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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禮,又添了些東西,直接送進(jìn)了宮,日后也就放在沈青陵的私庫中,在宮中難免需要用到錢的地方,就算是位居高位,那也得拿著些銀錢防身才是。 沈青陵看了溯雪遞上來的單子,粗粗地掃了幾眼,便就放下了,溯雪辦事,她也放心。 “將單子放著吧。”沈青陵淡淡道,溯雪接過,應(yīng)了聲是,隨后又道:“娘娘,每日后妃覲見一事,不知娘娘可有什么打算?” 沈青陵聞言,抬眸望向溯雪。 溯雪見沈青陵也并未氣惱的模樣,這才繼續(xù)開口道:“乾寧宮那邊每月初一十五方才召見后宮中人,娘娘可也要如此?挑兩個日子,避開了乾寧宮覲見的日子便是?!?/br> 宮中規(guī)矩,都是每日覲見,不過雖是這么說,但也真不是日日都要見,大多都是如太后這般,初一十五才召見一次,不過皇太后如今尚在,若是沈青陵也定在這兩個日子,倒是不好了。 沈青陵聽了,卻微微挑了挑眉,道:“母后喜靜,自然不喜人打擾,本宮卻是個愛湊熱鬧的主,她們?nèi)羰遣粊?,本宮豈不是缺了說話的人?除了初一十五,讓她們每日都來鳳朝宮,風(fēng)雨不落?!?/br> 溯樂正在收拾沈青陵的宮裙,聞言,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不知放在在乾寧宮說喜靜的又是哪一位主子。 溯雪聞言,卻微微蹙了蹙眉,在乾寧宮的事,溯雪也已經(jīng)知道了,她家娘娘這會又這么做,會不會有些太過了?雖說是皇后,但若真得罪了后宮所有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沈青陵自然知道溯雪在擔(dān)心些什么,不過她卻并不在意,本來就是按規(guī)矩辦事,就算那些后妃有怨氣那又如何?有些人,你不作為,她也視你如仇敵,在這后宮中,若是想要找個姐妹情深的戲碼,那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何況,她放棄了宮外自由,進(jìn)了這座金絲鳥籠,又被祁云晏拒絕侍寢,這些事,沈青陵可都一一記著呢,她這氣不能往祁云晏身上撒,那只能撒在他的這些小妾上了。何況宮中無趣,若不找些事來做做,豈不是要無聊死?怪只怪她們這么不長眼,進(jìn)了宮,做了妃子,可不能怪她日后拿她們做樂子了。 若是溯雪溯樂知道沈青陵的想法,也只能說一聲,她家娘娘實在太過任性了。 正文 第十章 生來就是拉仇恨的人 乾寧宮的事,很快就傳入了祁云晏的耳中。 祁云晏原本正在同吏部侍郎周嵇、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林甫郡議事,這兩人也算是如今朝中的新俊,也算是出身世家大戶,自小就跟祁云晏玩在一塊,祁云晏能夠登基,少不了兩人的幫襯,是而祁云晏甫一登基,兩人一個是爬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一個成了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 祁云晏也并未顧忌著兩人,讓來人將乾寧宮的事都一一回稟了上來。 后宮之事,素來與前朝息息相關(guān),所謂前朝后廷,又哪里能夠完全切分開來,原本,祁云晏就十分關(guān)注后宮之事,今日又是大婚之后的第一日,祁云晏也想看看這個沈青陵會如何做。 說起沈青陵,祁云晏便就想起了昨日里自己偶然瞅見的那幾眼的旖旎風(fēng)光,還有那軟玉在懷的柔軟觸覺,不免就升起了一絲燥熱,不過很快就被祁云晏壓了下去。 聽了暗衛(wèi)的回稟,周嵇和林甫郡都沉默了,就連祁云晏也微愣了一下,沈青陵竟然一進(jìn)宮就把那個自作聰明的蠢貨給罰了?祁云晏忽然不知道該要說些沈青陵什么,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想過了會唇槍舌劍,會暗中設(shè)謀,萬萬沒想到,沈青陵因為幾句話就把徐賢妃給禁足了。 “鳳朝宮那邊還傳了消息出來,說是除了初一十五,后妃每日都要去鳳朝宮請安,風(fēng)雨不落。”暗衛(wèi)繼續(xù)回稟道,這話一出,周嵇和林甫郡的沉默就更深了,而祁云晏似乎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沈青陵給他的不按常理出牌了。 除卻這些事,今日后宮中也沒有發(fā)生什么事,祁云晏也就命暗衛(wèi)退下了。等暗衛(wèi)離開之后,周嵇才有些忍不住地開口道:“皇后娘娘這是自己就跟自己招恨呢?” 一上來,就罰了寵妃禁足,完了竟然還要讓后妃們風(fēng)雨無阻地每日去給她請安,唯一能逃過的兩日,還是因為和皇太后那邊的請安日子撞上了,這分明就是在招后宮的恨。 林甫郡也覺得意外,沈青陵在京中素有才名,兩人雖未見過,不過也都聽說鎮(zhèn)國公府上的五小姐秀外慧中,是個頂頂聰慧的女子,而這個聰慧的女子一進(jìn)宮就如此高調(diào)行事,倒像是一個剛做了皇后瞎顯擺的小姑娘,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招了多少人的恨意。 本來皇后這個位置就招人嫉妒,沈青陵還不知低調(diào),高調(diào)也罷了,這還讓后妃們每日去給她請安……這個,周嵇和林甫郡對視了一眼,不知該如何作想。 祁云晏卻并不這般想,他和沈青陵接觸了幾次,自然要比周嵇和林甫郡知道的多一些。 先前的幾次見面,祁云晏倒是沒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不過卻也知道沈青陵是個知進(jìn)退知禮數(shù)的人,那日她突然掉在自己馬前,祁云晏也是十分震驚的,說起那日,沈青陵最后竟然十分淡定地向自己請安,問好,隨后又送自己離開,全過程中,她一派行為都是淡然有禮,平靜有度,絲毫尋不得錯處,若不是因為她身上還有些狼狽,祁云晏怕是怎么也不會想到先前這個大家閨秀還從樹上掉了下來。 能做到沈青陵那般的,可不是能隨意讓人小瞧去了的人。何況,她做到的并不只是沉穩(wěn),即便鎮(zhèn)國公是他一派,但是沈青陵掉在他馬前,驚擾了圣駕,真要計較起來,可不是小事,可是當(dāng)時是發(fā)生了什么?祁云晏一點都不想想起,因為自己是被沈青陵牽著鼻子走,最后在她恭恭敬敬地行禮走送走了,那是祁云晏第一次吃癟,吃得特別地憋屈。 否則他也不會在鳳冠上做手腳,讓沈青陵吃了個暗苦頭,說起這一點,祁云晏也覺得自己的行為頗為可笑,為了出氣,竟然敢做這么可笑的事情,這要傳出去了,他這皇上的威嚴(yán)也算是全掉地了。 祁云晏指尖微微敲打著桌案,腦海里卻在思索這次的事情。 掉樹那一次,算是扯平了,不過昨日那一次,祁云晏微微瞇起了雙眼。但是還未察覺,可等到今日醒了之后再去細(xì)想,如果發(fā)覺不出這是沈青陵的小動作,那祁云晏也白在宮中爾虞我詐中活了那么多年了,想到自己憋得那么辛苦,最后沈青陵竟然自己一個人香甜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