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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色有了盼頭,又怎么能這么輕易的被毀掉? 張滿囤一言不發(fā)的看了一眼地上干咳的張老漢,又瞧了一眼鼻涕眼淚橫流的劉氏,這才轉(zhuǎn)身大步離開。而林寶珠自然緊跟著他小跑離開。 邊上匆匆趕來的田大娘見狀,只得嘆口氣搖搖頭幫著林寶珠撿了籃子。然后沖著地上還回不過神的張老漢啐了一口,擠兌道:“當(dāng)真是豬油蒙了心,那么好好的兒子兒媳婦不要,非得要這么一家子?xùn)|西。真是自作自受,往后且看哪個是你的福星。” 鬧了這么一出事兒,張老漢幾個哪里還敢再磨蹭,這回根本不用里正他們說什么,直接提了東西屁滾尿流的就離開了村子。左右出去許日子過得不會太舒坦,但至少沒有性命之憂,可若繼續(xù)留在村子里,指不定哪天就被發(fā)了狂的張滿囤給掐死了呢。 不說這邊最后是如何狼狽逃離的,直說張滿囤那邊,是頭一回帶了媳婦到他娘王氏的墳頭上。說是祭拜,其實不過是來跟王氏說說話,說說當(dāng)初那個狠心的男人是個什么下場。 這也是第一回,林寶珠看見那個鐵一樣的漢子紅著眼眶掉眼淚。那種心酸,她不清楚,但卻心疼的很。 “娘,他們都被除族除姓了,今兒還被趕出了村子。我真是恨不得真的打殺了他們,可......”張滿囤看了一眼跪在自個旁邊的林寶珠,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可我怕我報了仇卻讓媳婦跟著遭殃了?!?/br> 絮絮叨叨的他又說了許多,這時候林寶珠才知道了那些她并不清楚的往事。原來他這一次發(fā)怒,是因為張老漢跟劉氏當(dāng)年搶了他娘看病的銀錢,當(dāng)了他娘吊命的老參。 “娘,你讓我答應(yīng)你要好生過日子,往后不能當(dāng)土匪響馬,要娶個媳婦好好待著人家。我都應(yīng)了,也都做了,寶珠性子好手也巧,她做的飯菜比兒子做的好吃多了。”說了許久,張滿囤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跟王氏說起話來,“娘,寶珠是個好的,我一輩子都不會負了她的。” 聽著張滿囤在王氏墳頭前的保證,直白卻滿含情誼,林寶珠不由的心頭顫了顫。記得最初倆人攤開了談心時候,他也曾這么說過,只是那時候他的話只是耿直的為著責(zé)任,而她也是心無波瀾只當(dāng)是搭伙過日子。 而如今,兩個人心境都有了變化。他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她在意她了,而她也會為了他的在意心生歡喜跟甜蜜。 第四十七章(改錯) 糙漢子心疼了 第四十七章 “娘,我想你了......”話絮叨完了,張滿囤才哽咽著開口。接著,林寶珠就聽到一陣并不明顯的抽泣聲。那嗚咽就好似壓抑了許多年,憋在他心頭一直不敢觸碰不敢正視一般,如今心頭開了口子才爭先恐后的冒出來。 有委屈,有難過,還有說不出的辛酸跟外人不能體會的痛苦...... 看著那個漢子少有落寞神色,林寶珠也忍不住想起前世的親人們來,不知道師傅跟爹娘發(fā)現(xiàn)她出了意外會怎么樣。不知道師兄師姐們有沒有安慰他們,有沒有陪著他們。 回憶的口子一旦撕開,心底里壓著的希冀跟念想就像是xiele閘的洪水洶涌而至,不管在這里活的如何安心如何舒坦,她都忘不了自個的親人。每到夜靜時分,也會夢到過去的種種,就好似在一團迷霧中,只能聽到父母殷切又充滿慈愛的呼喚,可每每她想應(yīng)一聲,都會從夢中醒來。再想起來,只會淚流滿面。 張滿囤見自家媳婦的淚珠子也不聽的往下掉,心里越發(fā)的心疼了。媳婦是逃難來的,早些時候似乎說過幾句自個的身世,只是具體的他卻并不知道。想來定然也是凄苦的,不然這么多日子怎得不見她提說家人親朋? 想到這里,他看著自家媳婦的眼神就越發(fā)的柔和,甚至一向冷峻的眉梢處都帶了些憐惜跟愛意。不管媳婦曾經(jīng)過的是怎般不如意的生活,如今嫁給了他,他就必定要為她遮風(fēng)擋雨,撐起一片天來。 倆人各有心事,加上現(xiàn)在并不是祭拜的時候,所以附近沒幾個人,自然冷清。好在他們倆也沒那么多忌諱,并不覺得不到中元節(jié)來墳頭有什么晦氣不晦氣的。所以林寶珠直接磕了頭,低聲說道:“娘,我是滿囤的媳婦寶珠,你且放心,滿囤是個有能耐的是個好的,既然嫁給了他我就一定會跟他把日子經(jīng)營好的......” 見自家媳婦一副鄭重的模樣,張滿囤心里說不出的感動。誰能想到自個一碗米湯救了這般好的媳婦?雖說當(dāng)初用了二兩銀子娶親,可外人不知道,他清楚的很,置辦的那些物件如今可不是他們在用? 最后林寶珠跟張滿囤幫著王氏修了一下墳頭,拔了草,直到天色漸暗,倆人才拉著手回了家。這也是張滿囤頭一回這般主動,甚至路上碰到了人也未曾撒開手。倒是弄得林寶珠一道上都紅著臉,尤其是看到鄉(xiāng)親們打趣的眼神時候,更是羞的不行。 回了家,張滿囤兌了熱水讓媳婦洗了手臉,自個也匆匆抹了一把臉。倆人才湊到一塊說起話來,其實這會兒林寶珠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當(dāng)時見張滿囤發(fā)了狂,恨不得要掐死張老漢的模樣,她是真怕了。她其實不怕家境貧困,也不怕穿越到這般封建又閉塞的小山村,她怕的只是身邊親近的人出事。在她看來,一切都可以解決,可若是人沒了,什么盼頭就都沒了。 她不懂這個年代的律法,也不知道張滿囤跟張老漢的糾葛若是鬧出了人命事兒官家會如何處置。可只要想想自家漢子有可能會被下大牢,會被砍頭,會像那些電視里演的那般被判個什么斬立決或者秋后問斬,她就覺的心肝都顫。 想到那是時候自個鼻涕眼淚橫流的模樣,甚至都要張嘴去咬自家爺們的胳膊了,她就覺得很是不好意思。怎得就丟了那么大的丑,就是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自個那時候是毫無形象可言了。 她偷瞄了一眼還在洗布巾的漢子,抿了抿嘴唇,有些局促的捋了捋頭發(fā)又整了整衣裳。卻不想再抬頭時候,就瞧見一只粗糙寬厚的大手遞了還散著熱氣的布巾過來。 “再擦擦眼,不然趕后晌眼睛就得腫起來。”張滿囤看似一臉嚴肅甚至可以說面無表情,可這般就近瞧著,林寶珠還是輕而易舉的瞧出了他的窘迫跟刻意放緩的語氣。 她很是滿意的撇撇嘴,心道這爺們還挺上道的,看著粗枝大葉的可還真是居家旅游必備良品啊。就連她自個都沒在意哭的有些發(fā)紅的眼睛,卻被他掛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