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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向東望去,已是滿目明亮。 一隊輕騎踏著晨露而歸,由遠(yuǎn)及近,很快抵達(dá)了晉家軍營。 為首兩人一前一后翻身下馬。 “末將參見副帥!” 守營的士兵連忙行禮。 大半夜的戰(zhàn)前指揮和近兩個時辰馬不停蹄的趕路,讓晉起看起來有些倦乏,身上沾染上的血腥味雖被一路上的晨露與青草氣沖淡了許多,凜然的氣場卻仍舊讓士兵不敢抬頭逼視。 “西陵王帳中可有動靜?” 這名士兵是宋元駒著意安排在此處接應(yīng)的,此刻聽得晉起發(fā)問,有些瑟抖地答道:“回副帥,西陵王已于半個時辰前,動身離營了……” “什么?!”宋元駒大驚,失聲道:“不是說讓你們攔著的嗎!怎么讓人就這么走了?石軍師呢?” 宋元駒的大怒讓士兵更為膽怯起來,卻只有硬著頭皮答道:“末將們攔了……但根本攔不住……宋副將也有交待,讓我們注意分寸,萬不能惹怒了西陵王……石、石軍師他,他被西陵陛下手下的人給打昏了,現(xiàn)下還沒有清醒過來?!?/br> “……”宋元駒的一雙眼睛越瞪越大,已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西陵王也真是沒誰了,態(tài)度強(qiáng)硬也就罷了,竟然還動手把石青給打昏了! 當(dāng)真令人刷新三觀! 傳出去就不怕有損一國君王顏面嗎? “應(yīng)王子與冬珠公主也一并走了?”晉起問道。 宋元駒聽他一副平靜的口氣,仿佛擺在眼前的不過是一樁甚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險些要背過氣去。 “是。全都走了……” 晉起便沒再說話,提步朝著營內(nèi)走了進(jìn)去。 “主子!” 宋元駒跟上去,神色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竟沒忍住逾越道:“您怎么還能這么冷靜?還不趕緊地派人去追嗎!” 雖說已經(jīng)走了半個時辰,但整軍出發(fā),車車馬馬的,總不可能走得飛快。加緊去追??偸悄茏返纳系?! “不必追了?!睍x起冷冷地說道:“待石青醒后,讓他去我?guī)ぶ幸惶恕!?/br> “不追了?!”宋元駒只覺得嗓口涌上一股腥甜。 還讓石青過去? 這是什么節(jié)奏? 就此放棄借兵,重新調(diào)整接下來的動作和計劃? 就這么輕易地將原本幾乎已經(jīng)到手的西陵精兵給生生放走了?! 就算是‘死’。那也得‘死的瞑目’才行! “主子還是三思為好!”情急之下,宋元駒豁然邁出幾大步,走到晉起前面,忽地彎身跪倒在地。面容迫切地規(guī)勸道。 晉起止步,凝眸看著他。 “今日情形我并非不曾料想過?!睍x起微微皺眉。道:“若不然你以為在離京之前,我讓你親自帶人前往丁州秘密辟出的軍營是何用處?” 宋元駒聞言一怔。 晉起便又補(bǔ)充一句:“丁州太守是我父親生前摯友,早于我暗下達(dá)成協(xié)定——” “丁州……”宋元駒仍舊有些不大能回過神來,片刻之后猛地一個清醒:“主子指的是丁城軍?!” 晉起微一頷首。 宋元駒的神情頓時鮮活起來。欣喜若狂道:“朝廷最后的一張底牌便是丁城軍了……多年來一直為丁州太守所控,兵力約有二十萬!” 二十萬…… 加上他們在各處的布防,雖不多卻貴在精用。二十五萬……雖然硬碰硬遠(yuǎn)遠(yuǎn)不敵晉家,但若調(diào)當(dāng)?shù)枚鹊脑挕偎銋s也有一半! 不,一大半! 他對主子有信心! “怪不得您還能這么云淡風(fēng)輕的……合著一早就料到西陵王會變卦?”宋元駒自行站了起身,拍了拍膝上的塵土碎屑,瞬間又恢復(fù)到了以往的模樣。 “有備無患罷了?!睍x起提步往前。 “那……西陵王到底跟您提了什么條件?您就直接當(dāng)面拒絕了?”宋元駒跟上去,喋喋不休地說道:“您就不能稍微應(yīng)付一下?哪怕是暫時假意答應(yīng)下來也好啊……總好過一棍子把船給打翻了?西陵王畢竟是您的親舅舅,就是到時您真的反悔,他也做不出什么過激之舉來吧?說來說去,畢竟都是一家人——” “戰(zhàn)場之上,士氣為首要。若是勉強(qiáng)與欺瞞得來的助力,我用不稱心,亦不安心,不如不要?!?/br> 他以欺瞞待人,對方便不會以詭計待他? 或正是前世看得多了,而致他丟掉性命的也是這欺瞞二字,故而不覺間已成了不愿觸碰的忌諱。 自己經(jīng)受過的,既是厭恨,又何必拿它來算計旁人。 正因?yàn)樵圃撬挠H舅舅,故他才更加不愿意跟他虛與委蛇。 他的處境還不至于糟糕到需要他來利用算計唯一的親人。 “您……”宋元駒聞言,忍不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但望著走在前面,脊背筆直的少年背影,莫名地,他內(nèi)心深處竟升騰出了一絲慚愧來。 相形見絀。 他年紀(jì)雖然也不大,但十四歲便參軍上了戰(zhàn)場,至今已有十年,這十年里跟過不少主子,什么樣的都見過了,卻不曾見過如晉起這般‘不知變通’的…… 可這……不正是如今天下各方勢力之主最為或缺的嗎? 這一瞬間,宋元駒似乎看到眼前呈現(xiàn)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格局。 這天下風(fēng)氣,早該變一變了! 宋元駒心中激動難平,疾步跟上晉起,卻在前方看到了一個略顯慌張的藕色身影迎面而來,腳步踉蹌。 這道纖細(xì)的人影見到晉起之后,旋即撲倒在地,姿態(tài)與其說是行禮,倒更像是……請罪。 “副帥!” 來人將頭重重地扣在地上,聲音滿含戰(zhàn)栗。 “奴婢有罪!” 宋元駒見狀眉頭突突一跳。 這女子他見過,不是江姑娘身邊的侍女嗎? 昨晚他去找江櫻之時,對這位謹(jǐn)言慎行的侍女很有些印象。 怎么這么沉穩(wěn)周全的一個丫鬟,此際竟會慌張成這副模樣? “出了何事?”晉起皺眉問道。 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個丫鬟既是她身邊的,那么是不是…… 晉起不敢擅自想下去,只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侍女,等著她的回答。 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著的云璃,身子忍不住也跟著聲音一起戰(zhàn)栗起來,口氣中更多的卻是急切與自責(zé),她將頭伏的更低了一些,道:“姑娘不見了!” 什么? 不見了! 晉起眼底顏色頓時巨變。 “什么不見了……好端端的怎么會不見了?你說清楚一些!”宋元駒忙地詢問道,臉色亦是大變。 上一回也是這樣,人忽然找不見了,結(jié)果卻是遭了小人算計,險些有性命之危! 這中間才隔了多久?竟又出事了! 又不見了! “昨夜姑娘跟著宋副將一同離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