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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錯沒認錯也得回去稟給大人!”一把揮開同伴還拽著自己衣袖的手,說話的衙差小跑著便出了院門去。 留下神色張皇的同伴一人站在院子里,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唯有支起了耳朵仔細聽著屋里的動靜。 這一邊,晉起抬腳踹開緊閉的堂屋門,已來至屋中。 空蕩蕩的堂屋中間僅有一條高高的長條幾,漆掉了大半,一只桌腿下還墊著青磚塊,條幾上林列放著五六個嶄新的牌位。 約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通著門的東間行出了一個男人來,邊走出來邊急急地問道:“怎么樣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你再不回來我都怕外面的官差起疑心了……事情辦妥了嗎?” 一抬頭看見是兩個年輕男子站在跟前,不由地一愣,而后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問道:“你們是誰!怎么進來的?” “另一個人去了哪里?”晉起冷極了的語氣含著逼問。 “……”江世品眼中迅速閃過一抹心虛,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方才他那番話這兩個人肯定已經(jīng)聽到了……況且他不知晉起和石青的身份,自是不敢隨便亂說。 “江櫻在哪里!”晉起口氣越發(fā)地沉,緊緊繃起的俊臉似下一刻就要發(fā)作。L ☆、244: “什么……櫻,櫻姐兒?”江世品傻了,迷惘道:“我怎會知?” 找櫻姐兒怎么找到他這里來了? 找錯門兒了吧! 而且一瞧眼前這尊佛就是一位不好惹的主兒,難道是櫻姐兒攤上什么大事了不成? 江世品的腦子里一遍遍地過著所有可能,末了又補充一句:“二位可能不知道,我雖然是這丫頭的親叔伯,可這丫頭前幾日剛將我們給告上公堂去了,這幾天我和我那三弟都忙著籌銀子繳罰金呢,再加上有官府的命令在,我們實在也沒那個膽子去再去找她啊——” 這是在撇清關系,生怕被江櫻給‘連累’了…… 晉起深吸一口氣,強自忍住要將手中的拳頭給掄過去的沖動。 真不愧是一家人! 一開口讓人聽了就來氣,這說的都是他娘的什么跟什么! 少年人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剛要再問最后一遍,卻被石青搶在了前頭開口,“你也別在這兒跟我們繞圈子了,方才你那番話我們都聽見了,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方才應當是在責怪你三弟回來晚了,且還問他事情辦妥了沒有——你敢說你所說的‘事情’,同江櫻姑娘被人挾持一事沒有干系嗎?” “什么?櫻姐兒……被人挾持了?!”江世品大驚,忙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石青見他反應,眼神微微一動,而后道:“就在今日晨午之間——” “我的天……”江世品表情震驚,喃喃道:“這事我真的不知道……” 晉起皺眉。眼中幾經(jīng)思索,再次發(fā)問道:“另一個人去了何處?” 正是進門的時候剛問的那一句。 “我三弟他不過是出門籌錢去了!”江世品總算弄明白了晉起和石青的來意。 原來是找他要人來了! 竟然懷疑到他們兄弟頭上來了! “出門籌錢須得避開官差?”晉起眼中冷意咄咄逼人。 江世品沒由來便打了冷顫,搖著頭道:“這個我不清楚,他只說借錢的人身份不一般,不能叫旁人知道……所以這才避開了官差的耳目?!?/br> “不一般?”石青眼中神色一變,繼而冷笑一聲,問道:“哪怕是往賭坊里借高利。官府也斷不會管。你這說法未免是有些講不通了吧!” 江世品只搖著頭,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臉色變幻了半晌,囁嚅道:“總之我們是絕無可能拿櫻姐兒來冒險求全的……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大哥的親生女兒……” 越往后說,聲音卻是不自覺的越來越低。 還待再開口為自己和江世佑辯解,卻覺喉嚨忽然一緊,待反應過來之后。已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此刻卻青筋暴起的手緊緊地扼住了脖頸。 驚慌失措的江世品剛欲掙扎,卻覺被禁錮的力道倏然又大了許多。他甚至能感覺到若是對方再稍一用力,自己的脖子便要被生生擰斷了! 江世品再不敢動,對上那雙已然漸變成暗藍色的雙眸,用眼神苦苦地哀求著。 “再問你最后一遍。另一個人去了哪里?”晉起的口氣里帶著已經(jīng)消耗殆盡的耐心。 “我……”江世品想發(fā)聲,卻只能艱難地吐出斷斷續(xù)續(xù)模糊不清的字眼,唯有搖著頭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晉起手上的力道又收緊了一些。 他敢肯定這個男人絕對知道些什么! 他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同他兜圈子—— 江世品的臉已成可怖的醬紫色。瞧著面前這張俊氣卻殺氣騰騰的臉,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這個少年的手中一點點的流失。 有生以來。江世品第一次嘗試到了面臨死亡的恐懼。這種恐懼感令他無暇去思考其它,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不想死,要活下去! “我……我說………”江世品用盡了最后僅有的氣力吐出了這幾個字來。 雖然他也不甚確定,但好歹也是一條線索,且現(xiàn)在事關的不僅是櫻姐兒的生死,還有他自個兒的性命! 臨坐牢臨坐牢了卻還碰上了這樣的閻羅王,天知道他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啊…… 晉起豁然松開雙手,江世品被他的大力帶的連連后退了幾步,直到撞上隔開東間的墻壁上方穩(wěn)住了身形,張大了嘴巴拼命的呼吸著,額上豆大的冷汗頃刻間便落了滿臉。 “還不快說!”石青焦急地催促道。 竟然真的知情! 江世品又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算是勉強順過了這股氣兒來,然而呼吸依舊粗重急促,道:“我說,我說……二位饒命……” …… 日頭偏斜,申時末。 兩匹棕馬打頭,后面跟著一輛藍布馬車正朝著城外疾馳而去,所經(jīng)之處揚起一陣土黃色的nongnong塵煙,隨風在空中飄散開來,似將四周都提早染上了昏黃的暮色。 京城十里外,筆直的南北官道西側(cè),是植滿了松柏樹的密林。 密林再往內(nèi),便是無人不曉的西郊墓地——這名字說的好聽,實則卻多以亂葬崗的名頭出現(xiàn)在人們的口中。 埋在此處的,多是無名的白字碑,有凍死在街頭的乞丐,有外地過來或因病或因饑餓喪命的難民,還有因打架斗毆喪命、家中無人肯收尸的窮鬼惡霸等,再或者是哪戶有錢人家因犯了過錯被主人打死了的丫鬟小廝,嫌麻煩的都往這兒扔。 衙門里一直設有處理這些尸首的衙差,被當?shù)厝朔Q之為‘葬頭兒’,而這些做死人活計的‘葬頭兒’卻不怎么盡職,想活動活動手腳,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