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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認真要廝守終身的?!彼{橋?qū)⒛亲腊敢慌牡溃骸啊畯P守終生’?你說的好輕巧?。∈悄闳⑺€是他娶你了?他雖陰陽同體,卻是以男子身份示人。你莫不是要同個男子拜天地?他……他若不能生養(yǎng),我家豈不要絕后?你們只想著自家一時興起快活,可曾想到有什么后果?他畢竟是皇子,你又是什么身份?弄不好官家一旦震怒,你便忍心讓全府的人跟著你一起倒霉?我實在不明白,他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們兄妹都為他動心?難道是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插手朝政……”他這里話未講完,便聽鳳簫在一旁奚落道:“若非他插手朝政,將夷三族的法令廢除。果真惹得官家震怒,這一家老小豈不都要受牽連?爹爹該感謝他才是。”見父親對自己怒目而視只作不見,喚了鳳弦至身邊道:“芳華幾時成了皇子了?這陰……陰陽同體又是怎么回事?”鳳弦回頭看了眼父親,揀要緊的說了一遍。鳳簫微微頷首道:“你們果然是有緣的。我還在為你們從此不在有后感到遺憾,不想連老天也可憐你們。若芳華真能誕下一男半女,那便是再圓滿不過了?!彼{橋聽得臉色一變,幾步跨至鳳簫身前,抓著他的肩頭沉聲道:“你……你早就曉得他們之事,為何不來回我?你是……你是有意為之?”藍橋越說越氣,幾乎失控的掐住了鳳簫的脖子叫道:“只怕你還與他們搭橋牽線吧?我說過,你要恨要怨只沖著我來,莫要牽扯上他們。你為什么不聽,為什么?”見鳳簫兩眼漸漸向上翻去,鳳弦嚇得慌了手腳。忙兩手扣住父親的脈門,用力往外兩邊一拉。藍橋只覺手臂酸麻難忍,不由自主的松開了。鳳弦推開他叫道:“爹爹這是做什么?你是想掐死他嗎?你們……你們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藍橋連退數(shù)步,把一架繪有行樂圖的小屏風(fēng)險些撞到。眾家人急急搶進來將他扶住,黑壓壓的跪了一地。未等藍橋喘過氣來,便聽見寒生疏雨啊啊地叫起來。鳳弦將鳳簫的頭靠在懷里,一面與他掐著人中,一面吩咐寒生快倒水來。藍橋從暴怒中猛地清醒過來,跌跌撞撞搶至近前,便看見鳳簫蒼白的臉蒼白的唇。藍橋到此時方有些慌亂起來,推開疏雨,一面替鳳簫揉著胸口,一面近乎與哀求的道:“簫兒,是……是爹爹錯了,你快醒醒!簫兒,簫兒!”好一會兒,才聽得鳳簫嗆咳了幾聲,緩緩睜開雙眼。一見藍橋守在身邊,艱難的扭過頭去道:“你走?!彼{橋連連應(yīng)是,將眾人一并趕了出去。鳳弦喂了兄長兩口水,小心的抱起他放在床上。望著那脖頸上清晰的手掌印,若非親眼得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是父親所為。第一次對兄長恨父親的理由產(chǎn)生了懷疑。又想起,鳳簫被芳華捂住眼睛時的恐懼之態(tài),越加肯定他們有事瞞著自己。方要相問,鳳簫卻先開口道:“我說過,你們……你們今后的路很難走。無論怎樣,既……既然定下白首之約,就莫要輕言放棄。”鳳弦點頭道:“除非他離去,否則我是不會退縮的。哥哥你……”鳳簫握住他的手道:“說開了也好,遲早的事。