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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亡。 若不是沈青陵提起來,祁云晏也都快忘了,當(dāng)初的潼良娣是死于食物相克,至于是誰下的手,祁云晏自然是心知肚明。 祁云晏忽然明白了沈青陵這么做的緣由了。 她故意向徐賢妃送來了雞rou和菊花茶,徐賢妃自然知道厲害,她心中對沈青陵惱恨,自然會大鬧,若是徐賢妃忍下了,沈青陵也沒什么損失,若是她鬧大了,那么她為何會知曉兩種食物相克?沈青陵大抵就是想用此事來引起舊案,舊案雖說有些久遠(yuǎn),但再加上一個污蔑皇后,也的確能讓徐賢妃受到些小教訓(xùn),但又不會動其根本,畢竟那位潼良娣身后可沒有什么大家族。 想來,沈青陵也沒想到,徐賢妃竟然會狠決到直接以中毒來控訴她。不過,祁云晏忽然搖頭一笑,此事其實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懸念的了,這一仗,徐賢妃必輸無疑。 雖說這一切沒有在沈青陵的意料之中,但是沈青陵早就胸有成竹,徐賢妃做得再多,倒像是沈青陵在耍著她玩了,沈青陵既然敢提起此事,想來,當(dāng)年的那樁舊案,她早已查得清清楚楚。 徐賢妃,沒有后路。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原來祁云晏你還有良心 “臣妾自然記得?!毙熨t妃語氣有些微顫地說道,顯然她也沒有想到沈青陵竟然知曉這樁舊事。 “本宮聽說,當(dāng)年潼良娣也是死于食物相克意外,若是沒有記錯,同樣是在食用了菊花茶和雞rou,徐賢妃,本宮說得可對?”沈青陵含笑著問。 “那……那只是個意外?!毙熨t妃心下越發(fā)慌張,不過漸而漸的,也開始平復(fù)下來。徐賢妃抬眸,迎向沈青陵,反問道:“如今是娘娘意圖想要謀害臣妾,與這樁舊事,有何干系?” “當(dāng)年潼良娣之事,鬧得雖不大,身為老人,卻也該記得潼良娣的死因才是,莫不是徐賢妃貴人多忘事,忘了這致命的死因不成?“沈青陵含笑著問,語氣中卻又絲毫不容人置疑。 徐賢妃怎么可能忘記,這事本就是她一手搗鼓出來的,只是不過倒也真的忘了潼良娣這個人了,而且沈青陵一個十四歲的姑娘家,才剛進(jìn)宮,徐賢妃也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知道以前的這樁舊事。只是這會,徐賢妃怎么可以應(yīng)下,只能順著沈青陵的話,道:“事情過去多時,忘了也并不奇怪?!?/br> 沈青陵頗為同意地點了點頭,隨后視線掃向了一旁的弗賢宮的宮女,厲聲道:“主子忘了,難道你們這些做奴才的都忘了不成?” 沈青陵這話一出,弗賢宮的宮人當(dāng)即跪了一地,這其中不乏有記得的,卻也有是真的忘了,畢竟也已經(jīng)是二三年前的事了。不過,這會不管有沒有忘,這群人也都是低眉一口咬定:“奴婢們忘記了。” 徐賢妃心中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只要她一口咬定不記得,這事,沈青陵也奈何不了她,于是,徐賢妃主動出擊:“娘娘,為何要顧左右而言其他?事情過去多時,便是都忘了又如何,而娘娘本知食物相克,卻依舊賞賜下來,娘娘又究竟是何居心?臣妾雖不及娘娘貴重,卻也是父親自小捧在手心中長大的,如今蒙受這般委屈,娘娘難道不該給臣妾一個解釋嗎?” 