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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著旁邊的椅背,二郞腿翹著:“你還知道些什么?” “晏少所愛真是異于常人,”孟懷承笑話道,“這么齷齪的女人,您卻當(dāng)個寶?!?/br> 駱仲晏把筷子尖戳在餃子里,沒再動。 ☆、第四十七章 戳破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新年快樂,愛□□業(yè)滿滿的都是收獲! 預(yù)告要趁早,大愛的接檔文是,某素會努力更文,歡迎移駕戳收噢! 已近半夜,街道冷清,一輛黑色牧馬人卻一路疾馳,怒矢一般,直接沖進了納帕谷。 物業(yè)監(jiān)控室的值班員被叫醒了,被駱仲晏逼著找一段視頻。 “就是這個,前一陣陳警官要來著,所以我們就拷出來留下了?!敝蛋鄦T睡眼惺忪,打著哈欠,“您慢慢看吧……” 不用慢慢看,駱仲晏只肖幾眼就全看出來了! 因是冬末,監(jiān)控里那女人上身兒裹得很厚,所以特別顯胖。不熟悉的也許看不出來,可那是他何等熟悉的身影,那明明就是李舒心! 駱仲晏只覺得一記悶棍敲在頭,有種幾近昏聵的感覺。 不,一定是攝像頭拍走形,一定是他看走眼了! 不是李舒心,特么的不是李舒心! 駱仲晏氣得沖進6號樓去,進了他曾經(jīng)住過那間房,他把抽屜扔了滿屋,繞世界找淵淵襁褓里帶來的紙條。 看到紙條的那一剎,駱仲晏竟然全身力氣盡失,險些癱坐在地! 真特么沒想到,一頓餓肚酒竟把自己折磨垮了,駱仲晏冷笑,他背靠了墻人站著,不可置信地卻又諷刺地盯著落地窗玻璃中反照出的自己。 監(jiān)控影像可以拍虛了拍模糊了,可字跡卻騙不了人。 原來淵淵,真的是李舒心生的!什么八個月流產(chǎn),什么跟老公鬧離婚,所有的母愛,所有的慈愛,都是謊言,都是欺騙,統(tǒng)統(tǒng)都是欺騙…… 可悲的是,他竟無可救藥地深愛了她! …… 月夜的黑云被風(fēng)吹出一個大洞,破破爛爛的,像一個無法收拾的殘局。 門開了,駱仲晏站在那里,神情凝如黑夜。 李舒心嘴里嗔著卻是歡歡騰騰地迎接了他的歸來:“怎么才回來?菜都涼了,還吃嗎?你等會兒,我給你熱一下……” 駱仲晏沒有動,也不回答,沉默得像一尊石膏像。 “仲晏……” 一整桌的東西突然被掀翻了,連帶一邊的落地臺燈也未能幸免,滾了滿地。房間里霎時暗了下來。 李舒心知道駱仲晏也許會生氣,他回來也許會暴怒。她設(shè)想過一百種可能,但她義無反顧地等著,等著給他解釋。只要她解釋清楚,就算駱仲晏接受不了那樣的事實,她也不后悔,她與他相識相愛過,無論結(jié)局怎樣,駱仲晏也是她生命里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四周一片漆黑,李舒心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被一股力量拖出去,整個人被掄了半圈,晃了幾下,才勉強站住。 李舒心看不清駱仲晏的臉,他的聲音卻在黑暗里激蕩:“李舒心,真有你的……知道么?我滿心想的,都是跟你到老,和你一起把淵淵養(yǎng)大。沒想到被你耍得團團轉(zhuǎn),我給你時間,我給你愛,給你所有,讓你在我面前哺養(yǎng)自己的孩子……” 真相戳破,早于她的坦白。 李舒心漸漸看清對面的駱仲晏,他下巴上是暗青色的胡茬,他的眼睛像碎裂的冰面。 “對不起”這幾個字只在犯一些不痛不癢的錯誤時管用,遇上牽心扯肺的大事大非,這幾個字不僅無力,更是雪上加霜。 李舒心心里難受,抿了頭發(fā),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仲晏,你聽我說,你坐下來喝口水,聽我解釋……” “你還想編什么瞎話?我說過我最討厭被騙!你耗著我的生命,拿著我的錢,撫養(yǎng)的卻是你自己的孩子?孩子那位孬爹,一定很高興你找到我這個冤大頭吧!我就不明白了,難道做保安養(yǎng)不活一個孩子?” 話音剛落,仿佛能感知大人的情緒似的,原來靜靜睡在嬰兒床里的小淵淵突然不要命的哭起來。 駱仲晏痛心到幾近咆哮:“你把她給我弄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輩子!”李舒心一雙眼睛毅然決然地盯著他。 駱仲晏站住了,把脫下的外衣拎在手中,手指慢慢收緊,手臂的肌rou賁張到極點。 猛然間,他把它摜到地上。 “李舒心,我真是搞不懂你!”駱仲晏的眼眸黑得看不出情緒,“我從來,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可以把游戲玩這么好的女人。到現(xiàn)在還能裝圣母,到現(xiàn)在還能裝從一而終?你太能干了,把一切掩飾得那么好,天衣無縫。我從沒見過,沒有過,你知道嗎,從來沒有過……” 李舒心一邊聽著,一邊拼命搖頭,更似要否認(rèn)發(fā)生著的一切而不是回答他。 “不,仲晏,我沒有裝,我從沒想過要騙人……” “是你沒想過騙人,還是沒想到我這么容易上當(dāng)?”他冷笑,冷意澹澹下透著痛,眼里有什么在漸次幻滅。 “不是的!”李舒心急得眼中掉淚,“不是的,我沒想騙人,一開始是想帶著淵淵走……” “你現(xiàn)在就帶她走!”駱仲晏傷得太深,口不擇言,“滾!你們給我滾!” “不!仲晏,我是騙了你,但我沒有想騙你……”語無倫次,事先想好的什么都說不出來了,李舒心聲音低了下來,喉嚨竟是哽咽。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駱仲晏緩緩彎下腰來,撿起自己的衣服。 “你聽我說,不許你走!”李舒心滿臉是淚,伸開小臂,攔在他前面。 駱仲晏紅了眼,耐性盡失:“讓開!” 這一聲,悶沉悶沉,壓抑著嗜血的憤怒。 …… 秋風(fēng)吹起來了,這個寒秋來得似乎太早了些。 菊兒胡同這個住處是駱仲晏的,但他好像忘了這里是他的家,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踏足半步。 但是李舒心沒有走,她要等駱仲晏冷靜了回來找她。 他不聽她解釋,可是,她一定要見到他,等見到他,把所有一切都告訴他。 一個星期了,駱仲晏的手機完全打不通,可能她已經(jīng)被他拖進了黑名單。她去駱家大宅,卻只見到趙嬸,言稱好久沒見阿晏。舒心小館已經(jīng)大門緊閉,頭兩天還寫著店主jiejie結(jié)婚,暫停營業(yè),今天那張告示,已被一陣風(fēng)刮走了。 徐姐也不來了。 夜里李舒心突然渴了,又想起孩子沒有喂水,起身燒了開水,晾溫了裝進奶瓶,看甜絲絲的水灌進淵淵的小嘴。等孩子喝完水,李舒心自己也完全不渴了,好像自己已經(jīng)喝過一樣。 到底是母女連心,對淵淵淵的愛,越來越感同身受。時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