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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南王佯裝嘆了一口氣:“這話說來也不怕你笑。本王家中有只母老虎,最是兇悍厲害,本王可不敢得罪她。” 周岸芷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她想了想,忽而伸出三根手指,指天立誓道:“岸芷等得起,岸芷不怕等!現(xiàn)在就對天發(fā)誓,等王爺三年,若三年后王爺還不想要岸芷,岸芷就死心,另尋他嫁!” 就是這里。 淺也心里再度嘆了一口氣,好個蘇輪,連這一點(diǎn)都算到了。所以,他之前才會提示周岸芷“沙南王與王妃鶼鰈情深”吧? 一個癡心錯付的周府千金,發(fā)下重誓要等王爺三年。這三年,周鎮(zhèn)寶就不能對她的婚事有任何插手。什么?還想著將她送給徐幕僚?你腦子秀逗了,徐幕僚是誰的手下?敢糟蹋主子的愛慕者,他還想不想混了? 淺也覺得這一招幾乎可以用杯酒釋兵權(quán)來形容。 又看向宴會上的幾人:蓮夫人以手絹捂著嘴,胸口起伏很大,似乎是在做深呼吸。三少爺依舊在笑,只是那笑卻帶些僵硬。周汀蘭雙目噴火,表情最夸張。周鎮(zhèn)寶和沙南王繼續(xù)舉杯相碰,言笑靨靨,從容的樣子,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就這樣,宴會在一個半和諧半詭異的狀態(tài)下匆匆結(jié)束。沒送出周岸芷,周汀蘭心情很差,脾氣很不高,具體表現(xiàn)在沒帶淺也回去,直接命令她留下來幫忙打掃…… 這就是在古代打工的悲哀了?,F(xiàn)代不管剝削階級有多么無恥,多么賤格,好歹也只有八小時的工作時間。可在古代,賣死契那就是終身制,全年三百十六天二十四小時待命,哪天倒霉得罪了上司,還會被隨便找個小廝給配了。 丫鬟配小廝?小廝? 她一個激靈,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出了蘇輪的模樣。 下一刻,她就趕緊搖搖頭。見鬼了,想誰不好,怎么偏偏想到了他。 深夜。 打掃完宴會廳,淺也告別眾人,獨(dú)自走在空無一人的路上。腳下石子滿路,凹凸不平,她捶了捶酸痛的肩膀,抬頭,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雖然已到凌晨,但因周府是大戶,兩旁的燈籠會掛一整宿,所以并未覺得有多黑。 已經(jīng)過了最瞌睡的階段,她反倒不急著回去,瞧周圍無人,興致一來,索性欣賞起這一路的古典燈籠。 對于習(xí)慣了霓虹閃爍的現(xiàn)代人來說,偶爾瞧一瞧這些古色古香的紙燈,倒也別有一番滋味。她外行人看熱鬧地看了幾個,發(fā)現(xiàn)這些燈籠雖然外表都是紅色,但上面畫的內(nèi)容卻大不同,有的是漢字,有的是花鳥魚蟲,還有的是福祿壽神仙,種類繁多,彩繪多樣,總之,十分生動。 她正看的入迷,身后冷不丁傳來一聲咳嗽,她一驚,趕緊轉(zhuǎn)頭,卻見淡淡燈光下,沙南王單手負(fù)于身后,一襲錦袍,正嘴角含笑地站在那里。 她連忙施禮:“奴婢不知沙南王在此,有打擾之處,還請恕罪?!?/br> “……你在看什么?” “???什么?”她反問。 “剛剛你抬著頭,神情專注,是在看什么?”他指了指上面,“難道是這些燈籠?” 她只能回答:“奴婢,奴婢是覺得這些燈籠很漂亮。” “漂亮?”沙南王也往上看了一眼,隨即笑問,“你是什么時候入府的?” “剛,剛來沒多久?!庇惺裁磫栴}么? “難怪。”沙南王一臉恍然大悟,“第一次見到大戶人家宴請賓客的燈籠吧?以后待久了自然就會習(xí)慣。小丫頭啊小丫頭,還是缺少點(diǎn)見識?!?/br> 淺也一笑,什么話也沒說。 沙南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漸漸柔了下來。淺也聽他道:“……燈籠啊……倒是讓我記起,那年上元節(jié),跟碧央初遇的情形……她紅衣如火,人面桃花,手上拿著一盞宮燈,站在橋上,那模樣,要多嬌俏就有多嬌俏?!?/br> 說到這里,他苦笑一嘆:“現(xiàn)在不行了,老了,我們都老了?!?/br> 淺也看了一眼沙南王。外表看上去這男人也只有三十出頭,應(yīng)是最得意的年紀(jì),他卻說自己老了?她想,也許古代男人普遍活不久,所以三十就算中年了。不過比起宴會上那個云里霧里讓人看不分明的沙南王,她卻覺得,現(xiàn)在這個一臉溫和說著自己與王妃初遇的男人,更加真實(shí)。 時間悄悄流逝,燈影昏黃,蕩漾搖曳,兩人一動不動安靜站著,誰也沒有先走一步。 沙南王瞇眼打量了一下頭頂一排大紅燈籠,突然道:“下次有機(jī)會,帶你看看走馬燈,那才是真正的漂亮有趣?!?/br> 淺也自然不會把這高高在上的人的話當(dāng)真,隨即敷衍道:“多謝王爺?!?/br> 沙南王點(diǎn)頭,又問:“都說周府的千鯉池是一景,里面養(yǎng)著上千種魚類,你可知道怎么走?” 淺也給他指了方向。 沙南王望一眼那方向,轉(zhuǎn)頭吩咐淺也:“小丫頭,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br> “是?!睖\也頷首。 目送沙南王走遠(yuǎn),淺也心想這男人還真是個夜貓子,半夜三更不睡覺,特地跑去看什么鯉魚。千鯉池那兒可沒有照明的燈籠,黑燈瞎火的,他也不怕遇見鬼。 她聳聳肩,轉(zhuǎn)身正欲離開,腳下突然一磕磣,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東西。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塊寶藍(lán)色的鏤空玉佩。 雖然拾金就昧一向是現(xiàn)代人的特點(diǎn),但這藍(lán)色的玉佩上清清楚楚寫著“碧央贈”三個字,而她又該死的猜到碧央很可能就是沙南王妃。想了想,她終是撿起玉佩,追沙南王去了。 一路疾奔,四周的燈光也越來越暗,到了最后就是一片漆黑。她看到前方沙南王的身影停在了那里,剛想出聲,便聽沙南王淡淡道:“哪里不好選,偏偏選個千鯉池。又黑又冷的,若不是碰到一個小丫頭,我現(xiàn)在還在迷路。” 咦咦咦—— 沙南王在跟誰說話? 淺也心里納悶,下一刻,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男音答道:“王爺?shù)勾蛞话业牧?xí)慣十年如一日,真是讓人倍感親切?!?/br> 沙南王聽后哈哈大笑:“總喜歡把人噎地說不出話來,你這性子可也是一點(diǎn)沒變啊……”頓了頓,良久,才嘆息般喚他的名字,“阿輪?!?/br> 對,這個人是蘇輪。 可蘇輪竟然跟沙南王是舊識?兩人還約下地點(diǎn)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