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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睡中覺,無意中還被‘賞’了一記‘窩心腳’呢?!?/br> 賈敏只好作罷,擺好菜,三人坐下吃飯。 有個婆子笑道,“除了老太太點的菜,另有兩道是太太特意讓李師傅跟秦大娘做了孝敬過來的,還叮嚀不許說菜名,讓老太太跟姑太太猜猜,若是光看樣子不嘗味道能看出來不?!?/br> “噢,她還賣了個關(guān)子?”賈母笑呵呵著,“快打開我瞧瞧。” 賈敏本來不以為意,結(jié)果那蓋子一揭開,竟是水晶碗里像豆腐一樣的東西,看著晶瑩剔透,滑嫩欲融,她張口就要道,不就是一碗嫩豆腐,卻又想到若真是那么簡單,又犯不上猜一字了,除了豆腐之外,也有好幾樣是這樣乳白的,她卻不肯輕易出口猜。 賈母道,“這可是奶豆腐?糖蒸酥酪?”就是沒擺上糖,有點不像。 “不是,老太太可還要再猜?” 元春拍著手搖頭晃腦道,“我知道,這是雙皮奶?!彼矚g吃這個,昨天在母親屋里才吃了,“可以加好些東西呢,我要加花生、葡萄干還有榛仁碎,玫瑰醬?!?/br> 大家聽她說的流利,不由都笑了。 另有一道真實真看不出來什么,吃上一口也就知道了,不過是用新鮮脆綠去了硬絡(luò)的葉子包了一口口的肥而為膩,入口即化的粉蒸rou。 但因為如此一來胃口倒也被引開了,三人都用了不少。 見母親的生活確實被照顧得上心,改觀不少,賈敏便有些奇怪得問,“怎么這次回家,我覺得二嫂子,變了?” 元春在外邊跟著丫頭們翻花繩玩,賈母對著女兒,輕嘆口氣搖頭道,“還不是屋里人鬧的,我也是打那時候過來的,這男人不到一定年齡,都跟那饞嘴貓似的,你看看你大哥哥,都這個年齡了,屋里還左一個右一個的呢。你二哥哥,也一樣。那個趙姨娘,性子不好,模樣妖媚,一時把他纏了去,正日子也不在她屋里歇。她心灰意冷地,病了一場,漸漸不把心里往你哥哥身上放了。” 賈敏吃驚得微張開嘴,“她不喜歡二哥了?” “那可不是,這女人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她如今反正有著孩子,家世在那里,嫁妝也多,討好了我這個老婆子,她管你二哥哥呢。這么一想通,她心胸也寬了,也不再心里醋得,要跟別人拿酸掐尖了,對著那些個女人也就寬容,心思更是移到別的上頭去了。”賈母早看明白過來了,她能說什么呢?人有時候就是特別犯賤,什么東西有了就不知道珍惜了,眼看著媳婦移開了,他倒又粘上去,該! 推己度人,若是有天林海他跟別的女人在一塊兒…… 賈敏長長嘆一口氣,“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br> 隔著道珠簾子,王太醫(yī)先給王桂枝瞧了脈,點頭稱贊,只道太太保養(yǎng)的好,脈息健壯。可一看李夫人的臉色,又給她問脈,面上便漸漸凝重起來,甚至還不好意思得請李夫人伸出左手讓他按了好長時間。 見王太醫(yī)這樣,李夫人越發(fā)心灰,她低下頭良久不語,一等王太醫(yī)出去開方,淚也落了下來,她一把抓住王桂枝的手,雙膝往下,就要跪下央求,“好meimei,你就答應(yīng)了我吧,我是將死之人,唯有膝下這一個,你就幫幫我,照顧他長大成人!我下輩子做牛做馬,結(jié)草銜環(huán),也定當厚報!” 第51章 誰狠 李夫人要跪,她身邊兩個體己人早已跪了下來,頭都緊緊得磕在地上,與那青石地板一撞,嗡嗡作響。 她們這樣,王桂枝卻轉(zhuǎn)過身硬聲道,“嫂子這是干什么?好好的為人父母,倒要把孩子托付給別人!我是絕對不會應(yīng)的,你要是真有一片憐子之心,就該好好尋醫(yī)問藥,自己將養(yǎng)起來才是!” “meimei你,好狠的心!”李夫人見她竟然這樣說,頓時癱在這地上,只覺得如入深潭,有如滅頂。 王桂枝聽她這話,怒極反笑,“我心狠?怎么及你心狠,你還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要吃什么藥,到底要如何治,就開始想著如何把你肚子里懷胎十月,好不容易孕育下來的孩兒托付給別人,你還是不是親娘親媽?” 她氣得發(fā)暈,指著地上的李夫人呵責著,“你還覺得是我心狠?我如何心狠,也不及你心狠十分之一!萬不說你托了我,你就是不托了我,他那樣的孩子,叫我一聲嬸娘,我總會照顧他吃穿,可我就是對他再好,能比得上你這個親生的娘盡心心力?再說,我若是對你的孩子好,要把我的孩子們又放在何地?本來就應(yīng)有自己的親媽來疼,他竟是沒有,要與別人來爭,他何其可憐?你只想著托了我,就萬事可休了嗎?大哥哥跟老太太他們又會如何看我,我看倒不是我的心狠,倒是你不想擔這個責任,盡想著一死了之!你才是個最狠心薄性的人!” 被她言語一激,李夫人由著奶娘扶將起來,“你說這樣的話,我不求你便是。”她只想著她的品性可托,沒料想她竟是半點也不想應(yīng),一句話都沒有。 王桂枝早坐下冷哼道,“這話原就不該說!”她看著此時的李夫人,就想到她自己上輩子的娘,如同硬生生割肺挖心,她娘要是有一點為她著想的心,再怎么由那姐弟倆擺弄,怎么也要拖到自己見著女兒最后一面,可惜她沒有,讓她一個人孤伶伶死在病床上。 心潮起伏之下,竟慪得她立時將方才飲的茶水都吐了出來,彩霞拿帕接擋不止,慌張叫道,“太太,太太!” 這動靜更是讓婆子丫頭都俱圍了上去侍候。 彩云心疼自家太太,對著李夫人一干人再沒有好臉,礙于做下人的不好朝著主子叫嚷,只把小丫頭抓住訓(xùn)斥,“好個沒眼力的東西,平日里都白對你們好了,你也不看看你一體一身是誰給予的,太太好性了,你眼里就全沒了人,你是哪個家里的,竟敢這樣對太太……” 如此情狀,李夫人倒也不好走,趕巧王太醫(yī)讓人送了藥方進來,彩霞忙又收拾了東西,去請他進來給王桂枝再看脈。 王太醫(yī)摸了脈,額上又現(xiàn)了汗,方才太太還是好好的,可眼下怎么亂成這樣,他忙道,“太太本就懷孕,脈息混亂,敢請見太太金容一面?!?/br> 此時哪里還顧得其它,再說屋里這么些人呢,兩個丫頭忙把珠簾給摟了起來,讓王太醫(yī)仔細瞧王桂枝的臉色,這才長嘆一口氣道,“不妨事,不妨事的,讓太太好生窩一會兒,若是哭出來就更好了?!逼⒅鬟\化,把脾激起來便就好了。 彩云已經(jīng)少見太太流淚,“要是哭不出來可怎么好?”哪里有叫人哭的。 “這……”王太醫(yī)想了想,對著彩云悄聲道,“太太要是不想哭,就讓她發(fā)一回火,或者是大笑一場也行。眼下她懷有身孕,到底不好用藥?!?/br> 彩云連連點頭,才將王太醫(y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