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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通離開的原因之一。 不過,看此次他的安排以及處事手段,劉疆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太子。只需再成熟一些,他便可以交付于他這社稷江山。他期待著,那一日的到來。 轉(zhuǎn)身下了城墻,城墻上的侍衛(wèi)們的仿若未見。這后宮中的大小主子們,都不會知曉,他今日來過。 劉秀將剛剛手中奏章放下,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身側(cè)的劉疆。此時他也正拿著一本奏章批閱著。只是,在他批閱完之后,劉秀還會看一看。自郭圣通離開之后,他便就采取了這種手法來培養(yǎng)劉疆。 從他的批閱中,能夠明顯的看出他的成長。只不過,比起他溫和的處事方式,疆兒要嚴(yán)苛了不少。他就如同通兒一樣,做事情力求完美。通兒在做他的皇后之時,可以保證這后宮未曾因后妃爭斗失去一子一女。若是疆兒做帝王,想來也是最稱職的皇帝。甚至更勝于他。 “皇上···”安福推門走了進(jìn)來,此時他的手上正放著一個小的竹筒。見他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明顯是極為重要的消息。 “父皇,兒臣先行告退?!笨吹桨哺J稚系男欧?,劉疆便起身。從他的方向還能夠看到竹筒的一角上面帶著一絲血跡,指不定是什么重要的密報。這種只有皇帝才能知曉的東西,他自然不會自大的認(rèn)為自己可以知道。縱然他是劉秀屬意的下一代帝王,縱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可以接觸奏折,政事。 放在玉佩上的手指不由的加重了幾分,今日他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煩悶。就連批閱奏折都無法完全靜下心來,應(yīng)當(dāng)是太累了。也正好借此機(jī)會,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疆兒留下就好。”劉秀接過安福手上的竹筒,這些密信大部分是他的親信所寫。不過,他既然有意傳位于疆兒,自然不會再隱瞞他什么。他甚至希望,疆兒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接手這江山,他便可以從這帝位上離去,去追逐那失去的人。就算只能夠遠(yuǎn)遠(yuǎn)看著,也好過現(xiàn)在這般只能從手下傳來的只字片語中來猜測她過的怎樣。 隨手打開了竹筒,從里面抽出一張不大的絲帛。只是看了一眼,劉秀的瞳孔便不由的微縮,那柔軟的絲帛從手指滑落到地面上。 劉疆有幾分疑惑什么樣的消息可以讓劉秀有這般反應(yīng),縱然前段時間的度田禍?zhǔn)?,他不是也是極為條理的讓母親承擔(dān)了禍?zhǔn)拢较⒘嗽陝拥拿癖?。繼續(xù)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他的皇帝嗎? 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絲帛,看了上面的文字。也沒有告別,徑直出了房間。不顧隨身太監(jiān)呼喊,快步向自己宮殿走去。 “民眾暴·亂,中山太后身死?!苯z帛上僅僅只有這一行字。 劉疆回了自己宮中,讓人為他牽了一匹馬便向著郭圣通離開的方向疾奔而去。昨日,他還接到了屬下傳來的一切安好的消息。他為母親安排的護(hù)衛(wèi),都是一個可以頂幾個的好手,不過是普通的民眾,他們連一個人都保護(hù)不好?怎么可能? 下意識的不去思考有多少民眾。在他的心里,沒有什么事情是郭圣通做不到。他對她的崇拜,遠(yuǎn)遠(yuǎn)高于劉秀。除非見到尸首,他絕不會相信母親已經(jīng)身死。 隨著清冷的風(fēng)從面龐上劃過,劉疆絲毫沒有在意。不過,就算劉疆快馬疾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走完郭圣通他們用馬車走了近十天的路程。 劉秀在劉疆離開的時候便反應(yīng)了過來,將地上的絲帛撿起來,上面還帶著一些血跡。顯然,為他傳信的人也受了不清的傷。連身后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保護(hù)的人,都受了這般重的傷勢,那直接承受暴·亂的人呢?他根本無法想象。 很想去親眼看一眼,但是卻有帶著不能磨滅的恐懼。若是親眼看到了通兒身死的樣子,他能夠承受的住嗎? 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這個帝王,能夠離開這皇宮嗎?而且還不是一兩日。他根本就無法離開。 甚至,連為通兒報仇都無法做到。民眾暴·亂,但是法卻不能責(zé)眾。若是他今日屠戮了民眾,這天下,恐怕也就無法平息下來了。 他也知曉為何會民眾暴·亂。度田禍?zhǔn)?,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對于那些普通民眾來說,田地確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他這一個政策下去,不知讓多少家庭動蕩。甚至讓不少的人身死。 而在他們的心中,通兒便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住?/br> 明明,真正雙手沾染著鮮血的人是他,卻由她為他承擔(dān)了罪責(zé)。這般,他倒寧可這身死之人是他。至少再不需要擔(dān)憂這社稷江山,或許還能夠讓通兒帶著幾分嘆息緬懷。 “安福,傳我命令下去,迅速抽調(diào)三千精兵,快馬跟上太子。一切以太子安危為重。”劉秀將手中的絲帛緊了緊,已經(jīng)失去了通兒,他絕對不允許疆兒他們再出任何的意外。這些孩子,是通兒唯一的掛念。 “是。”安福連忙跑了出去,剛剛太子殿下離去的時候他便知曉皇上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所以倒是并不意外。肥胖的身子跑的氣喘吁吁,終于下達(dá)了皇上的命令??粗噬献钚湃蔚娜耍_始領(lǐng)隊離開。他這才松了口氣。 劉疆在中途便被士兵們跟上了腳步,他出京時并未做好準(zhǔn)備,甚至連能夠證明身份的物品都沒有帶。而這些士兵卻可以在驛站中更換最精神的馬匹,所以自然來的快一些。 在士兵們的保護(hù)之下,劉疆終于來到了暴·亂地點。暴·亂已經(jīng)被平息,而他母親的尸體則被放置在當(dāng)?shù)氐难瞄T之中。 有幾分跌跌撞撞的進(jìn)入了房間,郭圣通雖說已經(jīng)死亡,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膽敢怠慢太子的生母,所以她是被安放在床鋪上的。他的唇瓣依舊鮮紅,似乎保持在了死亡的那一秒一般。身上的衣襟一片片血紅的色澤綻放,足以看出她身死前經(jīng)受過怎樣的痛苦。 劉疆猛地跪在床前,伸手與郭圣通冰涼的手指扣在一起,像一個孩童一樣哭了出來。那雙眼眸中除了厭惡,更多的卻是仇恨。對那個將自己母親殘害至此的人的仇恨。 良久之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劉疆抱起郭圣通的尸體,放入準(zhǔn)備好的上好棺木中。更是將她口中的玉蟬狀‘琀’換成玉質(zhì)更好,更精致的,盡量避免尸身腐朽。 眾人帶著尸體啟程前往劉輔的領(lǐng)地,縱然多人規(guī)勸他應(yīng)當(dāng)將郭圣通帶回皇宮劉疆依舊不為所動。 母親是向往自由的,在人世時她被束縛在皇宮之中,離開人世時定然不會愿意再入皇陵。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