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5
什么?也怪不得我趕你們出去?!鄙弦淮卧阼凌嗽兄?,曲七和十六娘上來告狀,王淳便將他們趕出王府,又給他們一處宅子,讓他們自己生活去了。 十六娘知弟弟鐵了心不讓她再回來,因已經(jīng)放下對曲七安危的擔心,便又道:“可是這一次梁燕兩地開戰(zhàn),曲家就再不會給曲七送俸祿,他恐怕養(yǎng)都養(yǎng)不活我們娘倆了?!?/br> 其實,王淳不管曲七有多少俸祿,但卻知道jiejie的嫁妝和祿米足夠她用幾輩子的了,便笑道:“jiejie,那就從明天起我讓府里每日照我和枇杷一樣的膳食給你們家送一份,你們也不必餓死。” “那,那倒也不必了,”十六娘也覺得自己太過夸張,便帶著幾分笑意討好道:“其實我不肯和離也是為了我們王家,畢竟天下大勢,以梁為最強,我不與曲家和離,梁帝總會看在我是曲家明媒正娶的兒媳面上對我們優(yōu)容一些,對吧?” 枇杷聽了十六娘的話頗覺好笑,又突然悟了十六娘不肯與曲七和離,恐怕正是她以為自己在燕地是長郡主,可以養(yǎng)尊處優(yōu)。就是燕為梁所滅,她還可以因為自己是曲七的夫人,能會有一個不差的結(jié)果。 這倒也是一向辦糊涂事的十六娘能想得出的。 王淳這時已經(jīng)讓人將茵兒和光兒送了出去,“jiejie,我自從成為燕地國主后,便沒有想到靠著向別人搖尾乞憐求生,所以曲家是不是認你與我無關(guān)。而且我還勸你不要再存這樣的心思,曲家對你怎么樣,你也不是沒體會過。” 先前枇杷總不懂曲家為什么會對十六娘不好,甚至對茵兒也漠不關(guān)心,后來她自己成親生子才明白,十月懷胎是極準的,算起茵兒出生的日子,當初十六娘正是懷著茵兒嫁過去的。再一想那正是大家在玉華觀時發(fā)生的事,只是自己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嫁為人婦后,枇杷便懂得這正是高門大戶中最為忌諱的,所以祖父、祖母和王淳在那時能做的,就是將她趕緊嫁到曲家。現(xiàn)在形勢又變,王淳贊成她與曲七和離再嫁,也是為她好。 十六娘瞧著枇杷的神色,也明白自己的丟人事終于被弟媳知道了,臉不由得紅了又紅,又強辯道:“現(xiàn)在曲家已經(jīng)給我和茵兒封號了,對我們并不差?!?/br> 王淳卻還是道:“我是你的親弟弟,所以還是要告訴你,現(xiàn)在燕地與梁重起戰(zhàn)火,你若要和離,正是機會,我也會盡力幫你,若不肯和離,就好好地做曲家婦?!?/br> “我既然已經(jīng)嫁曲七了,便不會再有二念?!?/br> “這樣也好,最近你們便不要外出,若有難處只管讓人來告訴我的小廝,讓他幫你們辦,”王淳道:“我們這里正商量派兵的事,你也趕緊回去吧?!?/br> 十六娘走后,枇杷笑道:“jiejie搬出去了,我瞧著倒比先前在府里要好一些?!?/br> “他們兩人先在曲家,后來又到我們家,都哪里都是惹事生非的性子,我狠心將他們送出去,倒也不算錯?!蓖醮菊f罷便道:“料想他們也惹不出大禍,我們不必管她了,還是說我們的事要緊?!?/br> 十六娘的心術(shù)不正,但是卻沒有什么才能,當然不足為患,枇杷便也一笑,“剛剛還在傷感,現(xiàn)在倒都好了。我們再算算軍需供應吧?!?