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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拋棄了他們。***回程的火車上一路無言,景安一言不發(fā)看著窗外,肩頭倚著一個臉上沒什么血色手掌上纏著繃帶的男人。哪怕于桐想過來搭訕,也只換來了景安冰冷的眼神。“景安……”“閉嘴。”景安輕啟薄唇吐了兩個字出來。謝七自知理虧,縮了縮脖子再一次開口:“你吃了藥不憋得慌嗎?”按說,那枚靈言丹還沒有過藥效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謝木佑更加心虛了,也就是說景安這個時候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景安睨了他一眼:“想好說什么了再開口?!?/br>謝木佑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絞盡腦汁想了半天:“那你想不想知道黑龍仙君的事?”景安挑了挑劍眉,這次沒有再讓謝七閉嘴,而是好整以暇地抱臂聽著。他倒要聽聽那個讓謝七發(fā)瘋的男人是何方神圣?“其實,這是雀氏的誤會。”謝木佑提起雀氏眼底已經(jīng)淡去了不少的戾氣。神明塔被毀,神明離去,鎏金孔雀葬身于火海,族長也被報警趕到的救護車帶去了醫(yī)院,但很快又被醫(yī)院送了回來說是這幾天讓他的家屬多陪一陪。能夠支撐雀氏族人骨子里對自己不凡的堅信旦夕間化為烏有。“怎么說?”“你之前穿的衣服之所以是禁忌,就是因為當年他們供奉的那人也是穿了這套,久而久之,黑色的衣服就成了禁忌?!?/br>“你的意思是……”“對,雀氏誤以為恩人原身為黑龍,卻不知道,只不過是他隨手拿的一套衣服罷了?!?/br>景安頓時哭笑不得,卻也能猜到雀氏族人應該是沒有上門問過那位所謂的“黑龍仙君”,這樣的供奉當真是不要也罷。“其實,也并非所有人都如此,既然他們還會在意這樣的禁忌,說明總還是記得這么一個神明的?!蹦呐虏恍?,不敬,百般利用……可就如同那人所說的,如果救一百個人有一個人是好人就足夠了,那九十九個忘恩負義的人孽力會回饋到他們身上去的。天道也有眼睛,說不準還會在別的地方補償你。更何況,你救的那一個好人,說不定比剩下九十九個人能力都要強……謝木佑笑了,窗外的陽光灑了進來,火車哐當哐當?shù)叵蚯啊K斡朴频鼗蔚搅司鞍驳膽牙?,景安想推開他卻又把他攏住,惡狠狠道:“病號就老實點?!?/br>之前被小翠羽說過里面其實什么都沒有的背包里的裝著一個青白的罐子。一白一綠的兩個精魄圍著它不斷地轉著。謝木佑的那一劍不單是劈走了雀氏的神明,破碎了雀氏的依仗,還將不知被何人鎮(zhèn)在塔下的兩個魂魄放了出來。此刻的她們正相偎在青白瓷壇中安眠。而比她們還要早進到背包里的大白孔雀正在黑暗中“呀——呀——”的叫著。血戰(zhàn)歸來的鐵鑄劍無意搭理聒噪的大肥鳥,它沉默地立在地上默默地消化著,身上隱約能看見血紅的紋路在游走。***“你跟著我們干什么?”景安不再顧忌,瞪著眼瞅著就要跟他們到家門口的于桐。于桐眼睛轉了轉:“順路,順路?!?/br>“不順路?!本鞍灿舶畎畹?,他還要照顧傷患,哪有功夫去陪小姑娘繞花花腸子。就算是有功夫,他寧愿跟謝七呆一起,雖然謝七身上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但他就是能在謝七身上感受到一種簡單和安靜。“你們別走!你們不是普通人對不對?”“真不好意思,我們就是普通人?!本鞍沧炱ぷ釉絼釉娇?,已然是在發(fā)怒的邊緣。屢次想插話的謝木佑都被景安瞪了回去。“他有白卡對不對?”于桐的一句話讓他們定在了原地。謝木佑確定眼前的于桐確確實實是個人,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的人類:“你是什么人?”“好說?!庇谕┬辛藗€道家的禮節(jié),還未開口就被人打斷了。“小師妹,你這禮可又行錯了?!?/br>于桐抬頭,就見謝木佑和景安的后方走來了兩個人。謝木佑轉身打量他們,上前半步把景安半遮在身后,若說于桐毫無威脅,這兩個男人可就不一樣了。“落星派,九寶宴,誠邀謝七爺賞臉?!?/br>“我沒空?!?/br>“他受傷?!?/br>謝木佑和景安不約而同道,對視一眼又道——“我受傷?!?/br>“他沒空。”為首的俊朗男子見此頓時失笑:“可以帶家屬同去,而且九寶宴上有至寶供客人奪取?!?/br>謝木佑剛想說沒興趣,就聽見男人說道:“靈犀角。”見謝木佑果真駐足,而景安卻是一臉的茫然。“燃犀角能與鬼通?!蹦凶泳従徔聪蚓鞍玻α诵?,“這位先生應該不是人才對?!?/br>——卷叁·權欲·完——卷肆·長生第一章大陣【道心穩(wěn),一間房】“本門弟子修習九星之術,堪星圖,算五行……”為首的弟子在自說自話,謝木佑卻悄悄地把頭偏向景安:“就是算命的?!?/br>弟子聲音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又仿佛無事發(fā)生繼續(xù)道:“……落星派弟子修習天地之術,與天爭命?!?/br>謝木佑繼續(xù)小聲跟景安道:“人族已經(jīng)有近千年沒有飛升的了?!?/br>“……”為首的弟子正了正自己的衣領,沖著謝謝木佑頷首輕笑:“謝先生可是有什么見教?”“我的貓餓了?!敝x木佑也笑了,解開自己的背包,里面的一只黑白黃三色的小奶貓瞬間躥了出來撲到了為首弟子身后的少年身上。道士打扮的少年頓時驚得扔了拂塵。“子鯉!”被點名的少年趕緊站好,卻還是哆哆嗦嗦的,似乎很畏懼那只正在舔爪子的小奶貓。謝木佑打了個哈欠,當作什么也沒看到,指著窗外的海平面跟景安小聲私語。小奶貓跺了兩步,走到少年旁邊嗅了兩下,最后沒興趣地甩了甩尾巴,走了。但每當那位為首弟子拿腔作勢時,小奶貓就湊到少年身邊舔舔嘴巴洗洗臉。一時之間船艙內(nèi)此起彼伏著少年的尖叫聲和青年無奈地呵斥聲。***說起來謝木佑和景安為什么會拖家?guī)Э诘脑谶@艘輪渡上,說來話長,卻也簡單。簡而言之就是謝木佑被那個所謂的“靈犀角”誘惑住了,于是答應了落星派的邀請。至于那只貓則是死活扒在謝木佑背包上怎么扯也扯不下來,而那只站在輪渡欄桿上對著海面顧影自憐的白孔雀則是被貓尾巴卷出來的。出門前,看著地上只有大肥鳥半拉大的小奶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