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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一下,不是我。當然,我不能否認跟我有關。” 聽到傅清離跟自己說話,宮言庭微微抬了抬眼眸,用眼角看了他一眼,那驕傲神情,就像是不屑跟傅清離說話似得。 藍纓用手暗暗推了他一下,宮言庭瞪她一眼,看向傅清離:“是嗎?聽柴先生的意思,好像知道是什么人做的。這種危機人性命的事都做得出來,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br> 傅清離沉默了一會,才對藍纓說:“是紫紗,她還在機構里,她想離開機構,所以她選擇了一條以為對我好的捷近,覺得如果宮先生有了意外,你將別無選擇的回到我身邊。她以為她坐了這件事,我會感激她,也會促使你通過你的關系讓她有機會離開機構。想法很天真,卻也很無奈?!?/br> 藍纓的神情有些發(fā)愣,紫紗啊,這個名字她已經很久沒聽人說過了,她自從在墓園遇到過紫紗后,就再也沒見過她,她從未想過還能聽到紫紗的名字。 宮言庭不知道紫紗是誰,不過很顯然,聽這個人的話,明顯就是跟眼前這個人有關系,他剛要開口說話,藍纓已經率先開口:“抱歉,我誤會你了。言庭受我的影響也誤會了你,很抱歉我沒有選擇相信你。” “雖然不是我,但是還是因為我的關系,我依然需要道歉,不過以后不會有這樣的事了?!彼谲嚴?,微微偏著頭,目光注視著藍纓,說:“不管是紫紗,還是桑弓,以后都不會有這樣事。因為我的關系,連累了你……們,我真的很抱歉。” 藍纓看著他的神情,她抬腳上前一步,“傅清離!” 傅清離一下笑了起來,“你忘了?我現(xiàn)在叫柴崢嶸。” 他又笑了一下,藍纓走了一步,才發(fā)現(xiàn)他的頭上多了白發(fā),夾雜在他的黑發(fā)中,她又愣了愣,驀然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了,她還年輕著,他已經老了。 傅清離的視線依舊落在她身上,覺察到她的視線,他伸手摸了摸頭發(fā),神情有些黯淡,他說:“我老了。不管我承不承認,我真的老了?!彼粗鴮m言庭,說:“你果然……還是很適合和年輕人在一起?!?/br> 宮言庭伸手搭到藍纓的肩膀上,警告似得捏了捏,藍纓轉臉看了他一眼,扯著嘴角笑了下:“柴先生好眼光,我也覺得我和我老婆在一塊很適合?!?/br> 傅清離默了默,他坐在車里,車還沒有熄火,似乎只是臨時停下車說話的。 藍纓抿了抿唇,慢慢的落下視線,然后她聽到傅清離的聲音又響起:“藍纓,我想,我需要跟你道歉,為以前,也為現(xiàn)在,任何事。我花了很長時間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自私,我總是習慣性的想到我自己的想法,卻從來沒有考慮到你的想法。我?guī)缀鯖]有做過一件單純?yōu)槟愕氖?,我做任何事的前提都是以我自己為前提,然后才是你。我為曾經的自己道歉,我一直覺得我很無私,最終卻發(fā)現(xiàn),我不過是想要極力擺脫我童年時父親的陰影。” 他注視著藍纓慢慢抬起的眼睛,說:“我怕別人說我是殺人犯的兒子,我怕別人會說,一個殺人犯的兒子,最終也只能成為殺人犯,我就算捐贈也是有選擇的捐贈,我知道什么樣的捐贈能上報紙,能讓人對比我和我父親的差距……藍纓,你說我心有善意……我不是,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證明,我和我父親不一樣。” 藍纓睜著眼睛,眼眶里充盈著液體,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在聽他說話的時候,心里有一個地方似乎被挖了一塊,有些隱隱的疼,“傅清離……” 宮言庭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退到了路邊,他沉默的遠離了這里,安靜的站著不遠處,背對著他們看著遠方。 傅清離說:“我知道你恨著傅清離,你覺得他是你的噩夢和陰影,但是你愛過柴崢嶸。柴是我的母親的姓,崢嶸是我當年在家里時的乳名。外面的傳聞沒錯,我確實親眼看到了我父親殺我母親的場景,幼年時期,這個場景曾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我夢里,只不過,殺人的角色變成了我自己。我不知道這些話該跟誰說,我們相愛時,我不能對你說,我們分開了,我更加沒有對你述說的理由。但是現(xiàn)在……”他笑了下,別過頭紓緩了一下情緒,才說:“雖然時機不對,但是我覺得我再不說,或許這輩子都沒機會說出口了?!?/br> “藍纓,”他認真的看著她,說:“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愛上了你。我以為我這一生會有無數(shù)個女人,也從來沒想過會嘗到愛情的滋味。我不懂如何和人相處,不懂怎么樣才是和外面的人一樣,過正常的生活,我想著你念著你,從你身上取暖,卻從來不知道,原來你也需要溫暖。我給不了你,甚至還在消耗你僅有的那點溫度……這是我錯,我的自私害了你。但是以后不會了?!?/br> 他說:“以后都不會了?!彼粗难劬?,說:“宮先生是個很適合你的人,我打聽了一下,他的人品和性格都是讓人稱道的,跟他在一起,絕對不會發(fā)生跟我在一起時候的事?!?/br> 藍纓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眼眶里的淚水在拼命打轉,她無聲的抽噎著,不希望宮言庭聽到,她抿了抿唇,眼淚從臉頰滾了下來。 傅清離說:“藍纓,我以后再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了,你最大的愿望也會實現(xiàn)?!彼α艘幌?,說:“我知道,你很小的時候,你最大的愿望就是離開機構,像外面的那些孩子一樣,有個溫暖的家,自由自在的生活著。以后你就會這樣。” 藍纓還是盯著他,然后她伸手抹了下眼淚,故作輕松的說:“你只要能讓桑弓別來打我的主意就好。他想錢想瘋了,要是他每次缺錢都來找我,我不瘋,言庭也會瘋的?!?/br> 傅清離笑著點頭:“對,我也這樣想,所以我會讓那小子永遠閉嘴,免得他老來sao擾你和宮先生?!?/br> 停頓了一下,傅清離突然又說:“藍纓,你能把我當柴崢嶸叫一聲嗎?” 藍纓一愣,她微微擰眉,有些許的厭煩,她知道“柴崢嶸”三個字代表著什么,那代表著他們曾經的四年過往。 而那卻是她不想讓宮言庭過多了解的過往,她看著傅清離,緊抿著唇,沒有開口。 傅清離又說:“還能叫我一聲嗎?” 藍纓慢慢后退一步,她有些厭惡這種周而復始的糾纏,她說:“你跟桑弓怎么溝通我不管,只要你能讓他別來煩我們就行,我們要走?!?/br> 傅清離一直看著她,良久過后,他說:“好。” 然后他開車從他們眼前離開,藍纓回頭,宮言庭也回過頭,他抬腳朝她走過來,伸手把她摟到懷里,說:“我好吧?看,你跟你前男友敘舊,我離的遠遠的,不打擾你們。” 藍纓身后回抱著他,說:“嗯,表現(xiàn)的不錯啊?!?/br> 兩人在路邊抱在一起,傅清離的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