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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也吃一些,免得水土不服?!壁w栩還真有了胃口。 九娘從另一個食籃里取出一碗雞絲涼面,笑嘻嘻道:“我見那廚房里的嫂子有些芝麻醬,就偷懶拌了碗涼面吃?!?/br> 趙栩毫不客氣地伸箸在她碗里點了點,放入口中吮了吮,桃花眼瞇了起來:“你這個也好吃。你快吃吧,忙到現(xiàn)在別餓壞了?!钡裁聪麓蝿e做了這種話他是決計不會說的。 九娘一呆,看著趙栩已經(jīng)若無其事地吃起面來,他應(yīng)該就只是想嘗嘗自己這涼面的味道才是。她忙了兩個時辰,也早餓得前胸貼后背,便也不跟趙栩客氣,大口吃了起來。 趙栩心花怒放地挑了一塊胡瓜放入口中,酸爽咸脆,果然胃口打開,加上面前又有秀色可餐,片刻后就風(fēng)卷殘云,連那咸鴨蛋也沒放過。 不多時,趙栩盯著九娘碗里的涼面:“阿妧——”他若是現(xiàn)在開口想嘗上幾箸,應(yīng)該不算吃了她吃剩的,何況阿妧吃剩的,他接著吃也沒甚要緊,七年前就險些吞下她那顆小乳牙了。 九娘抬起頭:“嗯,六哥?”看到趙栩面前碗里連面湯也沒有了,就伸手把焦米糊朝他面前推了推:“可要漱個口接著吃這個?”她見趙栩手中的竹箸還未擱下,想著他定是因為自己吃得慢才特意不落箸的,免得自己也只能跟著他落箸而吃不飽,心里又高興又歉然,立刻埋頭三口并兩口將涼面吞入口中。 趙栩見九娘兩頰鼓鼓,指著自己手中的竹箸意思是可以落箸了,不由得一呆,只能慢慢擱下了箸,取過那焦米糊。 *** 到了夜里,趙栩的腹瀉果然止住了。方紹樸又驚又喜,特地請九娘將午間吃了什么都寫了下來,自去研究琢磨。章叔夜又派人回來稟告,孟建已查出十二個倉窖中以陳代新,要徹夜開窖復(fù)秤查驗,請他們先行歇息。 趙栩手中紈扇大力敲在了輪椅扶手上,雖早有探知,也有預(yù)料,一經(jīng)驗證后他依然控制不住憤怒。這幫碩鼠,盡食我黍!大趙歷來處置貪腐力度太輕,為官者原來就心存僥幸,懲處一輕,更是肆無忌憚。 變法,定然要大動干戈地變! 作者有話要說: 注: 1、朝朝洗手做羹湯那幾句詩,取自錢鐘書先生的。 2、甜甜的日常告一段落,明日走劇情。再甜就膩味了。:) 3、祝大家端午安康,放假快樂。 第253章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五月底的汴京城, 暑熱漸盛。自先帝大祥后, 瓦舍勾欄也慢慢恢復(fù)了唱戲歌舞雜耍, 絲竹樂韻悠揚于汴河之上, 歌姬舞伎重新出入于富貴人家。 因秦州大捷, 西北情勢逆轉(zhuǎn), 又有燕王出使, 四國即將和談, 士庶百姓也都少了憂國憂民之心, 那些民亂民變似乎已是多年前的事,少有人再提起。家家戶戶開始忙著六月初六崔府君生日的獻(xiàn)送。各大正店腳店酒樓,已開始準(zhǔn)備炙rou、干脯。坊巷橋市各大rou案鋪從早上就開始闊切片批各種生rou, 晚間又忙著賣各種熟食。 被捉拿關(guān)去南郊的幾千亂民, 也因燕王之請陸陸續(xù)續(xù)被釋放回了家。有人絕口不再提起當(dāng)日之事,也有人好強斗勇地拍著胸脯將自己夸去了天上,說起來朝廷也拿他沒法子。