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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然然,我已經(jīng)有最好的心理醫(yī)生了,不是嗎?”雖然不知道賀臣與林睿究竟幫了賀崇秋什么忙,但對方鄭重的態(tài)度,顯得幾人關(guān)系彌足珍貴。文越然看不出情緒地胡亂點頭,然而心中疑惑更甚,從他與賀崇秋在一起的那天開始,他的記憶里根本沒有賀、林二人詳細片段,而眼前懷揣感恩之心的賀崇秋在他的印象中也并沒有與二人多加往來,賀崇秋并不是個冷淡的人,不可能與他們毫無聯(lián)系,所以一切才顯得極不尋常。文越然抿著嘴,第一次覺得這五年記憶疑竇叢生。“是這樣啊……”文越然笑了笑。“這些年,是我粗心了,既然是崇秋的朋友,以后可以多多往來,況且你能很清楚分辨出來他們,也算是特殊的存在吧?!?/br>可文越然對兩人的熟悉程度應該根本不遜于自己吧?!這令賀崇秋下意識有些疑惑,似乎沒有想到文越然對二人態(tài)度如此陌生,他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但看著文越然淡然的側(cè)臉,他恍然大悟,像是突然想起了文越然如此冷淡陌生的原因,想起了文越然為什么不記得賀、林二人,想起了文越然為什么這么排斥談論林睿。“是啊……多多往來,他們都是性格很好的人,然然你接觸后也會喜歡的。”賀崇秋頓了頓,唇角有些僵硬?!按蟾拧绞亲類鄣娜?,越難以清楚認出,深陷錯覺,這才是病癥的痛苦吧。不過林睿學長和賀臣學長兩人經(jīng)常一同出現(xiàn),所以顯得格外容易辨認吧?!?/br>文越然倒是沒有心思計較賀崇秋的異樣,“也許吧?!?/br>“對了然然,等會兒想去吃學校門口的酒釀小丸子嗎?”賀崇秋不再多提及林睿二人,他敏銳地感覺到身邊的文越然有些躁郁的情緒,雖然文越然有意掩飾,但對方面上對林睿難以隱藏的厭惡讓賀崇秋幾乎沉默,又有些難過擔憂,他只能通過美好的回憶讓文越然從自衛(wèi)式的防備中脫離出來、放松下來。“我想我可能看書看得有點累了。”文越然按了按額角,他很明白自己的不對勁,勉強笑了笑。“才吃晚飯不久,還不餓……小丸子也別吃了吧。崇秋,你說的要在母校進行第一次治療,除了圖書館,還有別的想去的地方嗎?”見文越然真的很疲憊的樣子,賀崇秋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低聲:“我們院那條小路也走了,該看的地方都看了,天色晚了,我們回去吧?”文越然聞言點了點頭,他跟著賀崇秋一同坐上電梯,這趟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文越然突然呀了一聲,他緊張地問。“……對了,崇秋,既然看了這么多地方,你有想起什么遺忘的小事嗎?你之前說有關(guān)你妄想癥的心結(jié)就在學校里……”賀崇秋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兩人自同學會飯局后就有些心神不屬,也沒什么心思在母校里閑逛,更別說找什么心結(jié),想什么回憶了。文越然有些失望,但也明白急不得,畢竟賀崇秋也很迫切地渴望痊愈,他拍了拍賀崇秋的手臂,將腦袋抵在賀崇秋左肩,無聲地安慰著。“沒事的,可能……就是得在委屈你一段時間?!辟R崇秋笑,“然然,你可要把我看好,要緊緊跟著我哦?”兩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學校,圖書館離校門口不遠,兩人順著一段石頭長梯下來,沿著長坡便到了門口,賀崇秋握著文越然的手,兩人步伐交疊,他們走得有些快,甚至有些輕喘,微微發(fā)汗后,平靜下來的兩人相視一笑,難得高興。冷靜下來的文越然越發(fā)意識到今晚自己的失態(tài),平心而論,賀崇秋勇敢地說出了他的迷惘痛苦,并渴望文越然拯救他,對方那么坦誠,而文越然又怎么會一直隱瞞這種異樣,更何況這種反感似乎與賀崇秋的朋友們有關(guān)。他們一出校門,文越然便想說出自己的奇怪感覺。“崇秋,之前……關(guān)于林睿兩人的事……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看到他們,就會有種下意識的排斥感,也許是同行相輕,可是我覺得不該是這樣……我應該不會……”沒想到文越然突然將心里話說出來,賀崇秋正想安慰他,卻發(fā)現(xiàn)前方車燈一亮,一輛快速行駛的轎車直沖沖朝毫無防備的文越然撞來,文越然那時還在苦悶地述說著他的內(nèi)心,而略在前方幾步的賀崇秋瞳孔一縮,他拼命往文越然的方向跑,猛地抓住他的手。“然然——小心!——”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伙伴猜到了,有病的是然然,不過不代表秋秋就沒病噢~賀臣是高大罌丨粟單元的主角,林睿在其中也有重要身份噠!幫大家理理:文越然:發(fā)現(xiàn)秋有病→試探想知道秋的病原因→秋主動承認有病→去母校找病因→見到林睿失態(tài),疑似自己也有問題賀崇秋:和不明人士在一起→疑似有錯覺癥→發(fā)現(xiàn)然的試探→干脆承認自己有病→將然引導到母?!伤坪土诸5热擞袆e的秘密兩人都希望把病治好,甚至攻比受更迫切。(這就是最大的問題!)穿插的張彤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也是影射的兩人的病癥真?zhèn)蔚膯栴}。有小伙伴猜出來嗎!第15章卡普拉格1515.“然然??!——”賀崇秋快速將文越然拉進懷里,他心口砰砰直跳,那輛飛速而行的轎車很快與兩人擦肩而過,強光之下,兩人不由得瞇著眼睛,盡管賀崇秋護得很快,但文越然的手臂還是被勁風擦破了點皮。文越然也嚇了一跳,沒想到校門口也有車敢如此無視行人,他感覺手臂有些刺痛,來不及查看受傷的地方,文越然下意識想追上去看那輛車的車牌號,卻被賀崇秋一把拉回來,緊緊抱在懷中。“文越然!你差點沒命了?。 辟R崇秋小指尚且有些抽搐,他聞著懷里文越然衣間口袋里的糖果紙的香味,冷聲道。“……你差點被撞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五年前也是這樣,如今也是這樣,文越然……你究竟在想什么,想的連命也不要了嗎?”文越然怔了怔:“五年前……”“五年前,我們領(lǐng)畢業(yè)證的那天,你知道我在對街看到你差點被撞的時候有多么崩潰嗎?!——多虧沒送了命,只是擦破了皮,可是你究竟有沒有好好珍惜你自己的性命,明明知道這里的車輛多,容易沖行人亂碾,你怎么還是走神,就不肯花心思看一看……還是……你覺得我有病,寧愿死,也不愿意和一個錯覺癥嚴重的人在一起?”賀崇秋臉上有些扭曲,顯然回憶到了不好的事情,他勉強將握緊拳頭的手放下來,深吸一口氣,向后退了一步,遠離文越然?!皩Σ黄?,我為我剛剛說的話道歉……我大概太激動了,不該提這件事的。”說罷,賀崇秋徑直轉(zhuǎn)身離開,文越然在原地站了會兒,突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