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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死了,爛在肚子里。 孟琛的人頭落地,血濺斷頭臺,孟氏族人盡情放聲大哭,而姜妘己瞧見人群中的旻天,依舊一臉坦然,面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旻天卻用一種陌生的目光遠(yuǎn)遠(yuǎn)望著她。 待人群散盡,孟氏的人開始替孟琛收尸,那些人哭得更加哀痛,有人幾近昏厥,有人渾身顫抖,有人大喊冤枉,有人哭成淚人。 孟琰的目光一直鎖定姜妘己和謝懷瀝,當(dāng)孟氏的人注意到姜妘己與謝懷瀝時,全都齊刷刷的憤恨的瞧著他們,那表情和眼神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一般。 現(xiàn)在的場面成了姜妘己和謝懷瀝與孟氏所有族人對視,姜妘己面對數(shù)十人,沒有半點畏懼,而是仰面俯視這些人,就像一個掌握生殺大權(quán)的王者。 孟氏人的眼神都是恨不能殺死人的憤怒,姜妘己始終無動于衷,面掛著淡笑,她笑著看孟琛被砍頭,笑著瞧孟氏的下場! 她的眼神挑釁的告訴孟氏族人,有本事找我報仇?看看是誰先死? 孟氏族人不敢對姜妘己動手,只能用眼神無聲的獵殺姜妘己,謝懷瀝大笑道“這些人真有意思,如果眼神能殺人,要刀劍干嘛。不過你得小心些,瞧他們一個個餓狼撲羊的模樣,若是讓他們逮著機(jī)會你是會吃虧的?!?/br> “巴之不得呢。到時候也省得我一個一個解決?!?/br> “走罷,瞧他們那樣,恨不得將你撕扯了,也怪瘆人的?!敝x懷瀝起身勸道。 姜妘己隨之起身,但是她并沒有回宮,而是朝著斷頭臺走去,春穗例行喊了一聲“南宮公主駕到!” 她所到之處百姓朝拜,孟氏族人也不得不跪下見禮。 她走到監(jiān)斬官面前道“依大滇禮法,犯人如犯忤逆王的大罪,問斬之后是不得讓人收尸的。孟琛犯的是偽造皇旨,肆意殺人的大罪,按法典他的尸首是要剁碎了喂狗的。你怎可視而不見,任人收斂他的尸首,置大滇的法典何故?你眼里可還有我父王!” 監(jiān)斬官聞言一陣哆嗦,沒想到開個后門會被公主當(dāng)場捉住,他立即大聲道“將收尸的人拿下!搶回尸體剁碎了拋之荒野喂畜生!” 他的話一出,在場的執(zhí)法人和護(hù)法的護(hù)衛(wèi)與孟氏族人推搡撕扯糾纏在一起,都為了搶奪孟琛的尸體。 孟氏族人不肯放手,護(hù)法的護(hù)衛(wèi)職責(zé)所在,不多時,孟氏人都被打得頭破血流,大傷不斷,小傷不止。 而姜妘己只是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瞧了一眼遠(yuǎn)處搶奪尸體的好戲,便笑著走開。 姜妘己心底想,死牢里的孟凎,也不知他過得如何,該去見見他,順便帶去孟琛砍頭的消息,想必他一定會悲痛欲絕罷。 ☆、313 圈養(yǎng)孟凎 死牢。 姜妘己在天黑時與春穗還有莊少顥一同到了地牢,確切的說是迷暈了守衛(wèi)和獄卒進(jìn)入地牢。 孟凎見到姜妘己出現(xiàn)時,不自覺地的后退了兩步,他感受到姜妘己渾身下透著殺氣,那是一種傲視死亡的氣息。 莊少顥今日進(jìn)宮給太后請安,姜妘己便邀他一起來瞧熱鬧,實際也是得到太后首肯的。 姜妘己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他道“孟太尉多日不見,還是老樣子。父王讓我來問問你,你何時招供?” 她也不說廢話,孟凎自進(jìn)了死牢之后吃穿都很正常,這與孟氏使的銀子有關(guān),不過他被收押多么多日,每天吃吃喝喝,無所事事,身子也沒什么變化。 