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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費勁兒了,但他冷峻的臉龐與年前最后一次見面時幾乎沒有變化,凌厲挺拔的眉峰,冷如深潭的黑眸,蒼鷹似的看著她。 腦海里一片空白,清溪忘了那些擔(dān)憂,也忘了什么羞澀矜持,慌亂地別開眼。 “進(jìn)來吧?!鳖檻研迋?cè)身道。 清溪嗯了聲,他站在門左,清溪一邊緊張地往右看一邊往里邁步,結(jié)果預(yù)期的船板并不存在,清溪一腳踩空,整個人就朝里栽了下去。完全出乎意料的反應(yīng),冷靜如顧懷修臉上都掠過異色,長臂一伸就將小姑娘摟到了懷里。 清溪埋在他胸口,眼淚不爭氣地就下來了,說不清是因為剛剛差點摔了一個大跟頭,還是因為這一晚的所有忐忑。才見面就丟了這么大的人,她也不想起來,就想等眼淚憋回去,不叫他察覺才好。 “扭到腳了?”顧懷修看著懷里一聲不吭的姑娘,又瞥了眼她身后的兩層臺階。 清溪搖搖頭,然后離開他懷,低頭快步往前走,偷偷地擦去眼角最后一點水兒。 船篷四周都鋪著厚厚的簾子,蓬內(nèi)燃著無煙炭,居然很暖和,紅木茶座旁,面對面擺著兩張沙發(fā)靠椅,一看就溫暖的那種。清溪在跟自己賭差點摔跟頭的氣,一生氣就忘了平時比較在意的規(guī)矩或講究,沒等顧懷修招待,她自己就坐下了,低著腦袋假裝看腕表。 顧懷修見她坐穩(wěn)了,先讓船夫開船,他再走過來,坐在她對面。 “去哪兒?”清溪悶悶地問。 “小瀛洲,這邊人多,太吵?!贝诨蝿?,顧懷修穩(wěn)穩(wěn)地給清溪倒了一碗茶,放到她面前。 白瓷蓋碗,棗紅普洱,在柔和的燈光下,那顏色漂亮極了。 清溪自怨的氣消了,摸摸茶碗取暖,低聲道:“謝謝,不過我得在九點之前回家,來得及嗎?” 顧懷修:“可以?!?/br> 清溪放心了,感受到男人在看她,清溪不自在地端起茶碗,一副要喝茶的模樣。 顧懷修默默地打量女孩。才兩個月,她好像沒怎么長高,大概是過年期間不用起早貪黑,臉蛋依稀圓潤了些,白皙瑩潤,比她手里的白瓷碗還細(xì).膩。這次見面,讓顧懷修意外的是她的扮相,米白色大衣衣領(lǐng)下露出大紅色的旗袍,紅底金鑲邊的衣領(lǐng),襯得她脖子白如雪,嫩如脂,而且今晚她長發(fā)全部用簪子束了起來,看起來竟有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風(fēng)韻。 “好像長大了?!鳖檻研薜吐曊f。 清溪小臉明顯地紅了起來,剛剛被忘卻的羞澀重新占據(jù)了她大腦,她捧著茶碗,視線從對面他胸口以下繞了圈再迅速繞回來,語無倫次了:“三爺,三爺約我出來,有事嗎?” 顧懷修剛喝了口茶潤嗓,聞言放下茶碗,淡淡道:“沒事?!?/br> 清溪睫毛微顫,輕輕地“哦”。 “就是想看看你?!鳖檻研抻终f。 清溪耳垂發(fā)燙,喝茶掩飾。 接下來,兩人就不說話了,顧懷修素來沉默寡言,清溪是不好意思說,顧懷修俯身端茶碗,她就假裝歪頭觀察船內(nèi)布局,顧懷修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清溪再端茶品用。安靜的船蓬,只聞外面規(guī)律的劃水聲。 清溪卻并不覺得無聊。 . 小瀛洲是南湖中的一座島嶼,與柳園隔水相望,游船很快靠岸,清溪跟在顧懷修身后往外走時,看看腕表,差一刻八點。 “小心腳下。”到了門前,顧懷修突然回頭提醒她。 清溪頓時又記起自己的丟人事,咬咬唇,搶先出去了。 結(jié)果她一出來,入眼便是一片黑暗,黑漆漆的小瀛洲,只有湖中心有些光亮,月色下樹影森森,乍一看很是嚇人。清溪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座湖中孤島,而身后的男人,她了解一些,但也說不上太熟悉…… “還有一刻鐘,去亭子看。”顧懷修接過船夫遞來的燈籠,然后轉(zhuǎn)身,自然而然地握住清溪手。 哪有這樣一聲招呼不打就隨便拉手的? 清溪當(dāng)然要縮回來。 “路不平,不怕再摔了?”顧懷修平靜地問,仿佛女孩說不怕,他就會松開。 “不怕?!鼻逑÷曊f,繼續(xù)使勁兒。 “走吧?!邦檻研迏s沒有松手,稍微用力,清溪就被他拽著走了。 清溪試了幾次沒用,也不掙扎了,乖乖地跟他走,燈籠搖搖晃晃,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清溪看著地上的影子,腦海里只剩一個想法,被他牽著的左手好暖,右手好涼。清溪里面的旗袍是短袖,大衣雖厚,卻禁不住島上風(fēng)大濕寒,她右邊小臂有點冷了。 顧懷修走在迎風(fēng)側(cè),并不知道她的情況。 就在煙花開始燃放的前一分鐘,兩人跨進(jìn)了湖北一座涼亭,亭子位于背風(fēng)處,風(fēng)吹不到,顧懷修放燈籠的時候,清溪走到北面的美人靠上,坐好了,借著月色看腕表。 “快開始了?!彼d奮地說,抬起頭告訴前面的男人。 顧懷修看向她。 他的身后,突然傳來咻咻的爆破聲,無數(shù)煙花爭先恐后地飛起、綻放,五彩繽紛。 清溪看到了,但她分不清,此時此刻驚艷她的,究竟是空中的煙花,還是煙花下的男人。 她呆呆地望著顧懷修。 十六歲的女孩,孤零零坐在那兒,修長的大衣顯得她越發(fā)嬌小,柔美臉龐被煙花照亮,杏眼像月色下最清澈干凈的兩汪泉水,映照出夜空中的朵朵絢爛,那無法形容的美中,仿佛有他的身影。 兩人就這么互相望著,直到第一波煙花放完。 周邊重新陷入黑暗,只剩一盞燈籠蒙蒙的光,清溪低下頭,心跳越來越快了。 顧懷修在她身邊坐下,見她低著腦袋絞手,顧懷修再次將她的左手拉了過來。 然而只是十來分鐘沒握,她手就涼了。 “冷?”顧懷修皺眉問。 清溪搖頭,但顧懷修不信,松開她便開始解自己的外套。 清溪在船里就注意到他穿的不多,里面似乎就一件襯衫,她穿大衣都冷,他若只穿襯衫,還不凍壞了? “不要,你自己穿?!彼饋?,背著手拒絕。 “我不怕冷?!鳖檻研拮飞先ィ且o她披上。 “我不要!”手臂被他抓住,外套已經(jīng)披上來了,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