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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難事,這事沈青陵也就隨意地打發(fā)了宮女去取。 浮盈本就是鳳朝宮中跑腿的,也是個活潑勤快的,這菊|花茶便是她去尚食局取的,是而,待徐賢妃問完之后,浮盈便出列一步,行了個禮,回稟:“回娘娘,奴婢正是從趙嬤嬤手中取的菊|花茶?!?/br> 沈青陵微微頷首,隨后示意徐賢妃繼續(xù)往下說。 “臣妾的人找到了趙嬤嬤,從趙嬤嬤口中得知了一些事?!闭f著,徐賢妃抬眸望向沈青陵,眸中滿是怨恨道:“趙嬤嬤將菊|花茶給予鳳朝宮的宮女時,還格外叮囑了一些不能與菊|花茶同食的東西,其中便包括了雞rou,菊|花與雞rou同食,會致人中毒,若是食用過多,發(fā)現(xiàn)不及時,便可致死!娘娘在明知此事的情況下,還往弗賢宮賜了雞湯和菊|花茶,娘娘,你這含的是什么心思?” 徐賢妃當真是聲聲凄厲,這副受了天大的委屈,連沈青陵都想給徐賢妃鼓掌,以前只覺得她蠢,現(xiàn)在看來,倒也有些聰明,不過想來也是,出生在晉安候府那樣的地方,哪里會蠢到哪里去,否則也不會從太子府安然無恙地走到今天。 “娘娘,奴婢從沒有聽趙嬤嬤提起過這些?!备∮犃诵熨t妃的話,臉上當即升起了怒色,知道這是在誣陷她們家娘娘,當即就跪了下來,朝著祁云晏磕了頭,道:“皇上,奴婢從未聽說過什么食物相克,皇后娘娘更加無從得知,請皇上明鑒?!?/br> 徐賢妃卻冷笑了一聲,道:“你可敢跟趙嬤嬤對峙?” “有何不敢?”浮盈當即回道,沈青陵見此,在心里微微搖了搖頭,浮盈雖說是個忠心的,可是性子還是不夠沉穩(wěn),也單純了些,幾句話,便就落進徐賢妃的套子里去。 徐賢妃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隨后轉(zhuǎn)向祁云晏,求祁云晏做主,祁云晏這會也是顧著看好戲,自然不會阻攔,當即去將尚食局的趙嬤嬤招了過來。 趙嬤嬤很快便就過來了,先是恭恭敬敬地給幾位主子行了禮,隨后便聽徐賢妃問道:“趙嬤嬤,今日鳳朝宮從你手中取了一蠱菊花茶,本宮說的可對?” “是?!壁w嬤嬤低眉回道。 “可是這位宮女?”徐賢妃指向浮盈問道,趙嬤嬤聞言便就抬起了頭,見跪在一旁的浮盈,很快就低下了頭,回:“是,是鳳朝宮的浮盈姑娘?!?/br> 徐賢妃勾唇一笑,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你今日與浮盈說了些什么,可還記得?” “奴婢記得。浮盈姑娘說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前來取菊花茶,說娘娘這幾日有些虛火,想要泡些菊花茶清清火,奴婢聞言,便就取了菊花茶于浮盈姑娘,奴婢還與浮盈姑娘說了,有些食物不能與菊花茶同食,浮盈姑娘當時還頗有興致的樣子,問了奴婢好些食物相克的事。奴婢也是一知半解,不敢多說,只是說了菊花茶一些簡單相克的食物?!壁w嬤嬤低著頭回著話,語氣倒是淡然著。 沈青陵聽了這番顛倒是非黑白的話,并不驚訝,倒是浮盈,一下子就急紅了眼,沖著趙嬤嬤就喊:“你說謊,你根本就沒有說這些?!闭f著,浮盈又望向祁云晏和沈青陵,急急道:“趙嬤嬤她撒謊,她當時只問了奴婢菊花茶做什么用,奴婢說了是娘娘想要喝,其余的便就沒有再多說了,奴婢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食物相克?!?/br> “浮盈姑娘,你可不能這么亂說話,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當時身旁還有許多人在,她們都可以為奴婢作證?!壁w嬤嬤顯然是胸有成竹。 浮盈這下是真的急得不行,眼眶都紅了,正想說什么,沈青陵卻已經(jīng)開了口,道:“好了,浮盈,你且退下?!?/br> 浮盈心里還有許多話想說,不過聽了沈青陵的話,也只能乖乖地應了一個是,退到了一側(cè)。 沈青陵低眸望向跪在面前的趙嬤嬤,這個趙嬤嬤顯然已經(jīng)和徐賢妃已經(jīng)串通好了,不止趙嬤嬤,還有幾個尚食局的人,看來,徐賢妃這些年雖然被寵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也并不是完全沒有作為,至少在宮中還是插了不少自己的人手。 徐賢妃早有準備,她說要對峙的時候,沈青陵就已經(jīng)猜到了現(xiàn)在。 “雞rou與菊花茶相克,本宮的確早就知曉?!鄙蚯嗔旰鋈坏厝酉铝诉@句話,整個寢殿的人都懵了,誰也沒有想到,沈青陵竟然直接自己承認了,徐賢妃也傻掉了,沈青陵竟然知道這一點,那她送來食物,難道真的是想要對她下毒? 徐賢妃忽然不知道此刻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形了。 “皇后?”祁云晏也有些震驚,不過看著沈青陵那面色平淡的模樣,忽然就安心下來,沈青陵顯然是胸有成竹。 沈青陵微微一笑,隨后娓娓道來:“臣妾的確知道雞rou和菊花茶相克,臣妾在府時,喜愛讀一些雜物雜識,也的確知道一些食物相克之道,是而,根本就不是從什么趙嬤嬤口中得知,自然也無須臣妾身邊的丫鬟去問一個素不相識的嬤嬤這些問題,趙嬤嬤究竟為何會這般說,暫且不論?!?/br> 徐賢妃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絲慌張,但是此刻沈青陵已經(jīng)承認了,那不是更好嗎?徐賢妃斂下心中慌張,凄聲道;“娘娘你就如此恨臣妾嗎?竟然要下毒害臣妾?!?/br> 沈青陵聞言,轉(zhuǎn)眸望去,面色微沉,直截了當?shù)亻_口道:“此事,本宮知曉,賢妃你也該知曉,在明知同食兩種食物會中毒的情況下,你還依舊食用,賢妃,你的用心又是如何?” 徐賢妃沒想到沈青陵竟然會知道她知道,心里難免有些慌張,不過當即冷靜下來:“娘娘這話是什么意思,臣妾聽不懂。” “徐賢妃,你可還記得當年的太子府的潼良娣嗎?”沈青陵忽然笑著問,徐賢妃的臉色猛地一暗,血色全無。 祁云晏也沒想到沈青陵竟然會翻舊賬,不過那位潼良娣,祁云晏微微思索了一下,隨后便就知道了答案。 祁云晏最先娶的是這位潼良娣,潼良娣是當朝的異性郡主,她父母為國捐軀,當時還是皇上的先皇憐惜,就賜了她為臨潼郡主,待她及笄之后,便就賜給了祁云晏,良娣僅次于太子,若不是當時皇后也就是現(xiàn)在的太后,心里早就想好了太子妃人選,這位潼良娣就是太子妃了。 且不說這些,潼良娣入府要比徐賢妃和安貴妃都早得多,徐賢妃入府,自然也就受了潼良娣限制,徐賢妃心下嫉恨,當初用的便是雞rou和菊花茶相克,又刻意引開了潼良娣身邊的人,這才導致了潼良娣救治不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