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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絲毫形象可言了。 “還有……還有排骨?!苯瓩炎罱K硬著頭皮招供道。 “排骨?”晉起皺皺眉。 “大夫說傷了胳膊最好是喝些排骨湯才能恢復(fù)的快……”江櫻心虛的解釋道。 所以她方才才會再三印證晉起為什么不吃葷。 而且為了防止被發(fā)現(xiàn)。她將排骨熬過湯之后便撈了出來,且還將上面的浮油仔細的撇了去。 看著她這副做好了被責(zé)備的準備的模樣,晉起的心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復(fù)雜。 吃不吃葷又不是大事,只是一種習(xí)慣罷了。 為了這種事情責(zé)怪她。他還不至于小氣到這種程度。 而且這根本不是重點好嗎! “還有什么?”晉起繼續(xù)問道。 “這次真的沒有了!”江櫻擺著手否認道。 晉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江櫻見他鼻血還在不停的往下流,連忙扶著他坐了下去。道:“你先仰著頭,我去拿涼毛巾過來!” 晉起暗自思索著。 體內(nèi)的氣息翻涌的越來越強烈。 這根本不是一碗普通的參湯可以做得到的。 他仔細的將江櫻方才說出來的食材在腦海里過濾了一遍。 江櫻匆匆的取了冷水浸泡過的毛巾過來,疊好放在了晉起的額頭上,又拿手輕輕拍著。 之前她流鼻血的時候。就是用這種方法來止血的。 片刻后,果然就見鼻血漸漸的止住了。 江櫻松了一口氣。 “你用的什么人參?”晉起正色問道。 江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我都給你找了臺階了。你還一副死也要證明自己清白的模樣做什么? “就是昨天剛挖到的雌雄參?!?/br> 這句話一說出來,江櫻自己的臉色也是變了。 該不會。真的是那株雌雄連體參的緣故吧? 她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這么大的魅力,可以讓人碰了一下就激動的流鼻血! 喂,這么妄自菲薄真的好嗎? “雌雄參……”晉起臉色突變,而后看向江櫻問道:“你放了多少進去?” “就三四片而已?!苯瓩讶鐚嵉馈?/br> 三四片…… 還而已! 她究竟知不知道這種雌雄參的藥力有多強? 這種參熬出來的參湯,哪怕稀釋過十來次,那藥效也是不可估量的。 她竟然一次切了三四片用來熬成一碗湯? 而自己一口氣全給喝了! 晉起忽然覺得有了倒下去的力量。 “怎么了嗎?”江櫻見他臉色不對,連忙就問道。 她是不太清楚這雌雄參的藥效,但想來用來熬湯,應(yīng)該對身體沒有壞處吧? 隱約記得,這種人參是很罕見的。 “下次切記不能這么用了?!睍x起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口氣一定無奈到了極點,“這種人參,就算是用來續(xù)命,一小片便足夠了?!?/br> 這都不是暴殄天物可以形容的了! 江櫻聽明白了。 這是自己放的太多了? 補的過了頭,所以才導(dǎo)致晉起流了鼻血? “那應(yīng)當不會有什么問題吧?”江櫻擔(dān)憂的看向晉起。 看來沒知識就是不行啊。 “沒事?!睍x起搖頭道。 只是可能會造成經(jīng)脈錯亂,還會幾天幾夜睡不著覺,而已。 聽他說沒事,江櫻這才放心下來。 “那你好好歇著,晚上記得早點睡,我先回去了?!苯瓩涯闷饻胝f道。 晉起嘴角一抽。 早點睡? 他也得能睡得著才行啊! 眼見著江櫻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晉起越發(fā)覺得這女人的運氣簡直好的離譜。 千年人參本就難尋至極,更何況還是雌雄參。 據(jù)傳這種人參一般都是成了精怪的,罕見至極,他也只是聽說過而已。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挖到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 晉起覺得他現(xiàn)在還是先cao心一下自己的身子,會不會被這碗?yún)珱_垮掉來的更重要一些。 這邊江櫻剛從隔壁回來,就見鎮(zhèn)子上的王媒婆帶著一名年輕男子和一位衣著樸素的婦人進了宋家的院子。 江櫻多瞧了那年輕男子一眼,覺得有些眼熟。 想了會兒才恍然過來——這不就是那日在城中脂粉鋪前意外遇見的周敬平嗎! 想到今日去肅州城的路上,李氏說今日約好了要讓春月和那周家二郎見上一面,江櫻便了然了。 合著還真是被她們給猜對了,那日遇見的公子竟跟宋春月合了八字的周家二郎,是同一個人。 如此說來,二人緣分倒是不淺。 江櫻回了屋中,果然沒瞧見莊氏的影子。 想是幫著宋春月相看去了吧。 這個時空里男女合完八字后由媒人安排見面,雙方多是要有女性長輩出面陪伴,互相相看的。 江櫻卻沒有打算跟過去看。 縱然在此之前她顯得比宋春月還要熱衷,但也只是幫著宋春月問出了不好意思問的話而已,這是省的日后麻煩。 而在這種二人見面的關(guān)頭,她要是再去湊熱鬧的話,那就不叫熱心,而是不知禮數(shù)了。 進了廚房收拾的江櫻,并不知這時有兩名步伐穩(wěn)健的年輕男子從家門前經(jīng)過,來到了晉起院前,并停下了腳步。L ☆、6:男人的直覺 韓府,外書房。 韓旭坐于書案后,目含打量的看著坐在那里的少年人。 一身樸素卻干凈的灰白色短褐,黑色布鞋,一頭墨發(fā)用木笄整齊地挽在頭頂。 本是再尋常不過的一番裝扮,卻因那刀削斧鑿般的五官輪廓將整個人都顯得不平凡起來。 尤其是那一雙猶如漩渦般的藍色眼睛,仿若是兩塊藍寶石鑲嵌在這張臉上,與之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 沒錯,就是貴氣。 韓旭自認為多年來看人精準,從未走眼。 但卻從未在一個布衣庶人少年身上看到過這種得天獨厚的尊貴之氣。 此子日后前程,只怕是不可思量。 想到今日手下的人報上來的消息,韓旭眼中的欣賞之意更深了。 據(jù)說當時是在百步之外發(fā)的箭。 那顏巾戰(zhàn)的尸體他親自看了,箭頭直穿過后心,分毫也不差。 要說這是巧合,韓旭是說什么都不會信的。 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眼前的少年人,有著百步穿楊的精湛射術(shù)。 “你可知今日被你射殺的人,是何身份?”韓旭居高臨下的看著晉起,口氣不怒而威。 晉起面色如常的答道:“回刺史大人,是西北而來的蠻人。” 雖說蠻人現(xiàn)如今在金城外安營扎寨,韓旭看似沒有動靜,但對蠻人也是絕不姑息的,如若不然,也不會在正城門前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