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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否定。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莊氏急不可耐。 “當年冬烈為救西陵王妃和冬珠,從虎口下脫險,不僅身受重傷險些喪命,且還為惡虎傷了眼睛,面容亦被毀。幸得西陵國師醫(yī)術(shù)高超挽回一條性命,并以秘術(shù)為其換眼,使其重見天日?!彼局粡奈髁晖跄抢镫[隱聽到了一些,當初并未放在心上,這些詳具,是他近日來剛查探到的。 “換,換眼?!”莊氏大為驚奇地道“眼睛竟也換得!” 這簡直跟……聽書似得! “換眼之術(shù),我倒是曾經(jīng)偶然聽聞過。只是沒想到竟真有人能做得到——這普天之下,當真也是無奇不有?!绷浩襟@嘆道。 莊氏對梁平,雖然看似處處都是她強勢非常,可在大部分問題上面,她對于梁平,都是極為依賴與信服的。 故此刻聽得梁平這么說,心中對換眼這一說法所持有的懷疑,當即便被打消干凈了。 莊氏激動的無法形容,說話的聲音帶著喜悅,卻在輕顫著“若這么說的話,那當真很有可能是大郎回來了……” “……”江櫻已經(jīng)近乎要說不出話來,她心中的說不通與否定,隨著晉起的解釋,正被逐個瓦解。 而一直以來,每每見到冬烈之時心底那種莫名的觸動,似乎也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難道那是血親兄妹之間的心靈感應嗎? 梁平也跟著沉默起來,眉間俱是思索的神色。 晉起所說的這些線索,無疑是有著極大的說服力的,可這些線索堆積在一起,也僅僅只能說明,這個冬烈是中原人士,于四年前來到西陵,失去了之前的記憶。 可放眼整個風國,數(shù)千計萬的百姓,尤其是因為征戰(zhàn)而流離失所的年輕人當中,契合這些條件的,必定不止江浪一人。 他能想到的,晉起肯定也都已經(jīng)考慮到了。 但事情調(diào)查至此,余下的,便需得江櫻自己來親自揭曉謎底了。 是與不是,需要她來確定。 “我想見他一面?!苯瓩烟痤^來,對晉起說道。 ……L ☆、3:夜談 是夜。 為夜色所籠罩的晉國公府,顯得格外的肅穆莊重。 府中各處高懸著長燈,亮如白晝。 只是守夜和巡邏的下人們個個恪守本分,謹慎非常,全然不見松懈困乏之色,打著十二萬分的精神,唯恐出一絲差錯的模樣,使得氣氛格外寂靜而緊張。 眼下已近夜半子時,府里的幾位主子卻都還沒歇下,且情緒一個比一個還要不穩(wěn)定,早先已經(jīng)有幾個小丫鬟因為一點點小差錯就被處置了,故而實在容不得他們不格外謹慎小心一些。 而這一切的根源,還得從大公子身上說起。 大公子今日不知又在外頭闖下了什么禍,竟被晉公親自監(jiān)視著行了家法,據(jù)說在祠堂里疼的幾番昏厥,晉公卻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只讓下人繼續(xù)施刑,直到家法完畢,才讓下人將大公子抬了回去治傷。 甚至有人暗下說,大公子的兩條腿這回近乎是要廢了…… 這個說法雖有些危言聳聽的嫌疑,但也絕不可能是空xue來風,畢竟大公子多年來雖然行事不羈,經(jīng)常惹得世子和晉公發(fā)怒,但若說動用家法……此番卻還是頭一回。 由此看來,大公子這回怕是犯了大錯了。 所以……才會瞞的這樣死。 ——他們只知大公子遭了重罰,卻不知為何受罰。 主子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他們便也不想知道。 …… 此時的晉擎云仍然未能消下氣來,一張滿布著皺紋的臉上,再不復往日的平靜。 “一個不查,便讓他捅出了這種簍子來!竟與他國公主動起手來了……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將女子打傷!我晉家數(shù)百年來也未曾出過這種笑話!你可真是養(yǎng)出了一個極有能耐的兒子來!”晉擎云緊緊抿著發(fā)白的嘴唇。松弛而蒼老的手面上,就連突出的青筋都在輕輕顫抖著。 他大半截身子沒入了黃土的人,卻還從未丟過這樣的人! 晉余明低垂著頭站在一旁,臉上滿是自責與難堪,“父親教訓的是……阿覓做出此等有欠考慮的糊涂事來,十之*都是兒子的責任。父親若是要打要罰,兒子絕無半句怨言。” “罰你若是有用的話。我倒也不必如此煩心了!”晉擎云面色陰沉地說道“然之那邊剛要說服應王子隨同前去西北。眼見啟程之日在即,卻平白無故出了這樁荒唐事!且不說應王子會如何作想,是否會反悔。單說若是此事傳入西陵王的耳中……別說借兵之事了,就是翻臉反目亦屬正常!” 真拿兩家當作親密無間的親家了不成?! 云莎的死橫在中間絕非是可以輕易抹去的——而若此時再起什么事端,真的惹怒了云札,觸到了其底線。兩家之間表面的平和怕也會就此被打破! “父親說的在理……”晉余明自然也知曉其中利害,所以今日晉擎云動用家法懲治晉覓之時。他才未有出聲說情。 因為如果不這么做的話,根本體現(xiàn)不出晉家的歉意,根本不足以讓這位囂張跋扈,卻偏偏是西陵王唯一的掌上明珠的冬珠公主消氣。 見他如此。晉擎云就是再有氣也不好再撒到他身上去。 且事已至此,動再多的怒也于事無補。 想著如何彌補才是當務之急。 思及此處,晉擎云下意識地望向門外。問道“然之還沒回來嗎?” 今日他不惜放下身段,親自前往表達歉意。卻吃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閉門羹。 雖面子上極掛不住,卻無話可說,畢竟是他那蠢貨孫子理虧在先。 無奈之下,才差了晉起前去。 不管怎么說,晉起都是西陵王的嫡親外甥,與冬烈冬珠又是表親兄弟兄妹,總好過他們這些個‘外人’。 而事實證明,不管冬烈與冬珠如何在氣頭上,卻也真的沒有將晉起拒之門外。 “聽下人說然之從應王子那里出來之后,便去了軍營?!睍x余明見晉擎云微微消了氣,不由跟著暗暗松了口氣,邊答話邊拿袖子悄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去了軍營?”晉擎云一皺眉,低聲道:“家中的事情還一團亂,這個時候他跑去軍營做什么?” “這個便不知道了……” “帶著誰去的?”晉擎云又問道。 “一個人過去的。” “……”晉擎云面露思索之色。 晉余明見狀說道:“父親盡管放心,軍營里有嬴將軍在?!?/br> “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可值得我去擔心的?”晉擎云冷笑了一聲,道:“我只是在想,他今日忽然反常去軍營是為何事——可是營中出了什么事情。” 為了讓他這個孫子感覺自己受了重用與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