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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幫你揍他!” 還躺在襁褓里的光兒似乎感覺到了兩道惡意的目光,立即睜開眼睛大哭起來,剛剛信誓旦旦要揍兒子的兩個人趕緊撲過去將他抱了起來,“看看是不是尿了?” “是餓了吧?” 又一起哄,“寶貝兒子,別哭,別哭?!?/br> “兒子,我們不會真揍你的?!?/br> “你父親和母親也不會吵架要你去勸的?!?/br> 幾番保證后,光兒也許是聽懂了,便安心睡了。 老國主和老夫人就這樣神奇地和好了,他們先是經(jīng)常湊到一起商量追回木側(cè)夫人的事,當(dāng)然這種事情并不是靠商量就能商量出結(jié)果的,木朵早已經(jīng)帶了兒子回邊城生活了,可他們還時不時在一起商量。 后來老國主就搬回了正殿,而梅夫人也不再讓側(cè)夫人來請安侍候了,就是她們生了孩子也交給她們各自教養(yǎng)。 兩個人這番折騰之下身體都不大好了,最經(jīng)常一起做的事就是請醫(yī)生來診脈,然后熬藥喝藥。于是老國主又開始鉆研醫(yī)術(shù),時常為自己和老夫人看看平安脈,又配了些平安方子用。 當(dāng)然老夫妻還會在天氣好的時候一同出來走走,枇杷帶了光兒玩時遇見了,總覺得他們間非??蜌?,真正是相敬如賓。 不管怎么樣,老國主和老夫人不再冷戰(zhàn),府里的氣氛卻還是比先前好多了,而先前的那些鶯聲燕語因為沒有了用處,慢慢也減輕了不少。后來王淳又以節(jié)省費用的名義放出府不少年青女子。 冬天剛一過去,武川傳來緊急軍情。 梁朝又一次向燕地進犯,且這一次他們還帶來了突厥人。 枇杷看了軍報,冷笑道:“看來先前你猜得不錯,梁帝拿這些突厥人沒辦法了,便將他們引到了燕地?!?/br> “或許大可汗也愿意到燕地來呢?!?/br> “我們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他們來倒正好?!?/br> 王淳和枇杷去年便得到大漠上的突厥人又有異動的消息,并緊及組建燕地鐵騎,又已經(jīng)在武川、營州、范陽、河?xùn)|、江洲等地抽調(diào)軍隊,加強防備。對于這一次梁朝來犯,王淳和枇杷的想法是不止要拒他們于國門之外,更要迎頭痛擊,將京城與燕國間的一帶山脈收為已有,形成軍事上的平衡。 先前梁燕之間,因為兩地間的山川丘陵地帶皆屬梁,梁朝出兵,居高臨下,燕地便只能處于被動的守勢,且燕地因國土狹窄,梁朝的每一次進犯對他們都會形成很大的損失?,F(xiàn)在燕國的實力已經(jīng)比先前幾年強得多,而梁則已經(jīng)變?nèi)?,此消彼漲,正是重新建立新格局的時候。 “西進的戰(zhàn)略是我們倆個一起策劃的,所以你一定要讓我?guī)П叭?!”枇杷決然地向王淳道。 王淳還想努力勸阻,“光兒還小,離不開你?!?/br> “他已經(jīng)一歲多了,現(xiàn)在不用吃奶也可以,況且我的奶水現(xiàn)在也很少了?!辫凌藫u頭道:“他跟著你,我是極放心的?!?/br> “那我們一起出兵?!?/br> “你真是糊涂了,”枇杷笑道:“燕地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做?!?/br> 王淳慢慢冷靜下來,不得不承認枇杷說得當(dāng)然對,他們夫妻二人一同帶兵出征并不適合,而是一個在外,另一個留在德州坐鎮(zhèn)兼運送軍需物資為上策。而根據(jù)他們各自所擅長的來看,確實應(yīng)該讓枇杷帶兵出征,自己留守德州,“可是,我真舍不得你離開?!?/br> “你以為我舍得?我也不舍。”自從嫁來,枇杷還沒有與王淳分開一天以上呢,就是王淳有什么事外出,她也會跟著,而王淳卻更粘自己,哪天不找機會見上幾面。枇杷說著,便將跑過來的兒子抱在懷里,臉貼著臉,輕輕地撫著他,“放心,我會平安回來的?!?/br> 光兒只當(dāng)母親與她玩耍,咯咯地笑著,口中喊著,“娘!娘!”轉(zhuǎn)頭又向父親喊,“爹!”他已經(jīng)過了一周歲,能叫爹和娘了。 王淳兩眼說不出的酸痛,正要上前將妻兒抱住,就聽門外傳來幾聲哭喊,又有人來報,“國主,長郡主哭著來求見!” 長郡主就是十六娘,今年王淳做了國主后封她的,現(xiàn)在只得收了愁思轉(zhuǎn)身向門外道:“讓jiejie進來吧?!?/br> 十六娘拉著茵兒哭哭啼啼地進了屋子,見了弟弟立即便大哭了起來,“淳哥兒,你可不要殺了曲七!”又轉(zhuǎn)向枇杷,“枇杷,你勸勸淳哥兒,饒曲七一命吧!”最后又用力將茵兒一推,“趕緊給你舅舅、舅母跪下,求他們放過你父親!” 茵兒便就勢倒了,正摔在王淳腳邊,卻果真大哭起來,“舅舅,舅舅!” 王淳趕緊令人先將茵兒抱了起來,“好生哄著茵兒。”又向十六娘道:“有話好好說,讓孩子哭什么?!?/br> 此時枇杷也莫名其妙,見光兒正眨著一雙烏亮亮的大眼睛看著茵兒,又用胖胖的小手指著她道:“姐,姐?!睗M是好奇,便拍著兒子向十六娘道:“jiejie有話好好說吧?!币财婀值乜聪蛲醮荆恢麨槭裁匆獨⑶?。 王淳苦笑道:“jiejie又是在哪里聽了這些話,跑來問我?” 十六娘被弟弟這樣一問,便又茫然了,“難道武川不是要打起來了?” “就是打起來又關(guān)曲七什么事?” “我聽著街上有人說梁朝再次興兵,你不會要殺曲七祭旗嗎?” 枇杷只不住笑了,“尋常打仗,哪有要殺人祭旗的?jiejie是聽傳奇聽多了吧?!?/br> 王淳也笑了,“可是曲七怕了,讓你來求情的?” “他倒沒讓我來,可是自己卻讓人擺了酒菜又吃又喝,說死也要做個飽死鬼?!笔镎f了也覺得難為情,便趕緊去抱茵兒,又解釋道:“我想總不能讓茵兒沒了父親?!?/br> 這些年,十六娘與曲七分分合合,吵吵鬧鬧,只枇杷看在眼里的,就不知有多少次,可是到了這樣的時候,她竟然還是來為曲七求情了。可見夫妻之情,就是并不甚好,也不是那樣容易斬斷的。 ☆、第226章 心中不安 十六娘來求情,王淳便正色道:“梁朝三番五次地挑起戰(zhàn)亂,這一次我們定不能再饒了他們!至于曲七,這些大事與他無關(guān),我并不會對他怎么樣,只是jiejie回去告訴他,讓他最近收斂些,別隨便出門,畢竟燕地的人沒有不恨曲家的,萬一在外面被人打了也是白吃虧?!?/br> “我知道了,”十六娘趕緊答應(yīng),又不免報怨道:“淳哥兒,你也未免太狠了,我畢竟是你jiejie,連府里都不許我再住著,若是我們住在府里,就不必擔(dān)心了?!?/br> “你是我jiejie不假,可你在府里都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