成衣鋪子門口掛回了“夏衫”的牌子,馬匹租賃行也敢打出“夏馬”的旗號了,那賣消夏香引子的攤販們也重新掛出了“消夏”的長布條, 在街坊巷陌間隨風(fēng)飄蕩。只是御街州橋口的鹿家包子鋪,卻始終大門緊閉, 再也沒有那蒸包子的氤氳蒸汽飄出, 也沒有了鹿家娘子豪爽的笑聲和招呼聲。路過的人們, 有的略停了停腳,有的搖頭嘆氣,有的無動于衷, 也有人駐足觀望一番,但往來的車馬行人,依舊川流不息,各奔去路。 丑時的翰林巷孟府,外院護(hù)衛(wèi)們的平安梆子遠(yuǎn)遠(yuǎn)傳入了二門里。木樨院里如今只有程氏和七娘住著,因張子厚再三叮囑,上夜的人數(shù)增多了一倍。婆子婦人們按例往來巡查了一遍,將各門的鎖細(xì)細(xì)檢查后,也敲了平安梆子。 聽香閣里早已沒了燈火,小池塘里偶爾傳來幾聲蛙鳴蟲唱,約是因為悶熱,也顯得格外無力。 阮玉郎手腕輕振,微微掀起北窗,凝神聽了聽,里頭傳來兩人均勻的呼吸聲,不由得唇角微微勾了起來。這小狐貍甚是狡猾,使出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之計,又是入宮又是上船又是躲去百家巷蘇家。倒讓小五費了好些功夫,還折損了十多人,令他忍不住親自跑這一趟。若她真不在家里,那張子厚何需把翰林巷和兩條甜水巷守得水泄不通。這孟府院墻里外埋伏著的高手不下五十人,怕都是趙栩不放心留下來守著的。 上次來時,她大概魘著了,暗夜里大汗淋漓,掙扎不已,渾身顫抖。他一只手就扼住她纖細(xì)的頸,那種一手掌握她生死的感覺,甚好。 他那時不想殺她,只是想來看看一直和自己作對的她。記得手中滑膩如凝脂的肌膚被他蓋住后,突起了一粒粒細(xì)碎疙瘩。他當(dāng)時心神一蕩,解開了她肚兜的頸帶,手指輕輕沾了沾她鎖骨凹洼里的汗珠,放入口中,有點咸有點甜還有少女特有的清香。他碰了她,卻沒有要作嘔的感覺,真是奇特。幾十年來頭一回,或許她就是上天送給自己的補償,又或者是禮物。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她的鼻翼不經(jīng)意地碰觸到了他的下頜,一片濡濕,涼涼的。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上她的頸,手指滑過之處,如絲綢如花瓣。他甚至有點享受那種觸感。 她卻嘶聲喊出他的名字,又驚又怕又急地喊著他的名字。真是個妙人兒,也算心有靈犀不點也通了。只可惜,他當(dāng)時竟然沒想過能把她帶走放在自己身邊。今夜他還是不想殺她,卻定要將她帶走。趙栩小兒,又能奈他何? 阮玉郎一掌劈在外間羅漢榻上的玉簪頸邊,身影閃動,已入了里間九娘的寢房之中。 側(cè)躺在床上的女子毫無所覺,黑暗中肢體如遠(yuǎn)山般曼妙。阮玉郎走近了,含笑垂目看她披著粉紅紗衫子,如煙如霧地掩住真紅紗抹胸系在背后的兩根細(xì)細(xì)帶子,越發(fā)惹人生出想去扯斷的念頭。 修長的手指輕撫上那凹陷下去的柔軟腰肢處,壓了一壓,他整個人都有種陷了進(jìn)去的感覺。 床上的人動了一動,還未睜開眼翻過身子,就已被阮玉郎捂住了口鼻。 “小狐貍——”阮玉郎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