/br> 國主夫人出戰(zhàn),國主親送到德州境外,正與從營州而來的援兵匯合一處,見營州派來的正是阿魯那,便知道岳父將營州最精銳我兵馬都派來,心里又放松了一些。 大家先各自扎下營寨,然后方在帳中見了。枇杷和阿魯那一見面便上前相互打了對方一拳,同時笑問對方:“你還好吧!” 王淳在一旁也笑了,也上前拍拍阿魯那的肩膀,“分別后我甚是想念你!” “我也時常想念起你!” 兩人相視一笑,王淳又道:“你給我兒子送來的狼牙很好,光兒特別喜歡?!?/br> “你送我的酒也不錯,我走前才舍得都拿出來給大家喝了?!?/br> 枇杷聽他們說得開心,便插話道:“木朵可好?”見阿魯那趕緊看了一眼王淳,便笑道:“他也是知道的。” “木朵說他不知道?!卑Ⅳ斈巧ι︻^笑了,“她很好,現(xiàn)在留在盧龍了。” “孩子可好?”畢竟是王淳的庶弟,他關(guān)切地問,又道:“她一個人帶著孩子,總是不容易的吧?!?/br> “他們母子都好,”阿魯那道:“大家都以為她在德州嫁了人,后來夫君死了,夫家要留下孩子,她才帶著兒子逃了回去。都還同情她,亦有人要幫她再嫁?!?/br> 枇杷向王淳解釋道:“除了后遷過去的漢人以外,營州人對于女子再嫁并不在意,且常有孩子隨母親一同嫁人的,丈夫也只當那孩子是自己的?!?/br> 阿魯那也趕緊補充:“正是,若是女子生過孩子再嫁,也說明她是會生養(yǎng)的,倒是好事?!?/br> 王淳在盧龍住過,自然也知道一些,并沒有因為木朵要嫁而有什么不快,只是笑道:“那便極好。”又道:“以后我每年都會給他們送些金帛,直到孩子長大為止。他若是愿意認祖歸宗,便回來找我,若是不愿,我也會為他準備一份家業(yè)?!?/br> 阿魯那從木朵處得知王淳對枇杷極好,便也早真心覺得他是好人了,現(xiàn)在又聽王淳竟然如此寬容,更是喜歡,點頭道:“木朵是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伙伴,我自會照應她,你們就放心吧?!?/br> 兩軍會師,國主便令人設(shè)下酒宴,與諸將痛飲。 說起來,王淳先前在營州曾住過幾個月,便認得了許多將士,現(xiàn)在又折節(jié)下士,很快帳內(nèi)便飛觥傳酒,歡聲笑語。 枇杷坐在王淳身旁,卻悄悄將酒全折到了王淳的碗中,低聲道:“我今晚還要巡營,你替我飲了吧?!庇肿屓私o她端了一杯茶水擺在前面充門面。 身為一軍之帥,帶兵出來后便完全不同,枇杷夜里也只宿在軍中主帳之內(nèi),卻將王淳安頓在客帳,沒兩日重新整軍西去了。 枇杷走后,王淳回到德州王府里,雖然每日都收到戰(zhàn)報,又時常有枇杷的親筆信,且得知燕軍及時趕到武川的邊城,將大梁軍隊打退,又向西南追去,正是按先前計劃的,但心里卻是日漸不安。他每晚都要在勘輿圖上認真找燕地軍隊的位置,再仔細估計前線的情況,反復思量并無問題,但心中的不安卻不知為什么越發(fā)嚴重了。 轉(zhuǎn)眼間便過去了三四個多月,梁燕兩軍已經(jīng)在兩國間的一帶丘陵之地交戰(zhàn)十數(shù)次,燕軍依舊穩(wěn)穩(wěn)地占據(jù)優(yōu)勢,一直向梁境壓去,逼到虎臺山下。王淳便知道枇杷已經(jīng)決定拿下虎臺。 虎臺山是梁燕之間山脈間靠近梁境的一脈,這里居高臨下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