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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喝下。” “是。” “我不喝,拿走拿走……”晉老夫人還只是癡呆,并不是瘋了。最本能的意識還是有的,她認得這個碗。知道里頭裝著的東西不好喝。 “老夫人?!惫饗邒呤帜托牡剌p聲說道:“這是治您病的藥,您不是時常喊著頭痛嗎,吃下去就不痛了……只有身子好了,才能等到阿覓郎君回來看您吶。” “哦,阿覓,阿覓啊……”老夫人微微轉(zhuǎn)過了頭來,蒼老而布滿溝壑的臉上似有了一絲高興的表情,忙點頭道:“喝,我喝……快端過來吧……” 不管在什么時候,大孫子永遠都是心頭上的rou。 “奴婢來喂您。”桂嬤嬤笑了笑,在軟榻前跪坐下來,一手舉著藥碗,一手拿調(diào)羹攪了攪。 縱然如此,這碗藥送服的也并不平靜。 晉老夫人很怕苦,連吃了幾口都吐了出來,后面好不容易咽下了一兩口,卻是再也勸不動了,不管桂嬤嬤再怎么把晉覓拿出來說事,也不管用了。 桂嬤嬤說的口都干了,卻不由想起了晉老夫人清醒時的樣子。 老夫人向來是怕苦的,但為了將身子養(yǎng)好,吃起藥來從不含糊,不用下人提醒也能清楚的記著吃藥的時辰,時常還因送藥的時辰稍晚了片刻對丫鬟們大發(fā)雷霆。 歸根結(jié)底,只能說之前的老夫人是極為惜命的人。 可現(xiàn)如今卻…… 桂嬤嬤還待再勸,卻聽晉老夫人忽然拔高了聲音說道:“滾開!拿走!” “啪!” 桂嬤嬤不做防之下,手中的藥碗被老夫人一手打翻在地,白瓷碗碎裂成碎片,nongnong的藥汁濺的到處都是。 “阿虞!你這個賤人……你做鬼也不肯放過我!你想反過來毒死我嗎!” 晉老夫人大喊出口,想要挪動,卻因下半身已然癱瘓而無法動彈,只能拼命地揮動著兩只手臂,很是憤惱且驚慌的模樣。 阿虞? 房中的丫鬟們被驚的連連避開的遠遠的,卻面面相覷地暗暗猜測著老夫人口中的阿虞是誰? 正院里似乎沒有這個人啊。 桂嬤嬤的臉色卻于霎那間慘白成一片,略顯慌張地對身后的一干丫鬟們說道:“都出去!這里有我來伺候!老夫人又開始說胡話了,你們出去切莫亂說,這院子里可留不住亂嚼舌根的下人!” 幾個丫鬟根本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竟值得桂嬤嬤如此冷臉相待,但想到素日里桂嬤嬤的手段,無一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了,連忙就退將了出去。 可頭一個丫鬟剛轉(zhuǎn)身出了外間。卻見迎面走進來了一道人影。 “世,世子爺!” 丫鬟們連忙行禮。 “慌慌張張的,出了什么事情了?”晉余明皺眉問道,隔著紗簾往內(nèi)間瞧去。 “回,回世子爺?shù)脑?,老夫人方才打翻了藥碗,說起了胡話……桂嬤嬤正安撫著。讓奴婢們出去候著。免得人多再驚擾到了老夫人。”丫鬟十分聰明地回道,卻不敢將晉老夫人神色驚亂地喊出的那一句話的內(nèi)容說出來。 晉余明聞言倒未表現(xiàn)出多么不悅的表情,只道了句“都去院外守著吧”。便徑直行入了內(nèi)間。 “桂嬤嬤——”晉余明一進來,便瞧見滿地狼藉的情形,又見榻上形容驚慌,手上不停動作的晉老夫人。連忙問道:“母親這是怎么了?” “世子爺。”桂嬤嬤草草地行了個禮,便道:“方才奴婢正給老夫人喂藥。老夫人也不知忽然怎么了,就打翻了藥碗,還說起了……說起了瘋話!” 晉余明走近了抓住晉老夫人的一只手臂,皺眉喚道:“母親。您冷靜冷靜!” “……滾開,放開我!”晉老夫人定睛看了晉余明片刻,情緒卻忽然更為激動了起來。近乎癲狂地甩開晉余明的手,身子拼命地往后縮著。聲音嘶啞且顫栗地喊道:“你,你也回來找我了!你和你低賤的母親一樣骯臟!我恨不得一開始就掐死你!你的命起初就是我留下來的……我要拿走也是理所應(yīng)當!我給了你那么多年的富貴榮華,讓你做了那么多年風(fēng)光的晉家大公子!你還想怎么樣!阿儲……我不欠你什么!” “母親!” 晉余明臉色大變,忽地俯身按住晉老夫人的肩膀,力道之大甚至使她再不能動彈半分,他目光咄咄地說道:“母親,你又開始說什么胡話了?這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br> 一側(cè)的桂嬤嬤呼吸都屏住,脊背上的冷汗剎那間就起了一層,發(fā)白的嘴唇不住地哆嗦著,片刻之后似再難支撐,“噗通”一聲,直直地跪了下去。 僵硬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母——唔……” 院中窗下,謝氏豁然蹲下身來伸手捂住兩個女兒的嘴巴,面白如紙地搖頭。 “二夫人……”隨行的丫鬟手指冰冷地觸了觸謝氏的衣角。 她方才聽到了什么…… 老夫人似是說起了已故的儲公子嗎? 那一句話,是她聽岔了吧? 還是老夫人真的糊涂了,糊涂的已經(jīng)要開始發(fā)瘋了……? “回去?!?/br> 謝氏開口,卻是無聲。 丫鬟看懂了她的口形,忙不迭點頭。 謝氏直起身牽起兩個女兒的手,疾步離開了正院。 兩個小姑娘的臉色同樣驚惶,但由于年少不知,并不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們只知道,方才她們的祖母,發(fā)了瘋一樣的亂喊亂叫,聽聲音很是嚇人。 她們的父親,似乎在安慰祖母。 可為什么……母親不帶她們進去瞧瞧呢? 母親也被祖母嚇到了嗎? …… “姑娘?!?/br> 意蘭閣中,畫眉服侍過謝佳柔用過午飯,收拾碗筷的間隙,似提醒著說道:“老夫人病了之后,姑娘好似還沒過去瞧過呢,左右今日下午也無事可做,姑娘可要去正院一趟?” “人既都糊涂了,去了也是無用?!?/br> 謝佳柔淡淡地說道,拿帕子輕輕擦拭了唇角之后,將帕子攤開在手心里,細細地打量著上頭繡著的楊柳圖。 “奴婢知道姑娘向來不喜歡拘泥這些俗禮……”畫眉強笑著說道:“但府中的小輩們都去探望過了,唯獨姑娘視若無睹……怕是不好的。” “他們要表孝心,我總不能攔著。想晉老夫人好好的時候便不喜見我,如今癡了,我又何必再同她過不去,給她添不愉快?!敝x佳柔將帕子放在桌邊,起了身說道。 “姑娘言重了……”畫眉面色有些訕訕,卻也不好再繼續(xù)勸說下去。 罷了。 姑娘如今過成這副境地……總之也不能再差了。 既如此,不如就讓她隨心一些吧…… 只是這樣的日子,過下去又有什么盼頭? 姑娘總歸是要嫁人的。 嫁給誰呢? 依著二夫人現(xiàn)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