你……你快過去對……對他講,太子不喜女色,千萬莫將錦奴送入宮去??烊?,快去!”鳳弦被他催得急了,想著現(xiàn)在問他,他未必肯說。而錦奴之事迫在眉睫,只得先去見父親要緊。藍橋坐在書房的椅中,用手揉著微微脹痛的頭。他后悔在鳳弦面前失態(tài),這必然會引起他的懷疑。鳳簫自然不會對他講,若是去問他的母親了?藍橋只覺背上起了一層汗。正想著,鳳弦便走了進來。藍橋不動聲色的望著他,鳳弦撩衣跪下叩頭道:“方才事出緊迫,因此才失了手,請爹爹恕兒子不孝之罪?!彼{橋略松了口氣,淡淡的道:“你還有何事?”鳳弦進來之時,雖已叫退了所有的家人,但仍舊十分謹慎的來至父親身邊,低聲道:“太子不喜女色,爹爹千萬莫將三姐送進宮去?!彼{橋聽罷吃驚不小,知道鳳弦長隨太子身側(cè),又與太子親如兄弟,他說的只怕是實情,因問道:“莫不是,你見他喜歡上哪個,俊俏的小黃門不成?”見鳳弦搖頭,又道:“可是侍從嗎?”藍橋的臉色變了變道:“難不成……難不成是……是宮外之人?”見鳳弦還在搖頭,忍不住起身道:“究竟是誰,你若是知道便說出來!”鳳弦一時羞慚滿面,往后退了一步垂著頭,輕不可聞的道理:“是……是……我……”藍橋聽在耳中,無疑便是一記霹靂。有些哆嗦的指著鳳弦的臉道:“你……我方才聽你說,要與二殿下廝守終身。言猶在耳,怎么快便換成……換成太子了?畜生!”藍橋惱怒已極,夾頭夾腦的甩了兩個耳光過去。鳳弦被打得兩耳嗡嗡直響,仍舊筆直地跪在那兒。藍橋今日被氣得不輕,頭上一陣一陣的發(fā)作起來。忙扶了旁邊的椅子坐下,閉著眼定了定神,無比嘲諷的笑道:“嘿嘿嘿……這才是……這才是我養(yǎng)的好兒子呢。我素日的教導(dǎo),竟被你……嘿嘿嘿……竟被你權(quán)作是爛泥踩在腳下。你說你讀過圣人詩書,知道什么是禮儀廉恥。呸!我勸你日后休提這樣的話。你……你堂堂的相國之子,竟做著……做著娼妓一般的勾當(dāng)。周旋于兩位殿下身邊,恭喜你左右逢源,前途無量。若是因此而得來的‘好前程’,我看不要也罷?!闭f罷連連喘著氣。鳳弦向前跪爬一步道:“爹爹的教導(dǎo)兒子一刻也不敢忘記。太子對兒子有意不假,可兒子心里只容得下芳華。我與太子說得很明白,太子也答應(yīng)不再舊事重提。兒子并非為了前程才自甘下賤,做出此等有辱門風(fēng)之事。我待太子與自家兄長無異,那芳華,才是我要長相廝守之人。我與他二人皆是青青白白,并無茍且之事。”藍橋見他眼神清澄,倒不像是在扯謊。又想著他素日的品性,原不至如此放浪。再有,宮中為太子講學(xué)的幾位相公,對他的評價也是頗高的。藍橋望著鳳弦紅腫的兩頰,怒氣稍微平了平,揮手叫他起來道:“今日下朝官家傳我入內(nèi),對我說了此事。叫回府與你娘商議,若是錦奴不愿意,官家也不會勉強的,可畢竟得講出個理由吧。雖有人家向我提過錦奴的婚事,皆因你妹子還小,我同你娘有些舍不得,想多留她兩年在身邊,因此都退卻了。總不能拿這個去搪塞官家吧?豈不是欺君?再說也瞞不住啊。唉,宮中美女如云,太子怎么偏偏喜歡男色?”說到此又將鳳弦打量幾眼,比起當(dāng)年的自己,無疑是強出了許多。鳳弦道:“爹爹先不忙回復(fù)官家,兒子這就往東宮走一遭。只要太子開口放棄,我想官家也是無可奈何?!彼{橋思付片刻道:“只是你妹子那里該如何是好?”鳳弦皺了皺眉,好一會兒才道:“對三姐爹爹只可好言相勸,若實在……兒子只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