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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動不小,但若是讓這些人出錢抵罪呢?” 祁云晏望向沈青陵的視線中多了一些沉思,不過很快就道:“朕大抵明白了你的意思,只是科舉一事,雖已查得差不多,但是仍有一些人沒有牽扯出來,而且此刻若是貿(mào)然辦案,怕是得不償失?!?/br> 沈青陵聞言,卻笑了起來,說道:“臣妾可沒讓皇上這會就把案子給辦了?;噬夏阒恍璺懦鲲L聲去,買賣試題之人,非主謀者,一律可用錢財相抵,只要交了錢,便就不再追究,而此事,也無需光明正大地去做,而是霧里看花。” 霧里看花。祁云晏微微沉吟了這四個字,隨后猛然反應過來,露出了個笑容:“好,你這是在訛他們的心虛?!?/br> 沈青陵聞言,便就知道祁云晏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 科舉一事,到現(xiàn)在還沒有結果,不是祁云晏手中的證據(jù)不夠,便是還有許多人沒有查出來,而沈青陵這會就是要讓祁云晏手中僅有的那些名單線索,利用他們的心虛來訛錢。不必光明正大地將名單都揭露出來,只需要告知,凡是科舉一案,非主謀者皆可交付一定銀錢來脫罪,而這事,祁云晏可以交給底下信任的人去辦,不周知名單,只靠他們自覺。 祁云晏手中一定已經(jīng)查出過了一些名單,只要利用這些已經(jīng)知曉的人,讓他們交付了錢財之后,凡是買賣試題之人,便會擔憂自己是否也已經(jīng)被察覺,而祁云晏這個時候只要再對那些已經(jīng)交了錢財?shù)娜擞焉埔恍?,甚至再賞賜一些小恩小惠,那么,那些心虛的人,為了保命,必定也會拿錢消災。 而且,祁云晏也可以保證不會將這些交了錢的人的名字泄露出來,也就免去了他們的后顧之憂。只要祁云晏演戲演得好,自然能騙過那些人。 科舉一事,牽連甚廣,真的要算起來,除去主謀之外,買賣試題約莫著也有上百人之多,而只要每人交一百兩,那一百人也有一萬兩,若是每人交一千兩,那便有十萬之多,這么一筆錢財,雖說不夠渝州賑災,但好歹也能緩解一二。 而且,渝州之事了后,貪污一事,勢必嚴查,日后抄家也總是能抄出些銀子來。 祁云晏這會臉上也有了笑意,想起沈陵清方才還說有第二點,當即開口問道:“那第二點呢?” “第二點,便是半價向百姓購買糧食。” 祁云晏聞言,微微蹙眉,道:“今年災情嚴重,百姓存糧本就不多,又如何會半價出售?” “在糧食上虧一些,自然可以在其他方面補回來。如今面對的情形,是一時半刻沒有那么多錢,皇上可以向那些半價出售糧食的百姓允諾一年之內(nèi)減稅或是免稅。賣得越多,減得越多,百姓自然也就會心動。不過,這樣一來,過了這次災情之后,怕是稅收要少許多,如何充盈國庫,便就是個難題了。”沈青陵說著也微微蹙起眉來,儼然,這并不算得上是一個好計策,倒像是提前借了錢,之后還要還利息似得。 祁云晏聽著,卻陷入了沉思,半響后露出了一個微笑道:“此法甚好!” 沈青陵微微驚訝,祁云晏說好的話……沈青陵眸中一亮,笑問:“皇上可是想到了更好的法子?” 祁云晏聞言,望向沈青陵,眉眼也終于松展開來,笑道:“百姓之家,存糧怕是不多,這法子,倒是更合適用在那些富商之家。先放出風聲去,朝堂要高價征糧,你覺得這些富商會如何做?” “向百姓們收糧?!鄙蚯嗔旰芸烀靼走^來,笑道,隨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不由得笑道:“皇上是想先將糧食賣給那些富商,隨后再以減稅的法子將那些糧食半價收購回來,只要富商之中,有人領了頭,皇上再給些甜頭,而且皇上在大肆宣揚在百姓中半價收購糧食,那么富商手中的這批糧食,一時之間怕是高價賣不出去,為了以防糧食損壞,也在減稅的誘惑下,只要有人開了頭,定然會出手。這樣一來,一賣一買,倒是省了不少錢,至于那些富商的稅收。”沈青陵忽然嗤笑了一聲:“雖說是減稅,但是這些富商哪年交上來的是足錢的稅,而且想要從這些富商身上搞銀子,倒是要輕松多了?!?/br> 到時候便可以利用富商偷稅這一點,一番細查下去,自然是能查出不少銀子來,所以,眼前的減稅,不過是個外觀美麗的蘋果罷了,等他們一口咬下去,咬到果殼的時候卻會恍然發(fā)現(xiàn),這果殼早已經(jīng)爛了。 至于會不會怕那些富商收了糧食之后,不賣給朝堂,沈青陵倒覺得這個不是什么個大難題了。朝堂想買,這些人還能抵抗不成?而且以祁云晏的手段,沈青陵一點也不懷疑那些富商會乖乖聽話,他們哪里是祁云晏的對手。 祁云晏心里有了打算之后,心情也算是豁然開朗,豁然開朗之后,祁云晏也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沈青陵是真的想好了法子,他可不相信沈青陵這是突然想到的,她怕是早就已經(jīng)在考慮此事了,而這會過來,獻計是真,勸說他用膳才是假吧? 再環(huán)顧四周,宮人都已經(jīng)被屏退,祁云晏微一思索,心中大概有了答案,她這是在怕后宮干政一說? 這么想著,祁云晏也笑了起來:“皇后所獻兩計雖妙,不過怕是有后宮干政一嫌啊。” 沈青陵聞言,猛地一噎,過河拆橋這么利索的,怕是沒有人能比得上祁云晏了吧?剛才問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宮干政,這會法子說完了,倒是想起后宮干政了。 沈青陵沒好氣地瞪了祁云晏一眼,隨后道:“臣妾這叫做賢內(nèi)助,怎么就是后宮干政了,臣妾這是為夫君解憂,為夫君解憂,難道不是臣妾的分內(nèi)之事嗎?” 祁云晏見沈青陵分明是咬牙切齒卻還要笑語嫣然地說出這番話,不由得大笑起來,祁云晏笑得越開懷,沈青陵這心里就越發(fā)不爽,只是只能忍著。 等祁云晏笑夠了,祁云晏才鄭重其事地開口道:“朕并非膚淺之人,你雖是皇后,但若是有好計,盡管說來便是,后宮不后宮,當以天下百姓福祉為先。你放心,有朕在,朕保你無憂?!?/br> 沈青陵聞言,倒是微微一愣,祁云晏此人倒也算是通透,不過,沈青陵還是瞥了瞥嘴,暗自腹誹了一句:“你說得輕巧,別人若真的拿著后宮干政不放,你能怎么辦?” 沈青陵說得也是實話,有些時候,這文武百官威逼起來,就算是皇上也是無可奈何,而且是后宮干政這么敏感的事。沈青陵原是心中想著,可是這會卻也一不小心嘀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