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可李斯做的只比臣多,他為大王效忠多少年仍舊是個長史!這樣的貧賤的官職如何配得上李斯為大王偉業(yè)所付出的心血!世人皆言來秦效力者,能夠被大王重用,只可惜李斯雖得到了大王的重用,卻未能獲得大王的愛護。大王還能挺起胸膛說自己自己不曾薄待李斯嗎?”頓弱話一出口,嬴政立即顯出愧疚的神色,拱手叩拜,誠心誠意的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多謝上卿對寡人的提點?!?/br>語畢,他立刻對已經(jīng)趕回來的趙高吩咐:“擬旨,擢升長史李斯為廷尉。迅速將寡人的意思送回咸陽,不計馬匹消耗,一定要讓李斯穿上廷尉的官府來見寡人?!?/br>頓弱一向敬佩嬴政的果決和氣度,聽到他對李斯的安排,立刻拱手道:“大王胸襟廣博,必定讓天下歸心?!?/br>“不求天下歸心,只盼著寡人有生之年能見到四海歸一?!辟m然推辭頓弱的稱贊,臉上卻還是掛起暢快的笑容。他當著頓弱和王翦的面,指了指趙高,認真的說:“趙高伺候寡人多年,當初太后謀反,他為保護寡人安慰出生入死,更頂著凜冽寒風(fēng),驅(qū)車帶寡人追趕上卿,多年功績難以計數(shù),更有深厚的才學(xué)。若非趙高出身內(nèi)廷,寡人定然也要給他個爵位,才對得起他這些年對寡人的忠誠。”趙高原本正在奮筆疾書,代替嬴政擬旨,聽到他的話后,卻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讓蒙筆跌落在地。趙高雖然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也盼望榮華富貴,可對嬴政卻絕對忠心耿耿,遇到危險可以不顧己身奮力拯救嬴政的性命。之前他一直以為嬴政這些年手下賢臣良將多不可數(shù),早把早年相依為命的自己拋之腦后,卻沒想到嬴政一直惦記著他,此時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激動不已的爬到嬴政腳下,狠狠磕了三個響頭,哭嚎道:“大王能不把奴婢忘了,便是奴婢三生有幸。此生能伺候大王,是奴婢的福氣!奴婢不敢奢望賞賜!”嬴政扶起趙高,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你這些年盡忠,寡人都記在心中。”趙高哽咽一聲,控制不住的捂著嘴轉(zhuǎn)身伏案低泣,卻沒忘記撿起蒙筆,趕忙將嬴政囑咐的旨意寫好交送咸陽。嬴政帶著身邊大臣一派其樂融融,胡亥卻徹底在扶蘇面前跌了跟頭。無論他怎么對扶蘇撒嬌賣萌、打滾胡鬧,扶蘇都像是沒看到還有他這個人似的,將胡亥無視個徹底。在第十七次被扶蘇的冷漠挫敗之后,胡亥終于抱著自己的軟枕和愛寵,默默退出扶蘇的院落。他走到花園將軟枕隨手一扔,立刻有內(nèi)侍上前,將其撿起,恭恭敬敬的抱著守在胡亥身邊,可胡亥卻一臉失落的走到開鑿的人工湖邊,不顧入冬的寒風(fēng)直接坐在地上,手臂緊緊抱著曲起的雙腿,側(cè)頭將臉枕在膝上,眼神空茫茫的不知道看向何。雖然表面如此,可胡亥心中卻說:“十五,我好像玩脫了?!?/br>立在胡亥肩上的白鷹幸災(zāi)樂禍的jian笑一聲,情緒高漲的說:“讓你自己過的太自在,根本不管別的事情?!?/br>“熊孩子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胡亥話還沒說完,白鷹已經(jīng)猛然已經(jīng)長鳴,狠狠啄了他耳垂一口。只聽十五怒氣沖沖的說:“跟你選擇的人物性格沒關(guān)系!你從來就沒有扮演出歷史上的胡亥!