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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稱心如意! ☆、042 端木神醫(yī) 姜妘己一想到旻天剛才也是這般表情,就怒了。連他也要看她的笑話嗎?還是想見識她如何脫罪,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正如他想的那樣,她姜妘己的心計和謀略可以為他所用,當(dāng)他的謀士。 “何時輪得到你開口?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不過,你這么急著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蓖鹾舐犞褡恿f姜姒好會恢復(fù)如初,也就不再多心,一門心思的要置姜妘己死地。 “不知大夫姓甚名甚,如何稱呼?”王后客氣地問道。 “復(fù)姓端木,單名一個錦字”竹子柳施施然答道。 “王后若有需要,錦愿效勞一二,驗毒也是錦的本事之一?!敝褡恿沉私獖u己一眼,正色說道。 “可公主那邊需要你照看,恐誤了時辰?!蓖鹾竺嬗须y色,她正有此意,不過姜姒好的臉才是大事。這奴女量她也逃不了,何時處置都行。 “無妨,你且將我剛才配好的藥,用烈火煮了,我稍候就到。”竹子柳吩咐凝香。 凝香答了聲“是”就走。 “那請端木大夫驗驗這宮女是中了何毒,死的這般駭人?!蓖鹾笠屏艘徊?,伸長寬袖引了引宮女的位置。 竹子柳這才發(fā)現(xiàn)地上躺了一個宮女,口眼鼻都有污血,只是血漬已干,看上去很是凄慘。 竹子柳走近俯身蹲下,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寶珠的脖頸位置用力一刺,竟把針刺了大半進(jìn)去! 隨后他輕輕一拔,將針湊近眼前一看,一聞。又將針放入半杯清水之中,攪了兩下,取出一個瓶子,倒出一些樹葉般的碎末,又是輕輕晃動幾次。 “番木鱉毒,不過這中了番木鱉的毒是不會流血的,只會窒息而死。這宮女死前一定是異常激動,驚恐,在倒下之后血氣倒流,這才凝聚到了口鼻眼三處?!敝褡恿铝私Y(jié)論。 王后自然知道這毒是番木鱉,不是不便說不來罷了,這端木錦果然有幾分本事,就這樣一刺,一聞,一看就斷定出來,確實不是庸醫(yī)飯囊之輩。 “你還不認(rèn)罪?”王后聽聞竹子柳下了中毒的結(jié)論,眸光厲色必現(xiàn)。 “奴婢何罪之有,這番木鱉奴婢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又怎會用?”姜妘己就是故意拖延時間,瞧著孟南萸難看的臉色也是爽得很,她就喜歡這樣捉弄她,與她兜圈子玩! “那就怪不得我了!”王后隨即憤怒一甩衣袖,容兒會意,招呼奴仆圍上來,要把姜妘己拿下。 “王后娘娘且慢,為何你如此斷定是奴婢下的毒?絲毫不懷疑您的宮女寶珠呢?將才她在宴上時,竟然膽大妄為的向您討要湯吃,想來她在這昭陽宮偷吃的東西必不會少,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她誤吃了毒藥,所以喪命于此呢?”姜妘己兜了一個大彎道。 “一派胡言,你當(dāng)這昭陽宮的人都與你一般無知無畏,毫無規(guī)矩可言么?”王后越聽越震怒,這奴女分明是在笑她管教不嚴(yán),縱容寶珠向她討湯吃。如果不是為了這一步,她又如何容忍這種事情發(fā)生呢? 這王宮,除了姜姒好,誰還敢向她討要東西,是活的不耐煩,還是嫌命長? “那這宮女就是自殺身亡?!苯獖u己篤定道。 “寶珠風(fēng)華正茂,本宮向來待她不薄,年末就可放出宮去婚配,她又怎會尋死”王后嘲諷地笑道。 “那未可知,不如讓我搜上一搜,萬一在她身上找到毒藥呢?”姜妘己上前一步躍躍欲試。 “大膽,快將她拖下去砍了。”王后怒意更甚,這奴女真是死不足惜! “王后娘娘莫不是害怕奴婢當(dāng)真在她身上搜出什么來?”姜妘己冷唇相激。 旻天端坐著,也不喝酒了,聽到王后說要將姜妘己砍了時,他就放下了手中的樽杯,心道,這丫頭與她費這么多口舌干什么! 真是等得不耐煩了。 竹子柳見姜妘己泰然自若,不驚不慌,與那日在秋水苑奄奄一息的病人判若兩人,渾身散著穩(wěn)中求勝的風(fēng)姿,心想旻天有幾分眼光。這姑娘日后只怕不是等閑之輩,竟然敢對王后這般言語。 她究竟有幾條命?若非她有十足的把握,否則王后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她殺之后快。 “笑話,下毒之人是你,為何要搜被害之人?”王后叱笑一聲,嘲諷盡顯。 “那便先搜奴婢吧,王后斷定是奴婢加害與您,奴婢自然難逃罪責(zé),不過今日為您布菜的除了我就是這寶珠了,搜了奴婢的身,也要搜一搜這寶珠的身。否則,這在座的定要說您護(hù)短,對奴婢不公允?!苯獖u己悠悠然委屈不已地道。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敢狡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王后嚴(yán)詞厲色的回絕,萬一真在寶珠身上搜出多余的毒藥來,那就是功虧一簣了。 “母后,要搜身的話讓棗婼來吧?!苯獥棆S按耐不住跳了起來,天真無邪地喊道,只當(dāng)是好玩一般。 “你別添亂?!蓖鹾蠊粥恋?。 “可是,這奴婢自己要求搜身啊,為何您不成全了她,事關(guān)寶珠的性命,而且棗婼定會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絕不讓她有機可趁?!睏棆S走近前來,懇求地望著王后。 “王后娘娘,既然棗婼公主自告奮勇,而這奴婢又是錦華宮的人,您就準(zhǔn)了吧,就讓棗婼搜搜她的身,以證是非?!敝衲燮鹕?,上前一步,行了一禮。 姜妘己的確是錦華宮的人,是若豆的婢女,她當(dāng)然不能袖手旁觀,要是真是查出什么幺蛾子來,只怕若豆難逃其咎,又見這婢女不卑不亢的堅定樣,心里亦是相信她的。 “既然竹妃開口了,我不搜她的身,倒是顯得我冤枉她了,不過下毒有一千種方法,搜了身未必就能證明她清白無辜,此番搜身怕是多余,何況誰會愚蠢到將毒藥隨身攜帶”王后這番說辭是對竹妃說的,面上是賣竹妃一個人情,實際上亦說明姜妘己是下毒之人,搜了身也作不得數(shù)。 “是非黑白也是要講究一個證據(jù)不是?”竹墨苒溫言溫語,實際上是不退亦不讓步。 “依你所言?!蓖鹾罅舷脒@奴女身上是搜不出什么來的,這番作態(tài)不過是臨死之前的掙扎罷了。 隨后,姜棗婼與姜妘己一同隨著容兒去了后殿,姜棗婼仔細(xì)查看了姜妘己的衣服,容兒則是看也不看一眼。 “母后,棗婼發(fā)現(xiàn)了!”姜棗婼脆聲一喊。 姜妘己嘴角瀲滟,開出花來 ☆、043 翻云覆手 就在姜棗婼提出要搜姜妘己的身時,姜妘己很是詫異。 上一世的姜棗婼是一個心性淡定,不爭不搶之人,只是她現(xiàn)在卻強出頭來,不知為何,心里是防著她的,故意將裙角沾染的一片枯葉揉碎了放于她的手中。 姜棗婼卻定定的望著她,不可置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