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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拉住駱仲晏:“仲晏,我突然頭暈,你送我回去?” “靠,你家司機不是跟著來了嗎?” “李叔這兩天得了麥粒腫,完全看不清路。我怕死?!壁w墨說著這么扯淡的話,神色卻異常平靜。 這小子搞什么鬼? 駱仲晏眼皮跳得更兇了。 無奈,順了車鑰匙往外走。 ☆、第四十六章 真相表面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元旦快樂! 夏末的太陽落在爺爺拄著手杖的手背。爺爺瞇著眼睛,似有不快:“所以說,孟懷承,你丟的東西讓我孫子給撿著了?” “咳,也可以這么講,駱老?!?/br> “現(xiàn)在,你又想要回去?” “是,咳,是……” “就仨字兒:沒門兒?!?/br> 哎? 孟懷承抬頭,突覺腦門滴汗,不知道該怎么接茬,只得陪著笑:“駱老您位高權(quán)重,就、就別跟我們小一泛兒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這么大的事兒,我一把老骨頭做不了主!”爺爺怒道,“你家二公子素來放達不羈,在外頭丟了什么東西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小淵淵可是我駱家的骨rou,你要想帶走,除非我死了!” …… 婚禮結(jié)束,應付完各路人等,已經(jīng)是傍晚。 念著李舒心的不適,駱仲晏急急往家趕,卻被胖頭攔了車頭。 “閃開,找死??!” 駱仲晏下得車來,拎起胖頭。這家伙足有二百斤重,已經(jīng)喝得爛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仲晏哥,薇薇姐都嫁人了啊……” “cao?!瘪樦訇绦χ蛄怂哪X袋,“你小子什么賊心,我讓你瞎惦記!” “仲晏哥,你結(jié)婚的時候,我肯定來不了了……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算是為你們新郎新娘慶賀了吧……” 得。著急回家卻撞上一灘爛泥。 駱仲晏把胖頭拉到路邊冷飲店的條凳上坐好,給他要了杯橙汁醒酒。自己則要了瓶啤酒,對瓶兒吹著。 胖頭不喝橙汁還好,喝著喝著,就更醉了。 “仲晏哥,還是你好,老婆孩子熱炕頭……你這是什么命,白撿都能撿這么漂亮一孩子……” 心里惦著李舒心,又沒法把這坨二百斤的rou原地撂下,駱仲晏只得打電話回家,告訴她跟胖頭耽擱一會兒,好一通軟語叮囑。 胖頭聽到那頭是李舒心,整個人都不好了。 “晏哥?。∩┳舆@樣的女人,你一定要娶到手哇……”胖頭聲淚俱下,“以前是我渾,我不待見她,可是仲晏哥,嫂子是好人啊,你可不能拱手便宜了別人?。 ?/br> “特么的,廢什么話!”駱仲晏嘴里罵罵咧咧,臉上卻有笑意。 “嫂子不一樣,真的,嫂子跟葉子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駱仲晏笑著,把煙頭往煙灰缸里按。 “一個女人,胸大啊腿長啊有屁用,關(guān)鍵要有心!”胖頭拿拳頭砸著自己的心口,“這兒啊知道么?心眼兒好、心慈、心善!雖然嫂子年紀小,我一直對她不服氣,可是……實話實說,沒,沒見過嫂子這么善的,沒見過這么好的人……” 駱仲晏指尖夾著煙,笑得見牙不見眼。他不知道,他自己又何嘗不天底下最善良的?嘴里只罵道:“你小子沒見過的事多了!” 胖頭接著絮叨:“你問問這世界上誰能做得到?撿個孩子當親生的,這可是觀音菩薩再世??!嫂子,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最好的!” “你特么是喝高了啊?!瘪樦訇倘允切χ?。 駱仲晏才喝完一瓶啤酒,就好似被灌醉了似的。駱仲晏其實是被胖頭的溢美之詞弄得暈暈乎乎。頭一次為自己的人生慶幸,這么善這么慈這么有大愛的女人,怎就教他遇上了?他上輩子一定是個苦行僧,苦苦修行一世,得來與李舒心一生同行的福氣。 時間一恍過了八點,駱仲晏的手機響起來。 “你、你回來了嗎?”李舒心的聲音聽著惴惴的。 “沒?!瘪樦訇烫а劭磁诸^耍寶,“胖頭撒酒瘋呢,我弄不動他?!?/br> 知道駱仲晏婚禮上沒有吃好,李舒心特地準備了一桌子他愛吃的菜:“早點回來,我有話跟你說?!?/br> “嗯?”駱仲晏曖昧地笑,“是什么話?要不要在床上說?” “不要?!?/br> 隱隱覺出她口氣不對,駱仲晏眉頭輕蹙,佻撻地問:“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事?!崩钍嫘膹妷合滦念^的忐忑,“就想聽聽你的聲音?!?/br> 他的小女人,什么時候這么粘乎了?想李舒心今天諸多事情一反常態(tài),駱仲晏眼皮跳得更歡了。 她最近時常欲言又止的。駱仲晏知道李舒心一直對葉子的事耿耿于懷,她不會真的因為這事要跟他鬧分手吧? 他和葉子之間并沒有什么,如果對方不是孟懷承的話,他根本無心去管。他想還是解釋清楚的好。這么想著,駱仲晏一路將油門踩得更猛了。 …… 到了胡同口把車扔下,駱仲晏推開車門就往家走。 “是仲晏么?”一道突兀的男聲響起。路燈下,一個人影不疾不徐地走過來,尤穿著參加婚禮的男士禮服,循著路燈光亮越來越近。 是孟懷承。 “你站在這兒是想嚇唬人嗎?”駱仲晏打算掏了鑰匙開門,正四下摸兜。 “今天在jiejie婚禮上見到一個故人,想必跟您淵源很深。”孟懷承說。 “誰???”駱仲晏的鑰匙不知所蹤,對孟懷承的陰陽怪氣,頗有點煩。 “剛才我看見李舒心進了您的住處。恕我冒昧,您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舒心?”駱仲晏想到她就心頭一陣溫軟,眉眼都柔了下來,“舒心是我未婚妻。” 孟懷承吃了一驚,不過那抹詫異很快隱在了鏡片底下,他眼神又恢復了平靜:“有件事,恐怕您有興趣知道。咱倆聊聊?” 跟這種人,有什么好聊的?駱仲晏抬腳往回走,一邊摸兜一邊在地上搜尋,這破鑰匙奇了怪了,下車時明明有的。 孟懷承在他身后大聲道:“我不是來跟你聊葉子,是關(guān)于李舒心的!” 駱仲晏的腳步突然一頓。 孟懷承臉上的冷笑浮起,繞過去走到駱仲晏面前:“怎么樣,晏少,撥冗跟我喝杯咖啡?” 駱仲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黑眸里的疑慮很快散了,他不經(jīng)意地一笑: “喝什么咖啡?我剛才喝了餓肚酒,來點兒餃子吧?!闭f著駱仲晏頭也不回,抬腳往邊上的餃子館里走。 餃子上來的時候,駱仲晏的臉色已經(jīng)溶在夜色中,越來越不分明。 “連這些,她都沒有告訴您?”孟懷承反問,眼里是冷冷的嘲諷。 駱仲晏左手撐著桌子,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