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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鐵的速度。許郡洋的公司近日接了一大單生意忙的大半個月沒露面,等他抽空去老宅的時候屋子里已經(jīng)有模有樣了,走進去咋一看很有民國時期的感覺,古色古香韻味十足。“我去文獻館查了很多資料,看看那些豪門富家當(dāng)時都是怎么裝修的,再加上你帶來的那些畫,雖然不能還原到百分之百,但也絕對差不了多少?!?/br>左庭所指的那些畫是許郡洋從臺灣帶來的,都是他伯公依照記憶中的樣子找人畫的,不過畢竟離開時才三四歲,也只能隱約記得一些大致的布局和擺設(shè)。僅此而已也幫了左庭很大的忙,至少心中已經(jīng)有了那么個大概的輪廓。在當(dāng)年,這樓里住的都是老爺夫人和少爺,至于姨太太和那些旁門的表親都住在后院另外一排房子里,那排房子后來在那場大火里一并燒毀了,如果照原樣復(fù)原需要一大筆的錢,而且也用不上,許郡洋直接放棄了。他把注意力著重放在樓里,為了盡量恢復(fù)原貌,很多東西甚至需要特別定做,光是一個地板左庭就不知道跑了多少個原木場,更別說那些家具了。如此又費錢又費時間的,許郡洋以為三個月肯定不夠的,沒成想剛過了一個多月就完成了一大半。看來這按時交工是肯定沒問題了。許郡洋點點頭表示滿意,“讓你費心了?!?/br>左庭笑著說:“啥時候?qū)W著這么客氣了?再說了,拿了你的錢的,費心也是應(yīng)該的?!?/br>許郡洋推開窗戶看向后院,雜草都除干凈了,景色一覽無遺。這花園的格局極好,把每個能利用的空間都利用上了,涼亭立在池水中央,四周再被綠色植物那么一簇?fù)?,實在是美不勝收。夏天坐在那里品一杯茶賞賞花草,絕對是一種享受。不過這其中有一個地方卻很是格格不入,就是那口古井,已經(jīng)抹平的灰色水泥上貼著幾道黃符,礙眼的很??磥砟切┕と诉€是有點害怕,水泥填了不夠還要用符壓著。“你說文獻館能查到當(dāng)年的資料?”“怎么,你還在想那事兒?”許郡洋點了點頭。“這么長時間了都沒事你還擔(dān)心什么?我估摸著他已經(jīng)轉(zhuǎn)世投胎去了吧?”有那么簡單嗎?許郡洋可不覺得,聽家里的老人說許家是1925年從這里搬出去的,又說他一直守在這兒,這么算下來,他豈不是在這里守了足足九十年。別管當(dāng)人還是做鬼,差不多一個世紀(jì)了都沒離開現(xiàn)在又怎么會輕易的走了呢?相比他有事沒事的出來鬧一鬧,許郡洋覺得他這么無聲無息的更是叫人不安。“再說,文獻館里記載的也只是一些有關(guān)政治上的事,你想查許家的歷史估計不容易吧?”“全當(dāng)瞎貓碰死耗子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br>第二天許郡洋就抽出了一些時間去了一趟本地的歷史文獻館,左庭說的對,許家在當(dāng)時來說只是豪門富商而已,并沒有參政,所以這些歷史資料上能查到的記載還是很少的。許郡洋走了很多彎路,查了很多資料到最后都發(fā)現(xiàn)根本沒什么用。這么來來去去的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翻了多少資料,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張當(dāng)年的報紙偶然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許郡洋查看的只是翻錄到網(wǎng)上的掃描版,原版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封存了,普通人是拿不到的。不過掃描版的優(yōu)點就是可以隨意放大,并且還有歷史學(xué)家的注解可供參考。那張報紙的頭版頭條記載了當(dāng)年發(fā)生在那座島上的一件入室搶劫的大案,盜賊在走投無路之下投井自盡??赡苁桥旅癖姴磺宄掳l(fā)地點吧,報紙上特別交代,原許家府邸。這也就讓許郡洋得以確定那件案子就發(fā)生在自家的院子里。還有那張大的夸張的現(xiàn)場照片,幾名巡捕房的人正圍著一口古井?dāng)[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而那口井正是前不久許郡洋剛剛命人用水泥填上的井,井口的百花浮雕他記的再清楚不過了。打撈上來的尸體放在一邊,面貌實在難以辨認(rèn),但那頭漆黑的長發(fā)卻特別的顯眼。那個時間段清政府早就已經(jīng)倒臺了,男人續(xù)發(fā)的傳統(tǒng)自然也早就不復(fù)存在了。這個所謂的“賊”會留這么長的頭發(fā)不是很奇怪嗎?看到這里許郡洋微微的皺了下眉,似乎有某件與此相關(guān)的事,可一時間怎么想也想不起來。這個奇怪的感覺他并沒有過多在意,因為時間有限他匆匆的把余下的文字看了一遍。洋洋灑灑數(shù)千字無外乎都是夸贊巡捕房辦事多么盡職盡責(zé)鞠躬盡瘁,事主家的老爺如何感恩戴德,大力贊揚等等等等。許郡洋覺得自己好像又白忙乎了一場,這件在當(dāng)時來說相當(dāng)轟動的案子在今天看來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不過就是某個江湖俠士看不慣那些侵略者而出來劫富濟貧罷了。再說,報紙出版的日期為1925年的初秋,顯然,案件發(fā)生時許家已經(jīng)搬走了,那里的屋主已經(jīng)變成了法國富商。也就是說這件案子和許家根本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過,之后的一些相關(guān)報道卻勾起了他一些興趣,有記者懷疑那間案子存屬子虛烏有,投井自盡的人也并不是什么流賊,而是一個唱戲的戲子。報道上還同時配了一張照片,是他登臺扮白娘子時的樣子。雖然上了重妝還是女人的扮相,但不難看出這名男子的長相是何其的絕色傾城。許郡洋很難把這個絕色的男人和井邊的那具殘破的尸體聯(lián)系在一起,不過,如果這個記者說的都是事實,那當(dāng)年的事絕對是另有蹊蹺??上Р恢喂赎P(guān)于此事的報道就此中斷了再也沒有被提過只言片語。不久后許家的老宅又發(fā)生了另外一件大事,一場莫名的大火將那棟房子燒成了一片灰燼,連主帶仆整整二十六人全部葬身火海。是意外事故還是有人故意縱火,案件直到幾年之后也沒有告破。好像還是沒什么聯(lián)系,死的人中也沒一個許家的人,許郡洋覺得自己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看的這些東西根本沒用,調(diào)查又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在線索中斷之后,許郡洋左思右想決定去拜訪一下鄰居鄭老先生。☆、第八章:人在小的時候都聽過一些鬼啊神啊什么的傳聞,長大以后多數(shù)會忘的一干二凈。不過許家宅子里的那些傳聞,鄭老可是記得太清楚了,不只是因為房前屋后的離的近,還因為他曾親眼見過。鄭家是后搬到島上來的,那時候許家已經(jīng)翻蓋完了,可好好的洋房卻整天鎖著大門沒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