你無論在胡姬面前、嬴政面前,還是扶蘇公子面前展現(xiàn)的都是你自己的本性,別出了事情就把責任推給‘胡亥’的性格,他性格缺陷的沒有你嚴重好么!”胡亥伸手順了順十五的羽毛,低聲說:“我又不是影帝出身,不把自己當成始皇帝真正的兒子、扶蘇公子真正的弟弟,我怎么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伤麄儭褪窌鴮懙牟灰粯?。他們都太好了,好得讓人情不自禁就忘記自己該做什么,真的把自己當成兒子和弟弟讓他們寵愛縱容。”胡亥說著說著撇了撇嘴:“我這熊孩子樣兒,始皇帝和扶蘇公子都忍耐得快沒有下限了,難怪歷史上的胡亥敢謀朝篡位。面對這種兒控的父親和弟控的哥哥,搞死他們根本不用有心理壓力?!?/br>被這樣的好父親和好兄弟寵愛著,胡亥覺得不養(yǎng)出個把熊孩子根本不符合科學(xué)常理。歷史證明,始皇帝和扶蘇公子確實養(yǎng)出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熊孩子,堪稱史上作死能力最強的熊孩子,不但成功玩死了數(shù)量巨大的親哥團和親姐團,還把建國十幾年的秦王朝都玩沒了。“現(xiàn)在怎么辦?扶蘇公子根本不搭理你,你好不容易長這么大,難道還要讓他自己在外面亂闖,出了什么事兒干看著么?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你之前送藥的辦法可一不可再,只要用了第二次,連傻子都明白其中有問題了。”胡亥擰起眉頭,考慮了一會,然后說:“我再想想辦法。父王剛把李斯從咸陽城找過來,肯定不急著走,距離分別還有些日子呢?!?/br>“……你心可真大,我對你越來越?jīng)]有信心了。”十五哀怨的梳理著雪白的羽毛,心中流下了悲傷的淚水。“不提這些,改變體質(zhì)提前發(fā)育的藥品,你跟系統(tǒng)兌換了么?”胡亥丟過解決不了的問題,直接轉(zhuǎn)向個人問題。白鷹動了動,一顆藥丸立刻出現(xiàn)在胡亥掌心,他看也不看的直接咽下肚,然后抿了抿嘴唇,有點無奈的說:“……功效這么高大上的藥吃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啊,跟糖球似的?!?/br>白鷹霎時怒了,用力撲閃著翅膀抽打胡亥臉頰,高聲怒吼:“你還想要什么效果?讓你‘捂著肚子疼的滾來滾去’,還是‘排出一身污泥般的粘濁臟物’!你以為自己在看修真嗎?我們系統(tǒng)也是有尊嚴的!我們安全高效無污染!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我們就不用混了?。?!你現(xiàn)在真的好討厭!”“我只覺得味道不夠高大上而已,你不用這么激動的。”胡亥一把扯住白鷹脖頸,用力甩了幾圈。霎時,十五一對犀利的鷹眼立刻旋轉(zhuǎn)起了蚊香圈,爪子抓著胡亥的肩膀,卻完全站不穩(wěn),東倒西歪的亂晃。胡亥見十五吃癟,多日愁眉不展的小臉終于露出淡淡的笑容。一直站在附近一株大樹后的扶蘇看著他的模樣,臉上卻閃過混合著欣慰和失望的復(fù)雜神色。扶蘇知道不定性的孩子沒有長情的,自己一再拒絕胡亥的親近,哪怕胡亥生性再熱情也會對自己望而卻步,遲早會退得遠遠的,徹底遠離自己——這就是扶蘇的目的。扶蘇早在胡亥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下決心讓他與生母親近,胡亥不顧自身健康偷偷跟出來的行為雖然讓扶蘇惱怒,但事情卻絕沒嚴重到需要自己不顧風(fēng)度、疾言厲色的怒斥一個幼童的份上。扶蘇這么做不過是抓住胡亥的錯處順水推舟,讓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