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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之于晉家,便如肅州于韓家,是百年祖業(yè),是不可動搖的根本。 只是……這稍一作想、便能想透的道理,那伙行事狠辣的悍匪真的就不曾想到嗎? 是為百姓口中與方家積怨已久,還是為豐厚的錢財而以性命相賭? 這些江櫻都猜不透,亦對這幫在刀尖上飲血,視人命如草芥的惡匪所懷有的賭徒心態(tài)揣摩不透。 但她隱隱覺得,事情似乎并不是這些表面上一眼能看透的原因所能解釋得了的。 …… 這一晚,江櫻睡的極不安穩(wěn)。 斷斷續(xù)續(xù),發(fā)了一場又一場的噩夢,無一例外皆是同方家遭到的滿門血洗有關(guān)。 很奇怪,她分明并沒有目睹到當(dāng)時方家大宅內(nèi)的情景,然而在夢中的時候,種種情景都十分清晰,慘不忍睹,好似她真的親眼見證過一樣。 另外,她還做了一個好像與此事無關(guān)的夢。 其實也算不得是夢。 是那日她在官府前與晉大哥意外重逢,晉大哥策馬追來之后,被她三言兩語氣的拍馬而走,然而未過片刻卻又折返回來之時,對她說過的那句話—— “離方昕遠遠一些!” 當(dāng)時晉大哥的聲音很沉,口氣卻讓她捉摸不透。 但她敢肯定,那不是吃醋,而好像是……關(guān)切。 那時候晉大哥在關(guān)切什么? 為什么要讓她離方昕遠遠一些? 他明明知道,在肅州的時候,方昕遠之于她有恩,二人的關(guān)系已成了不錯的朋友,他也該知道方昕遠的人品并不似表面來的那么惡劣輕浮,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才對。 既是如此,為什么要用近乎命令的口氣提醒她離他遠一些? 難道晉大哥早就料到方家會遭此大難,擔(dān)心她意外被牽扯進去,為方昕遠所累連嗎? 但是……這怎么可能! 黑暗中,江櫻握著被角的手有些發(fā)顫。 不知為何,之前覺得十分正常的事情,現(xiàn)在忽然回想起來,一樁樁都變得疑點重重。 譬如那日晉大哥為救她射殺了胡人之后,她去送參湯時晉大哥問她飯館的選址選好了沒有,當(dāng)時隱隱記得她是說了兩個打算的,而最后之所以在錦云街定下,便是因為晉大哥給出的意見——不久之后,‘瘟疫’襲城,數(shù)錦云街遭到的損失最輕。 她甚至還想起了剛來到桃花鎮(zhèn)上的時候,晉大哥曾險些要了她的性命。 那雙滿是殺意的藍眼睛,忽然清晰無比地重現(xiàn)在了江櫻的腦海里。 她在懷疑什么? 難道在懷疑晉大哥是這一切的幕后推手嗎? 怎么可能! 且不說晉大哥現(xiàn)在人遠在千里之外,單說這么做對晉大哥又有什么好處? 幾乎是一剎那,江櫻便全盤否定了心中的種種猜測,同時將這種種湊巧僅僅認(rèn)定為是巧合。 而晉大哥偶爾的反常,定也只是因為她所理解的范疇太過狹隘,以至于無法解釋——亦或者……只是湊巧犯了回精分癥罷了! 要知道,她的晉大哥可是‘帶病在身’的人啊…… 她肯定是被方才的噩夢嚇得魔怔了,才會如此胡思亂想,竟然質(zhì)疑起了晉大哥。 江櫻緊緊閉著本就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猛地一拉被子蒙住頭臉,強迫自己沉睡過去,好盡快結(jié)束這莫名其妙的思緒。 …… “都料理妥當(dāng)了?” 臥房中,老人斜倚在榻上,手中執(zhí)了卷藍皮書兒,對燈看的入神,口氣很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晉余明點頭答道:“回父親的話,都辦好了?!?/br> “這幫惡畜近年來真是越發(fā)猖狂了,雖不敢進城,但城外的百姓也多是被攪的不得安寧——雖說終究成不了什么氣候,但在家門口一直盯著,萬一什么哪天發(fā)了瘋,往門上撓上一兩爪子,不免也讓人心煩?!睍x擎云一面看著書一面講道。 “父親說的是,如此也是一石二鳥之計。” “嘩啦”一聲輕響,晉擎云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晉余明瞧了一眼,只見老爺子手中捧著的赫然是一本兵書。 “對了父親,方家的嫡長孫昨夜里僥幸逃過了,不知……” “可知情么?”晉擎云問道。L ☆、263:制造偶遇 (謝謝熱戀打賞的平安符,小兵的兩張粉紅~) ~~~~~~~~~ “不知的?!睍x余明想了想,似覺得有些好笑,又講道:“據(jù)查去年此子在肅州之時,還忙前忙后的研制解藥呢,今年年初才回的京,顯然是不明就里,一無所知的——” 也難怪一回城就被罰禁足。 當(dāng)時方家老太爺該被氣昏了過去罷。 自家弄出來的毒藥,自家的蠢孫子卻在忙著研制解藥,扯后腿—— “書上總說斬草要除根,能順手解決的事情何必要留下隱患?!?/br> “是,兒子也是這個意思?!?/br> 不料卻聽晉擎云質(zhì)問道:“拿你既是知道這個理,又為何至今也沒動手?” “我……只是想請示過父親再做決定?!?/br> 晉擎云見晉余明在他跟前總是這么一副過于謙順甚至有些怯懦的模樣,當(dāng)即聲音更是沉了幾分,皺了花白的眉:“這么一樁小事你都拿不定主意嗎?” 從他身上真是橫豎都看不到晉家掌權(quán)人該有的東西。 “兒子現(xiàn)在就吩咐人去辦!”晉余明臉色一白,連忙講道。 然而卻聽晉擎云出聲喝止道:“回來!” 剛轉(zhuǎn)了身還沒走兩步的晉余明即刻轉(zhuǎn)回身來,低下頭問道:“不知父親還有何吩咐?” “既是當(dāng)時沒處理干凈,此子又無威脅,便留著吧——” “父親……”晉余明懵了。 這可不是父親做事的風(fēng)格。 緊接著又聽晉擎云講道:“方重靖早年救過你祖母一命,此番他這孫子陰差陽錯從你手中逃過一難,大許也算是個天意。既如此便順?biāo)浦劢o他方家留個后吧。省得日后進了陰曹地府里見了面,他怨我們晉家恩將仇報了。” 晉余明聽罷沉默了片刻,遂應(yīng)是。 “然之走到哪里了?”晉擎云忽然換了話題,詢問起了晉起的情況。 晉余明似還未從方才晉擎云的一番指責(zé)中回過神來,怔了一瞬才堪堪反應(yīng)過來,而后忙答道:“信上說已經(jīng)過了肅州城了?!?/br> “過肅州了……倒是不慢啊?!?/br> 晉擎云看完最后一行字,慢悠悠地將書合上。 窗外夜風(fēng)呼嘯。烏云密布的夜空尋不出一顆星子來。陰沉不見五指。 …… 不過三日之后,衙門里便傳出了方家遭劫滿門被屠一案有了結(jié)果。 根據(jù)百姓供述,以及遺留在現(xiàn)場的兵器等線索。已認(rèn)定了兇手正是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