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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 “真的假的?”頭頂路燈的燈泡,一不小心跑了進康喬眼里,她整個人都精亮起來。 “真的?!?/br> “別是狼來了,我記得你過年的時候也有過類似傾向的,結果今天不還是因為一場電影就舊情復燃?!?/br> “過年那會,我根本沒把放棄掛在嘴邊,還蠢蠢欲動著,還憧憬著能再見他一面,”此刻我從頭到腳應該都寫滿失意和疲倦的放棄吧,我接著陳述理由:“可我現(xiàn)在不敢見他了,怕看到他,想躲得越遠越好,天涯海角什么的,反正別碰上。” 康喬都開始勾畫起未來藍圖了:“那你底下怎么打算的?我覺得你不可能超脫得這么快吧,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隨便剃個頭就可以去庵里注冊報道了。” 我不想爬山入庵,我累得想就地栽倒,“送我回家吧,康喬,我只想回家睡一覺?!?/br> ## 當晚,我刪掉了收藏夾里所有關于江醫(yī)生的網(wǎng)頁,我刪掉了手機里一個名叫江男神的聯(lián)系人,我刪掉了每一張飽含少女心的偷拍合影,我扔掉了那只給江醫(yī)生送晚飯的飯盒子,干凈程度不亞于在畫圖軟件里按下一個全部清除。 我放棄了,如釋重負。 第二天早上,我對著鏡子在心里說,那里頭的姑娘正扯著臃腫的眼皮子,要多丑有多丑??伤龖撌歉吲d的了吧,她終于知道要放棄了,她太棒了,她要元氣滿滿陽光明媚面對新生活了。 新生活里不會再有什么醫(yī)生啦,我都記不得他姓什么啦。 這一上午,我都坐在電腦前,掛著QQ,竄進各種群里發(fā)猥瑣表情找存在感,有一個群的成員一直在截圖發(fā)微博上好玩的神最右和搞笑圖,我也會跟著大家伙隊形“哈哈哈哈哈”,但實際上,屏幕這邊的我,根本就是面無表情,或者抽抽嘴角。除了QQ群,我還漫無目的地刷著天涯娛樂八卦版塊,豆瓣神帖。 原因無他,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這樣也許我的心情能夠昂揚點。我無所事事地宅著,也只是為了不出門,不出門就不會遇見,人家總不會忽然走進任意門,憑空顯現(xiàn)在我房間吧。 快十點的時候,右下角通知欄的QQ圖標閃了閃,是康喬,頭像很賤,她用手機客戶端登陸的。 康喬:在家嗎?在干嘛? 我:在家啊,無聊 康喬:我讓朋友給我介紹男人,其實也不是為了給我介紹,是為了給你介紹的,你要不要過來看看?不來我就找個借口回掉了 我:你閑得慌?不去 康喬:那男生跟我們差不多大,南醫(yī)大的,南醫(yī)大! 我:…… 康喬:別放省略屁了,你到底來不來?快中午了,這決定了我的午飯解決方式 我:……好了,去吧,我去行了吧 康喬:呵呵,我就知道,醫(yī)生就是你的命門。 我喜歡你,而你剛好是個醫(yī)生,好不容易想放棄,但依然不可避免的,希望今后遇到的每一個對象,條件都在向你靠攏。 “醫(yī)生就是你的命門”,這句話,像水杯里的干檸檬忽然在我鼻端發(fā)散,酸得我險些掉出眼淚。我舉起筆記本旁的杯子喝了一口,開水泛著舊紙黃,檸檬剛剛被泡開,酸到苦,極其難喝,但足夠以毒攻毒,鎮(zhèn)壓掉更多來自我本身的酸苦。 ## 碰頭的地方在金絲利喜來登酒店附近的一家潮汕砂鍋粥,康喬很早就在石鼓路四岔口等我了,她一見到我,就重拍了我后背一下:“你穿得也太簡單隨意了點吧,虧我今天還穿得特低調(diào),為了襯托出你貌美如花?!?/br> 我這才注意到她穿了一套黑,黑大衣黑打底褲黑靴子,像剛從晚上爬出來,還沒來得及把身上的夜色洗去一樣。 我捋了捋穿人行道時被氣流刮開的劉海,駁回去:“你這叫甘當綠葉?穿一身黑顯瘦,又知性又冷艷,難怪人家都說防火防盜防閨蜜。” “算了,就這樣吧,馬尾辮也挺干凈清爽的,”康喬手搭上我后腰,推著我往斑馬線上走:“走了,綠燈了?!?/br> “你從哪弄到的醫(yī)學生啊?”我跟在浩浩蕩蕩的人行道大軍里問她。 “唔,一個你不認識的親戚介紹的,她在醫(yī)科大學團委辦公室上班,跟那男生很熟的,他一直托我那親戚給她介紹女朋友。那個男生好像很好玩,很會混,長得也不錯。之前是他們學校外聯(lián)部部長,現(xiàn)在要畢業(yè)了,就退居二線當顧問了,”她一臉篤定:“放心啦,我介紹的都是優(yōu)秀青年,不會有錯的?!?/br> “條件這么好還要托人找妹子?”我托出不相信的口吻:“也許他是想泡你那個親戚,希望有一天她把自己介紹給他。” “哥,我真該叫你哥,那親戚是我舅媽,快四十歲了,”康喬的神情充斥著對我想象力的欽佩:“那男生要求還挺高的,而且不想找理工科的妹子?!?/br> 馬路對面的綠燈開始玩命閃,我和康喬不約而同加快步伐。對漢中門這一帶很熟悉,我們兩個在街邊逡巡了沒一會,就找到那家潮汕粥店了。 粥店的門面還算賞心悅目,進門前,康喬撥手機,跟那男生通話,對方很快就接起了。 我聽見康喬對著聽筒開心地招呼:“哦,你已經(jīng)到啦?在里面了?不,別,不用出來接我們了,我們也已經(jīng)到門……” 她說著說著,就像被松果打暈的蟬一樣,突然噤了聲。 粥店的玻璃門已經(jīng)被人從內(nèi)拉開了,一個瘦高個的男生站在門口,他的膚色不算白凈,偏小麥,但相貌看上去依舊是干凈精神,板寸頭,眼睛又黑又亮,像是一株被麋鹿魂魄附了體的松樹。 不知道為什么,我隱約覺得他有點面熟。 “……季弘?”康喬不確定地叫出他的名字:“你是季弘吧?” 男生點了點頭,“是我。” 他看了看康喬,又看看我,最終目光定格在了我這邊??磥硭娴囊娺^我,我也一定見過他,他幾乎是毫不費力地就想起我來了:“啊,又見面了?!?/br> 但他不知道我的姓名,就只能用語氣助詞來替代。 我來不及阻止自己在眼睛里布上不禮貌的疑問句了。 “不記得我了?”他笑起來,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燦爛到晃眼。他抬起一邊小臂,他的手和手指也跟他人一樣,瘦長瘦長的。他用食指和中指,懸空做了兩下筷子夾東西的姿勢:“我跟你一個桌吃過飯,還給你夾過鵪鶉蛋,能想起來嗎?” ☆、第十四張?zhí)幏絾?/br> 季弘叫了一個大份的基圍蝦砂鍋粥,還有蜜汁藕,泡蘿卜,干煸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