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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被人指著鼻子看低一輩子強?!?/br> 大太太諷刺清溪用了“破落戶”,徐老太太卻一個難聽的字眼都沒用,然而一番話下來,旁邊的聽眾們都弄明白了,原來徐家的男人死了,寡.婦太太不得不去當(dāng)家教,如花似玉的長女也不得不拋頭露面去營生。 人啊,甭管心里怎么想的,或是冷漠或是不在意,但在明面上,都想表現(xiàn)出真善美。 有那不怕顧家的,或是想通過徐家巴結(jié)韓戎的,紛紛替清溪娘幾個打抱不平起來,暗指大太太仗著有錢有勢就瞧不起可憐人,說話做事沒教養(yǎng)。 可把大太太氣壞了,喘著氣不知該怎么狡辯,顧老太太更生氣,氣徐老太太裝可憐糊弄人,也氣大兒媳婦給她丟了臉,當(dāng)即斥責(zé)大太太道:“清溪那日是動手打了你,但她一個孩子,你當(dāng)長輩的同她計較什么?” 此言一出,身后傳來一片驚呼聲,看著柔柔弱弱的徐家大小姐,竟然敢打長輩? 姜是老的辣,顧老太太一開口,局面就要變了。 徐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眨眼間就有了對策,抓起帕子擦淚:“老jiejie,你別太欺負人了,咱們原是親家,因為明嚴(yán)在外面交別的女朋友,我們娘幾個去要說法,大太太卻不分青紅皂白向清溪她娘動手,清溪見她娘的頭發(fā)都快被大太太扯下來了,忍不住推了一把,怎么從你嘴中說出來,竟是清溪不懂事了?莫非要我們一老一小眼睜睜看著清溪她娘被大太太打死不成?” “你……” “閉嘴!” 大太太、顧世欽幾乎同時站了起來,不顧顧老太太的眼色,顧世欽轉(zhuǎn)身朝徐老太太鞠了一躬,沉聲賠罪道:“是世欽御妻無術(shù)、教子無方,辜負了望山兄弟,辜負了老太太與清溪侄女,我這就帶他們回去,還請老太太息怒,別因此壞了看煙花的雅興?!?/br> 徐老太太收了淚,真誠地勸道:“賢侄莫要動怒,坐下來吧,咱們都別說了,好好看煙花?!?/br> 顧世欽沒臉再留在這里,堅持帶走了妻、兒。 顧老太太攥緊帕子,眼瞅著兒子走遠了,她剛要收回視線,卻見身后徐老太太扯扯貂皮大衣的衣領(lǐng),朝她得意一笑。 顧老太太面無表情坐正,心口卻一陣一陣地疼,老毛病好像又要犯了! . 當(dāng)戲臺上終于傳來咿咿呀呀的名角唱腔,東會場的竊竊私語才消停下來。 清溪是愛看戲的,秀城小縣,沒有電影院沒有各種新潮的消遣場所,只有一家戲樓,是太太、小姐們最愛去的地方,但今晚,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祖母與顧家二女的一番唇.槍舌劍,清溪越聽越煩躁,天宮似的湖面夜色吸引不了她,微冷的湖風(fēng)也吹不散積在心頭的郁氣。 身后有女人跟著哼唱,那聲音仿佛響在她耳邊,不知何時就會成為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清溪想,再坐下去,她怕是會瘋。 “祖母,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鼻逑吐晫ψ婺傅?。 徐老太太一驚,擔(dān)心地看著孫女。 清溪笑笑,勸住想送她的母親:“我叫司機送我,然后再回來等你們,娘,你好好陪祖母吧。” 林晚音依然不放心。 徐老太太點點頭,同意了。外面戒備森嚴(yán),孫女出去就上車,不會出事。 清溪低著頭退席。 走出會場的那一刻,所有煩躁都潮水般主動退去了,清溪遙望柳園,第一次,明白了自己的心。 第45章 045 “就停這里吧?!逼囆械嚼狭锿? 清溪輕聲對司機道。 司機看向車外, 老柳巷對面就是南湖,湖畔行人來來往往,卻更襯得狹窄的巷內(nèi)幽靜荒涼, 讓一個嬌滴滴的小姐單獨回家, 司機不放心,出了事, 回頭他無法向行長交待。 “我送小姐到門口?!彼緳C語氣恭敬地堅持道。 清溪做賊心虛, 點點頭。 司機便一直將車開到徐宅外。 清溪下了車,站在門口朝司機擺擺手。 司機這才離開。 清溪躲在門墻內(nèi)側(cè),一邊聽汽車的距離, 一邊聽院內(nèi)的動靜,確定沒驚動門房, 清溪松口氣, 再悄悄地往巷子外走去。街坊門前都掛著燈籠,每隔一段距離還有路燈,清溪并不害怕, 而且她知道, 顧懷修的人肯定在暗中保護她。 離巷口近了,一陣湖風(fēng)猛地灌了進來,清溪緊了緊絲巾, 順便往上遮了遮, 擋住下巴。 未婚的姑娘隱瞞長輩去私.會外男, 這有違清溪自幼的家訓(xùn), 她怕被人認出來,微低著頭走路。柳園位于湖東,出了老柳巷再往南行十來分鐘就到,岸邊圍滿了等著看煙花的人們,或是全家出游,或是戀人攜手,亦或是男、女伙伴們結(jié)伴,一個人走在馬路對面的清溪,怎么看怎么可憐。 柳園乃南湖名景,園內(nèi)種了一片片柳樹,郁郁蔥蔥地在頭頂結(jié)成綠傘。那是春夏秋的景色,這會兒柳樹都禿了,但因為臨湖,園內(nèi)還是擠滿了人。清溪遠遠地望著,腳步漸漸變慢。顧懷修為何約在這里?就為了“月上柳梢頭”嗎? 遲疑著,清溪來到了柳園正門外,剛站好,就見草叢里竄出一道黑影,嚇得她連退好幾步。 來福無辜地望著未來女主人。 清溪本來有點冷的,被來福這一出弄得,渾身都熱乎乎的了。她試著走向來福,來福卻扭頭往里跑,黑黑的一條大狗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如果不是清溪先看到了它,目光一直追著,極有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就像來福經(jīng)過的那些路人。 三分鐘后,來福跳上岸邊一條畫舫,熟門熟路地鉆進蓬內(nèi)去了。 清溪知道,顧懷修就在里面。 可是,終于要見到了,她突然很緊張。 “小姐,三爺日落就過來了。”守在岸邊的黑衣屬下走過來,低聲道。 日落?現(xiàn)在七點半了,豈不是說,顧懷修已經(jīng)等了她兩三個小時? 清溪連忙上了船。 挑起厚重的簾子,里面還有兩扇木板門,清溪手放到門上,竟在輕輕地顫抖。 就在此時,有人從里面將門拉開了。 清溪驚愕地仰頭。 對面站著那個愛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他好像矮了一截,因為清溪看他不用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