徐賢妃這話一出,沈青陵倒是淡然地很,祁云晏的臉色卻難看了起來,徐賢妃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分明是在拿晉安候做威脅,祁云晏現(xiàn)在最不喜的是什么?就是徐賢妃這狐假虎威的模樣,雖說她針對的并非祁云晏,但是針對沈青陵,當(dāng)今皇后,祁云晏明媒正娶的皇后,一個比她位份高的人,何嘗不是在挑戰(zhàn)皇家權(quán)威? 剛覺得徐賢妃變聰明了些,沒想到便做出了這些蠢事來,沈青陵都想要給她鼓掌叫好了。 “本宮為何要明知而為?”沈青陵笑著,隨后斂下了笑意,正色道:“本宮手中查到些線索,證明當(dāng)年一案,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而為,事情久遠(yuǎn),本宮原想給徐賢妃一個機會,讓徐賢妃主動來認(rèn)罪,是而才試探你一番,沒想到你竟歹毒心腸,直接中毒來陷害本宮,本宮倒真的是小瞧了徐賢妃了,這番狠決,倒真是頗得其父之風(fēng)?!鄙蚯嗔晏匾鈴娬{(diào)了其父兩字。 而徐賢妃此刻整個人都蒙住了,沈青陵不僅知道這樁舊事,還有了證據(jù),不,不可能,徐賢妃當(dāng)即搖頭,沖著沈青陵說:“不可能,娘娘你若是有證據(jù),直接拿出來便是?!毙熨t妃心中雖慌張,不過轉(zhuǎn)而一想,沈青陵若是有證據(jù),何必再繞這么多圈子,早就已經(jīng)去尋了祁云晏將她告發(fā)了。 沈青陵手里頭倒真有些證據(jù),雖說不全,但她又命人偽造了一些,真真假假,倒足以定徐賢妃的罪,原先只是想要借今日之事,引出潼良娣一案,隨后再裝模做樣地查幾日案子,最后再來個證據(jù)卻找,不過事情發(fā)展到這個情形,計劃自然也就要有所改變才是。 沈青陵轉(zhuǎn)身,對著祁云晏盈身行禮,回稟道:“皇上,臣妾手中握有兩份證詞,分別是太子府當(dāng)年的膳房管事,還有一位潼良娣身邊的丫鬟,證詞所言,丫鬟被徐賢妃收買,故意勸服潼良娣服下相克食物,并且將潼良娣身邊的人調(diào)離,膳房管事證詞中所說,那雞rou是徐賢妃刻意吩咐下去的。不止如此,臣妾手中還有一份徐賢妃當(dāng)年應(yīng)允丫鬟辦事的福利?!?/br> 說著,沈青陵朝著溯雪點了點頭,溯雪很快便就行禮告退,顯然是去拿證物了,徐賢妃見沈青陵說的有模有樣的樣子,也不經(jīng)慌了,不錯,沈青陵說的也的確都是事實,但是那丫鬟,徐賢妃早就命人暗中處理掉,怎么會……不,不可能的! 徐賢妃心下慌張,一邊又告訴自己絕不可能,忐忑之下,倒也不敢再多說了,溯雪來去得也快,很快就呈上了證物。 是一支成色上好的碧玉簪。 徐賢妃一看到那簪子,臉色就驀地一白,自己曾經(jīng)的東西,怎么會不認(rèn)識,沒想到那個丫鬟竟然還活著!徐賢妃斂下心中情緒,故作淡定道:“碧玉簪雖說成色上佳,但也未必就能確定是臣妾之物,娘娘又如何確定是臣妾唆使?” 沈青陵有些好笑地望向徐賢妃,開口道:“徐賢妃,莫不會不知道,這碧玉簪乃是太子府分給之物,凡是用度圖樣,在尚服局都有記錄,這簪子,召來尚服局的人,一查便知?!?/br> 徐賢妃瞳孔猛地睜大,她倒真的沒有注意此事,當(dāng)初辦這事時,她刻意避開了帶有自己身份的那些飾物,卻沒想到這一重。沈青陵原來真的有證據(jù),徐賢妃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隨后突然眸中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