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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飯怎么辦……她還那么小,怎么養(yǎng)活自己][我去找爸爸幫忙。]成夏沉默了下來,因為筆記背后沒有記錄“找爸爸幫忙”的結果如何,而且一下跳到了高考后。筆記恢復了開頭的敘事[大學了。]成夏莫名覺得心里難受,就跳過了這一段,他一直翻,可惜隨意掃一眼都是這種敘事方法,直到筆記中斷。最后一條筆記寫著[君昊同意了,我們結婚。]成夏:……???“君昊”就是時君昊吧?為什么要用第二人稱來稱呼?這不是時伯父的筆記嗎?!成夏又飛快地往前翻了幾張,看見[君昊也被催婚],下一頁是[又催,好累。明天跟他提議,干脆我們在一起,總能堵住他們的嘴]。……這是兩人決定結婚的經過?這么隨便的嗎?不對!重點是本子的主人是和時伯父結婚的人,所以,這其實是徐伯母的筆記?它不是什么“青春期暗戀紀事”,而是“我和我閨蜜的青春校園故事”?成夏感覺自己仿佛吃了個假瓜,百感交集地想合上本子,卻瞟到記載最后一條筆記的那張紙背面有字。他停下來,仔細看了看。[終于回不去了]這是什么意思?成夏搞不懂,還是把本子合上,想把它放回書房抽屜里。路上他才反應過來,他好像突然知道了伯父伯母他們是怎么結婚的,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合約婚姻啊……他回想了一下他們的相處模式,發(fā)現(xiàn)的確是相敬如賓,雙方相處都和氣,但是卻沒有絲毫熱情,也從沒聽他們說過他們的曾經。至于再多,他也看不出來了,畢竟他就沒看過一個正常相愛結婚后的夫妻是怎么過日子的。正想著,他就突然撞到了一個蹲著的人,那人正要站起來,卻和成夏幾乎正面相撞,堅硬的腦袋碰上鼻子,結果可想而知。成夏剛剛魂全飛去亂想了,如今這一下撞得就很實在,感覺撞到了鼻梁骨,疼得不行。成夏捂著鼻子就往后退:“臥槽……祁邊戎你干嘛!”同樣在走神的祁邊戎只是摸了摸頭就沒那么疼了:“抱歉抱歉!我就是上來問你些東西。”成夏的鼻子還在一陣陣的酸疼,甚至有種鼻血都都在蓄勢待發(fā)的感覺,他只能捂著鼻子生怕一放開就真有鼻血流出來:“什么事……”“就是,你覺得我要是出去工作大概能做哪些工作?。俊逼钸吶终f著還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一臉因無知而無畏的自信。“……不是,你為什么要找工作?”成夏感覺今天他無語地次數(shù)特別多。“我爸不是凍結了我的卡嗎?我想出去賺點錢。”祁邊戎一臉認真,“我問時溆了,他說他不懂這個,但是你對這個挺了解的。”成夏:有種莫名被踢了皮球的感覺。“我是比他了解這個,但是也是兩年前的事了?!背上目粗钸吶忠簧沓錾俨慌禄⒌臍鈩菥皖^痛,“你真的不回去上學嗎?”祁邊戎哼了一聲:“我爸不讓我去,有什么辦法?!?/br>成夏:“其實吧,這件事可以有很多種辦法解決,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回去上學……”祁邊戎一揮手:“不了,他不就是覺得我只能拿他的錢才這么傲嗎?我就是要告訴他我自己也行?!?/br>“可是,你的確一直都在拿他的錢啊……”成夏看祁邊戎有些惱羞成怒的跡象,立馬住了嘴,“行吧,我是知道,我跟你介紹一些你可以做的工作?!?/br>成夏邊跟他介紹邊無奈著,他其實還是覺得祁邊戎這時候回去上學比較好,第一是因為如果荒廢一整年的學業(yè),以后要補回來就難了,第二則是因為賺錢真的不是那么好賺的。祁邊戎他現(xiàn)在初中都沒畢業(yè),在國外呆了一年也沒拿到什么證書,相當于只有小學學歷,他也不會什么特長或者技術,能干的只有那些體力活。而且比較重的那些體力活都是要雇傭成年人的,青少年能找到的體力活一般都只有兼職一樣的價格,要是想達到祁邊戎的消費標準,那他必須一天打很多份工,不累死才怪。果然,聽完成夏的說法,祁邊戎就開始猶豫了,他想了很久才說:“我先做一份試試?”成夏點頭,告訴他各種找兼職的渠道,讓他自己琢磨去,然后就接著拿那本黑皮本子去書房,還時不時地捂一捂鼻子。時溆依然在書房里,他看成夏總是捂鼻子的動作,不禁問道:“你鼻子怎么了?”“被撞了?!?/br>“誰?祁邊戎?!?/br>“是啊,我們家就三個人,當然是他。沒事蹲在走廊里,一起來就撞到我了……”成夏輕輕地按了幾下鼻梁側面,已經開始覺得有些隱痛了,估計明天還會有淤青或者紅印什么的。“不嚴重吧?你過來。”時溆看他一直挺疼的樣子,就直接走幾步把成夏拉了過來,上手就摩挲了幾下他鼻子撞傷的地方。“我擦……”成夏倒吸一口涼氣,時溆動作還是太重了,才按下去就感覺一陣的疼,“輕點!”時溆一愣,很快把手放下來,仔細看看成夏鼻梁骨左側的地方,已經紅了一塊,在光潔細白的肌膚上格外顯眼:“怎么感覺祁邊戎又欠教育了……”成夏被時溆的話逗得想笑:“我怎么感覺你總是對祁邊戎很嫌棄啊?他可是把你當好哥們的,你對得起他嗎?”時溆似真似假地開玩笑:“因為我跟你關系更好,我這是在給你出氣啊?!?/br>成夏開始不由自主地開腦洞,要是時溆真去找祁邊戎了,那他們今天就一直重復著“祁邊戎闖禍,他受牽連,時溆教訓祁邊戎”……為什么感覺這個模式這么奇怪?成夏邊把本子還到抽屜邊說:“別了吧,那太奇怪了。”時溆覺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并不奇怪啊,不過他也沒打算戳破,于是就轉移話題:“那本子是什么?”“伯母的記事本。”時溆瞬間沒了興趣。接下來的幾天,成夏和時溆每天回家都能看到祁邊戎癱在沙發(fā)上——因為每天做工,累的。成夏表示祁邊戎這樣看得他……好爽啊,終于不用每天上完課回來還看到那小子在打游戲刺激他們了。又過了兩天,祁邊戎忍不住找成夏問:“真的沒有其他工作適合我嗎……我覺得我挺聰明的,不能做點用腦的嗎?”不用成夏說,時溆就出口打擊他:“不能。因為你只有小學學歷,誰會信你腦子好?不過走后門說不定能……”話沒說完,祁邊戎就堅定道:“我絕不走后門!”于是他只能繼續(xù)苦逼的工作生涯。成夏幾天對他提一次“你可以回去上學的你要不要啊”,祁邊戎的回答也從一開始“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