姜妘己瞧著他這般模樣卻是礙眼得很。 莊少顥走近兩步近距離瞧了瞧孟凎道“喲,孟太尉,在這里過得挺好啊,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可惜你那兒子了?!?/br> 孟凎忽聽莊少顥提起他兒子,不知他說的是哪一個,心底有些著急,卻裝作不在意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嘖嘖,我是替您心痛啊,孟太尉還不知道罷,你最喜愛的兒子孟琛,孟氏家族的接班人死了!哈哈”莊少顥先是陰陽怪氣的告訴孟凎,最后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說什么?是誰害死他的?他怎么死的?求求你告訴我!”孟凎忽然發(fā)狂一般跑到鐵門口張牙舞爪的大喊起來。 “你兒子是盜匪,偷盜了天下數(shù)百家官吏商賈之家,被謝懷瀝無意間得知,他懷恨在心,想殺人滅口,偽造皇旨誅殺謝氏滿門,被王知曉就砍了,你當(dāng)慶幸,他犯的本是誅九族的大罪,現(xiàn)在只不過殺了他一人,實在是皇恩浩蕩??!”姜妘己慢吞吞道。 孟凎急得雙目圓睜,望穿秋水的等著她把話說完。 莊少顥見孟凎咕咚一聲栽到地,補(bǔ)了一句“尸體被砍碎喂畜生了,尸骨無存?!?/br> 孟凎哪聽得了這個,立即昏死過去,不過姜妘己怎么可能就這么放過他,她一個眼神示意,春穗走過去拎過來一桶水,嘩啦一聲倒在他臉。 孟凎被這深水里的井水一激,立即清醒過來,他叱問道“姜妘己,是不是你殺了我兒子?” “不是我殺的,不過我用了兩步雕蟲小技而已?!苯獖u己姒好不避諱道。 “你這個賤人!為何你總是與孟氏過不去?我們到底欠了你什么?”孟凎大聲的嘶吼,雙目流出眼淚,瞳孔赤紅如血,暴怒異常。 姜妘己大笑兩聲道“真有意思,你竟然問我你欠我什么?本來你不欠我什么,是孟南萸欠我的,可是你偏要攪進(jìn)來,還不要命的派人追殺我和若豆,從你決定殺我那一刻,你就欠我了?,F(xiàn)在我不過是報仇罷了。” “姜妘己你真是蛇蝎心腸,你不得好死!”孟凎竭力嘶吼痛哭道。 他一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現(xiàn)在他才真切體會到孟琰失去兒子時的痛哭,沒想到這么快就輪到他。 姜妘己笑吟吟道“我就是蛇蝎心腸,不過不得好死的那個人是你,不是我。我一定會長長久久的活著,看著你孟氏一族死絕死光。” 莊少顥插嘴道“姓孟的,你今日竟敢詛咒公主,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著,他隔著牢房從空隙一腳踹到孟凎身。 孟凎雖然身體硬朗,但是他剛剛聽聞孟琛的死訊,一時精神崩塌,天旋地轉(zhuǎn),冷不防一下被踹地很遠(yuǎn)。 “孟太尉真是堅韌,承受了喪父之痛,喪子之痛,竟然還活得這么瀟灑,心腸可不是一般硬啊?!?/br> 她瞥見孟凎的雙拳攥緊,目露兇光。但是她根本一點也不懼怕,她見識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眼神,她現(xiàn)在無所畏懼。 “姜妘己你為何對我孟氏這么趕盡殺絕?”孟凎無力的嘶吼痛斥道。 “這才死了幾個人?。磕睦锼澜^了?我說過我會讓你孟氏死得干干凈凈。當(dāng)然,我會讓你一起看著,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你面前,目睹他們是如何去死的。” “公主,時間不多了。”莊少顥提醒道。 “將他帶走吧,找個隱秘的地方好好養(yǎng)著,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