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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意難忘之續(xù)前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0

分卷閱讀80

    大哥的店鋪嗎?”東城嗯了一聲對鳳簫道:“我這位朋友頗善經(jīng)營,生意涉足之廣,令人眼花繚亂?!狈既A聽罷喜滋滋的道:“等過兩日二哥帶路,我與鳳簫哥哥到羌大哥那里走一遭,權(quán)當(dāng)是散心解悶兒?!兵P弦道:“我也去。”芳華瞟他一眼正要說話,外面家人進來說左相回府,眾人忙迎了出去。

藍橋?qū)⒎既A兄弟請入上房奉茶。待下人退去,他卻徑直來在芳華面前跪下道:“臣,參見二殿下。”芳華急忙起身避讓,鳳弦上前扶住父親道:“爹爹你這是做什么?”鳳簫吃驚不小,目光來來回回的在他們身上掃過,最后落在東城的臉上。東城看他情形像是并不知道,既然話已出口,橫豎是瞞不過了,只得望著他微微頷首。鳳簫越發(fā)驚異,抬眼看時,只見藍橋硬拉著鳳弦跪下道:“奴才!你既知殿下的身份,為何還這般君臣不分?”東城路過鳳簫身邊,在他肩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走到藍橋跟前,一面雙手相扶,一面賠著笑臉道:“叔叔快請起。官家吩咐不叫將芳華的身份泄露出去,叔叔難道忘了不成?”藍橋道:“官家的話為臣的怎敢忘記,只是這里除了鳳簫不知內(nèi)情,大家都知道。鳳簫識得輕重,絕不會到處亂講。既然知道,自該依理而行?!庇窒蛑既A躬身道:“臣不知殿下駕到,還望殿下恕罪?!辈淮龞|城開口再勸,芳華向他擺了擺手,對著藍橋平靜的道:“想必叔叔是知道,我不會認(rèn)這個身份的。既然如此,叔叔怎么做又有什么意義了?莫非……”說道這里,芳華向前邁了一步,望著藍橋的雙眼道:“莫非是官家刻意交代叔叔,以此來提醒我嗎?”藍橋第一次與他近身面對,到此時才發(fā)現(xiàn),芳華的五官,幾乎將君上與圣人的優(yōu)點,全都收歸自己所有。若非膚發(fā)眼眸顏色異于常人,只怕早就被人看出來了。

鳳弦怕他二人鬧僵,忙道:“守……芳華,我爹爹只是有些拘禮罷了?!彼{橋瞪他一眼道:“胡說!怎么是‘拘禮’?分明是正理?!鞭D(zhuǎn)過頭來望著芳華道:“殿下與官家血脈相連,說一句不認(rèn)便果真斷得干凈了嗎?圣人在宮中為殿下抱恙。她雖不曾撫養(yǎng)你,卻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將你帶到世上之人,殿下就不去看她一看嗎?殿下悲天憫人的惻隱之心到哪里去了?竟不能分一些與自家的親生父母?”鳳弦連連扯了父親幾下道:“爹爹是怎么了?官家尚且不再逼他相認(rèn),爹爹何必揪著不放了!”藍橋一時氣急,抬起手來便要打他。

便在此時,耳畔聽得一聲脆響。眾人回頭望去,只見放在鳳簫身前的茶杯,倒在地上摔個粉碎。做兒子的,竟敢在父親面前摔杯子使氣,這讓芳華兄弟與鳳弦皆大感意外。鳳簫向著藍橋冷笑道:“你打一個試試!”藍橋優(yōu)雅的五官幾乎氣得變了形,指著鳳簫的臉狠狠地道了聲放肆,喘了兩口氣拂袖而去。

芳華與東城相互交換著眼色,今日,這個寡言少語待人清冷的少年,委實讓他們頗多意外。鳳弦又何嘗不是如此了。從前兄長時時膩在父親身邊,而父親亦對他疼愛有加,連坐地方官也要將他帶在身邊。他知道兄長的母親早逝,因此很大度的不去與他爭寵。后來父親任滿回京,兄長卻在別院摔斷了腿。家人私下說,是父親一時歡喜,晚上多灌了兄長幾杯酒,這才使他清晨起床腳步不穩(wěn),不慎跌落亭下。兄長從此斷送了大好前途,因而對父親有了解不開的恨意。而父親因內(nèi)疚,對他比從前越加遷就忍耐。今天是第一次,看見兄長當(dāng)著外人之面,向父親發(fā)脾氣。雖然是幫自己,鳳弦還是覺得,他怎么做委實過份了。

