    轟隆一聲。

    她僵在了當(dāng)場。

    周三少斜一眼她,坐回了原位,左手端起一個茶杯,小啄了一口,笑嘻嘻道:“小夏,我剛發(fā)現(xiàn),你比阿羅聰明,卻也比阿羅要的多。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幫我,竭盡所能地幫我,那么,我會讓你得到你最想要的東西?!?/br>
    最想要的?

    她低頭沉默不語。

    他托起她的下巴,直直望入她的眼睛:“那么,告訴我,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地位?還是自由?”

    可不可以兩個都要?

    她也笑了,神態(tài)自然,再無先前的唯唯諾諾:“奴婢愿為三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又想,既然都攤牌了,索性就問清楚,自己的定位到底是什么,“可是三少,萬一,我是說萬一,我被那人救起后,他……他看上了我,要我以身相許,那該怎么辦?”

    三少啞然失笑。

    良久,才回答道:“你是我的筆墨丫鬟,我自然不會輕易將你送人。更何況,”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一臉揶揄地望著她,“據(jù)我所知,那人,其實是個太監(jiān)?!?/br>
    太監(jiān)?

    淺也一呆,那人竟然是個太監(jiān)!她有些跟不上這個真相。

    卻見周三少突然轉(zhuǎn)身,走到了內(nèi)室的書桌前。門外,一陣過堂風(fēng)吹來,也吹起了桌上那被硯臺壓住的輕薄宣紙,他右手研磨,忽而抬頭,望著她,嘴角一絲風(fēng)流笑意:“小夏,你原來的名字叫做什么?”

    “???哦。夏……”她猛地停住,只思考了一瞬,就改變了主意,“夏淺也。我原來叫夏淺也?!?/br>
    是的,她是夏淺也,是與他做交易的現(xiàn)代靈魂夏淺也,而非那個鄉(xiāng)村丫頭夏蘭花。

    夏淺也啊。

    他咀嚼著這個名字,嘩嘩嘩,大筆一揮而就,下一刻,這繁體的三個字就仿佛生了花,在白色不染纖塵的宣紙上綻放出奪目的光彩。

    “那好?!彼f,語氣慵懶,“只要你幫我辦成此事,我第一個還給你的,就是你的本名。”

    可以相信他么?

    淺也眨眨眼,正欲張口,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

    話說,大小姐叫周岸芷。

    二少爺叫周令初。

    四小姐叫周汀蘭。

    ——那么,三少爺是叫什么來著的?

    悲催的她先前竟全然沒有在意!看來果真是打心眼兒里討厭這個種馬男啊……

    “三,三少?!彼人砸宦?,眼光自然而然看向別處,“那個,敢問,敢問您的全名。”

    話音剛落,三少就匪夷所思地看向她。

    她愈發(fā)不自然起來。

    三少盯了她一瞬,終于提筆,緩緩在宣紙上又寫了兩個字。

    叫周什么?淺也忙伸頭去看,邊看邊輕輕讀道:“令——偉——”

    “……”三少無語地看了一眼她。

    “……”怎么了啊,有什么毛病你指出來啊!

    卻見三少搖了搖頭,指著第二個字講解道:“這字念‘衣’。古語云,祎翟煥祥光,是美好珍貴的意思,而非什么‘偉’。”想了想,他又補上一句,“不是說識文斷字么,怎么連這個都不認(rèn)識。你這樣,將來如何當(dāng)我的筆墨丫鬟?”

    阿羅不照樣當(dāng)了么!

    她在心里反駁,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到阿羅的特殊“技能”,吐到嘴邊的話立馬偃旗息鼓。

    哼,要求那么高干什么?她翻了一個白眼,誰說有文化就不能讀別字的?有本事,你把“犇羴鱻”通讀一遍給我聽聽啊……

    既然談了交易,自然就得實施計劃。

    次日,楊先生打探到那太監(jiān)(自從知道了人家是太監(jiān),這女人就直接以此為名稱呼對方了)會騎馬去小鎮(zhèn)另一頭的陰街喝花酒,便讓淺也按照計劃戴著紗帽在半路上出現(xiàn)。

    真是個古怪的太監(jiān)。

    走到客棧門口,她掀開紗帽,回望二樓的周令祎和楊先生,惡毒地想著:明明連把兒都沒有,卻裝嫖客去紅燈區(qū),怎么,過干癮么?

    外面正是晌午的日頭,明媚刺眼,她抬頭細(xì)細(xì)感受了一會兒,定下心神,提步,終于踏上了街道。

    街上行人并不多,卻個個人高馬大,面相猙獰,乍一眼,她還以為自己來到了西方的□監(jiān)獄。當(dāng)路過昨日那條小巷的時候,她腳步一停,終究沒忍住,還是往里面看了一眼。

    小巷空蕩蕩的,此刻已沒了那群人的身影。

    也是。她想,那孩子,估計是逃走了吧。

    一路步行,終于來到了楊先生口中所說的那太監(jiān)的必經(jīng)之地。她朝四周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此處正是群毆打架的最佳場合:高高的圍墻環(huán)山而建,四面連接,不見空隙,兩旁古樹參天,一枝紅杏妖嬈出墻,地上雜草橫生,被籬笆隔成的一方天地,很顯眼,自然……也很難逃脫。

    找人鬧事不難,難的是時機。

    她根本不知道那太監(jiān)會在什么時候路過此處。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