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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話。 駱仲晏笑吟吟地上下打量她,道:“姐,這個時間你不在公司坐鎮(zhèn),在家里賦閑?是怠工還是待嫁?哦……我知道了,不會是我結婚超了你的車,你生氣了吧?” 駱伯薇氣抖了:“是,我是要結婚了,家里還等著你主持大局呢,可駱仲晏,你這算什么,隨便找個女人結婚,在胡同里混下去,打算一輩子就這樣了?” “這樣是怎么樣?”面對其姐的冷問,駱仲晏云淡風清。 這個問題問倒了駱伯薇。駱伯薇不知道,駱仲晏的“這樣”,竟是穩(wěn)扎穩(wěn)打,步步為營。 一家沒有名字的店,位于胡同深處,卻是風生水起、巷深酒香。 音樂餐吧開張沒幾天,A市一位美食家就在訪談中贊不絕口,飯托兒似的,不要命地夸,一時間無名小店風靡了A市時尚圈和美食圈。 李舒心以為是駱仲晏的cao作,沒想到他毫不知情。 也難怪時尚圈傳得沸沸揚揚,一家店把中式小吃做出了世界級的Biger,也是沒誰了。 早在音樂餐吧設計之初,駱仲晏就請到了業(yè)界頂尖的室內裝飾公司。連設計師都不得不服,這位業(yè)主極具藝術天賦,眼光自帶燈籠,挑剔到毫毛,只求最好。 連侍應生都是按高big遴選的,清一色兒彬彬有禮貴氣盈人的帥哥。小山的氣質還將就,靦腆型小鮮rou。嗯……大炮和胖頭就算了,太葷,和素爽的格調不搭。 “仲晏哥,求你了,我想留在餐吧,別讓我回陳村兒……”胖頭委屈得眼淚花花,“我不露臉兒,在后廚幫忙不行么?” “不行,”駱仲晏說,“要么減肥,要么滾蛋?!?/br> 大炮聽了不服:“仲晏,要胖頭減肥,不是要他的命么?你這是要跟我們兄弟絕交??!難道是因為李舒心說我倆不合適?” “她說不說,你倆都不合適!” “真是她說的?仲晏,你不能別聽信婦人之言哪!” 駱仲晏一眼橫過去:“扯淡,我就聽老婆的話!蠢貨才跟成天跟老婆擰!” 不遂了李舒心的意,駱仲晏舍不得。 他的親親老婆,冰雪聰明又勤勞能干,餐吧開張才短短一個月,她把整個飯店的財務挑起來了。賬交給她管著,一清二白、井井有條。 “想不想給這里起個名字?”已經(jīng)打烊了,駱仲晏坐在餐臺前問李舒心。 “名字?”李舒心抬眼。只見駱仲晏站著,白襯衣,黑褲子,長腿囑目。身材修長,天生的衣服架子。突然想起餐吧那么高的人氣,不會是因為他這個活招牌吧? 此時伙計們已經(jīng)回家,只剩準老板娘在盤點。駱仲晏湊到她耳邊低語:“咱的店口口相傳,可沒有名字不方便,我想到一個——舒心小館,怎么樣?” 李舒心正在關電腦,聞言小手一抖,歪點了重啟鍵,還沒反應過來,電腦屏幕“當啷”一聲黑下去。 同樣“當啷”一聲還有李舒心的小心臟。這一切完全不在她的劇情里,以她的名字命名的餐館,太窩心,完全不是她該承的福。這福該給一個誠實純潔的人,不是給她,她若想要,也就配下輩子。 電腦屏幕又亮起來,重啟聲“叮咚叮咚”。 人生若是也能重啟,該有多好,李舒心在心底幽嘆。 “別對我太好了,”李舒心不看他,忙著關電腦,“我會恃寵而嬌的。” 空氣里傳來駱仲晏的笑聲,幾分寵溺,幾分恣意。 “對你好,我是有條件的?!彼麚ё∷耙蠛芨?,說出來嚇你一跳?!?/br> “是什么?” “要你早點帶我去見家長。” 李舒心莫名歡喜,羞紅了臉,咬咬唇,迅速轉過身,眼里都是笑。一轉眼卻見駱仲晏直筆筆跪下去,黑矅石般灼亮的眼睛看向她:“昨晚求婚時天氣不好,影響我發(fā)揮?,F(xiàn)在是吉日良辰,舒心,我要拿這個套住你,你哪兒也不許去,一生一世都是我的?!?/br> 呃,他好……不知廉恥。 身長八尺的男人虔誠地跪在地上,話題很嚴肅,表情很戲謔,李舒心笑中帶淚的。駱仲晏說著把戒指掏出來,上面是一顆誠意十足的石頭,他灼熱的手掌拉過她白細的手指,套上那枚戒指。 李舒心沒有嬌情,戒指大小剛剛好,她欣然接受。她想好了,她想清楚了,她要嫁給駱仲晏。 “那名字不好,跟你不搭?!崩钍嫘恼f。 “跟你搭就行。” 李舒心羞笑:“這個餐吧,是你的心血,我覺得再好的名字都配不上。所以還是不要名字的好?!?/br> “你搞錯沒有,這個餐吧是我們兩個人的結晶,不光是我一個人的心血?!?/br> 結晶?不要臉! 李舒心抬頭望進他的黑眸里:“這里也是胖頭和大炮的心血,可聽說你要讓他倆回老家?” “不是我讓,是于叔想讓他倆回去幫忙打理果園?!瘪樦訇陶J真嘆氣,“我當然想胖頭跟大炮一輩子跟著我,真的??稍谖疫@里,他們一輩子就是跑堂的,頂多干個大堂經(jīng)理。他們回陳村,把果園的事業(yè)撐起來,自己當老板,把農(nóng)莊做大,比在我這里強。” 李舒心提醒他:“你覺得好,他們不見得好。關鍵是,他們愿意跟著你。于叔肯定能理解,他現(xiàn)在年富力強,應該讓年輕人在外頭多闖蕩?!?/br> 駱仲晏笑:“年輕人?你才多大?”他笑澈了眼睛,拉她的手放進掌心,“好好好,我知道了,都依你……” 依著她,留下胖頭和大炮,駱仲晏卻從來沒把自己駱家男孫的地位算進去。 “哎,我家媳婦怎么這么好???”駱仲晏說著說著便開始撫弄她的眼眉,“越看越好,我這是踩了哪坨狗屎,這么善良這么仗義的姑娘讓我遇上了……” 李舒心被他抓著不放,虛推他,毫無卻意。隨即唇被吻住,身子被扭轉,撞進了硬實的胸膛。 駱仲晏要用火熱的唇,濕潤的舌尖來證明,她是真真切切屬于自己的。恨不得立刻把這個秀外慧中的小女人娶回家。 只可惜,那天回去,駱仲晏并沒有拿到戶口本。 他當然可以上手硬搶。但年少無知的時候是一回事,在結婚這種人生大事上,沒有人不希望,得到親生父親和親jiejie的祝福的。 李舒心被駱仲晏吻得迷醉,嗯嗯唔唔想說什么,可說不清楚。只有駱仲晏功夫好,一邊吻一邊清晰道:“舒心,轉過來,這里有沙發(fā)……” 腦子里甜蜜起伏,他說的是什么呀,沙發(fā)……沙發(fā)? 沙發(fā)很軟,但李舒心卻覺得如躺針氈。 手顫微微地抱住他的腰,垂了眼眸,輕輕一拉浴袍帶子,白色的浴袍訇然中開。 他俯下身來,靜靜地看了她,撫了她的頭發(fā),手心灼熱得要燃,突然就把頭埋在她的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