送走了芳華與東城,鳳弦親自推了鳳簫回住處。正打算好生勸勸他,便聽見外頭一陣喧嘩。還未等立起身,只見錦奴哭著跑進來,抱了鳳簫的雙膝哭道:“哥哥救我!我……我不愿做太子妃!”<a

☆、第二十四回紅絲錯錦奴心系左四郎事敗露鳳弦明志護芳華

鳳簫,鳳弦冷不防嚇了一跳,四只眼望著錦奴,半響做不得聲。兄弟二人迅速地交換著眼神,這些年,太子身邊莫說是良娣,良媛不見納娶,便是昭訓(xùn),奉儀也不見有一人晉封。分明是對女子沒有興致的緣故。最要緊的,他心里尚未將鳳弦完全放下。鳳弦拉了錦奴起身,扶她坐在兄長身邊,慢慢地問道:“爹爹是如何與你講的?”錦奴抽噎著道:“便是太子壽宴之時,圣人與官家不知怎的,竟將我看中了。”鳳弦素知妹子一向心高氣傲,可那飛鸞卻是人中龍鳳,匹配她綽綽有余。怎么一聽說要嫁他為妻,竟還哭上了?狐疑的看她兩眼道:“我與太子一同長大,他的人品,相貌,學(xué)識比你勝過百倍不止。你且說來聽聽,終究是個什么緣故,竟厭煩他至此?”錦奴聽罷頓時便紅了臉,將頭垂得低低的,只顧絞著手上的羅帕不出聲兒。鳳弦看她分明是害羞的樣子,不由得眉頭一皺,臉色也慢慢沉了下來。鳳簫輕輕撫著錦奴的背,引袖與她拭淚,并柔聲勸她快說。鳳弦見錦奴扭捏不言,看來心中所疑得到了證實,將那沖上頭的怒氣往下壓了壓道:“莫非你心有所屬?”錦奴有些慌張的抬頭瞪著他。鳳弦望了鳳簫一眼,指著錦奴的臉呵斥道:“好個知書達理,謹(jǐn)守閨訓(xùn)的相府娘子。你但凡出府都有娘跟著,近有乳母貼身侍婢,外有女使仆婦家丁護院。倒要請教,你是怎么與那人相識的?在何處?他是誰?”錦奴先時害羞,見兄長窺破心事又顯慌亂。此刻。不料他竟說出侮辱的話來,當(dāng)下便氣得紅了眼?;羧黄鹕硎沽ⅧP弦推開,跺著金蓮哭叫道:“你……你還是我哥哥嗎?把我看做什么人了?”說罷又是委屈又是惱怒,回身伏在鳳簫肩上放聲大哭。

不等鳳簫開口相勸,只見藍橋冷笑著跨進來,瞧著鳳弦陰陽怪氣的道:“你要問他二人是如何相識的?哼哼,不是你將他引進府的嗎,這會子又去問哪個?”錦奴的哭聲忽然小了下去,鳳弦瞪大了雙眼望著她,連連往后退了幾步,跌坐在椅中半響無語。

正在此時,聽見外頭衣裙悉索之聲,女使仆婦簇?fù)碇T夫人趕了進來。藍橋令她將錦奴帶回房去,又喝退底下的人。在上首坐下,看著鳳弦道:“官家將你妹子指與太子,你該歡喜才是,怎么反倒發(fā)起愁來?”鳳弦刻意避開父親的目光,低聲道:“爹爹說什么,兒子聽不明白?!彼{橋重重的哼了兩聲,鳳弦忙起身垂首侍立,只聽他道:“打量我老邁昏庸,對眼前之事一無所知?我且問你,你是否與二殿下暗生情愫?”鳳弦躊躇片刻,將心一橫,在父親跟前跪下道:“不敢欺哄爹爹,我與他的確互生愛慕。兒子自幼讀圣賢書,也曉得禮義廉恥。我二人并非外頭那些浮浪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