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書迷正在閱讀:當神棍傍上了禁衛(wèi)統(tǒng)帥、薛定諤的總裁、孤島等帆、全知全能的神、帶著靈泉穿成農(nóng)家子、夢魂歸、這和說好的不一樣!、放水可還行[靈魂籌碼]、極簡潛水史、總裁,女主在那邊
,就要把人拖起來帶走。不料江承拉他一下竟沒拉動,顧聲就像那顆嵌進墻壁的彈頭似的卡在了卡座里,這檔口江承哪管他是個什么反應,一下拉不動俯身把人往肩上一撂,扛起就走!江承穿的是他爹給部里高級軍官統(tǒng)配的便服,肩章沒有定制的禮服那么夸張,但被人用健碩的三角肌猛地往柔軟的胃部一頂,依舊足以讓人痛得牙關緊咬,就差當場喊出聲來了。這種對待之于顧聲是羞辱遠勝其他,靠近門口的沈耀等人緊跟著追了出來,就在幾步外被宋昭攔回去,顧聲眉目緊鎖,被江承大力攥在手里的手臂上都幾乎暴起了筋絡。江承三步兩步?jīng)_下樓,拉開車門把顧聲往里面一摔!顧聲護著后腦掙扎著要起來,江承上身低俯著探進車里,一手就按在了他的耳邊。正門口停的是沈耀的三菱,司機小陳正仰在駕駛座的椅背上小憩,猛地聽后座“咣”一聲響,緊跟著是重物落地的“咚”地一下,幾乎本能地伸手從后腰拽出□□往身后瞄準:“誰?!”顧聲一愣,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壓著嗓音怒聲道:“到處有人看著,你發(fā)哪門子瘋!”“有人看?你倒還怕人看了?”江承毫無顧忌地去扯顧聲的衣襟,噙著諷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是看得人越多你越高興么!”他這話半分情面未留,噎得顧聲說不出話來,又顧忌著車上還有外人,更是難堪到了頂點。小陳猛一打量,認出那上面的是地方軍閥的少當家,被他壓在底下的八成就是他那據(jù)稱梨園名旦的相好了,盡管周圍人大多出口審慎,但小陳還是一早聽說那戲子骨頭硬難掰扯、江承霸王硬上弓的流言,卻不曾當真見識,這一番竟愣在了原地,單知道把槍收回套里,目光卻停在了原處。江承平生最見不得人忤逆,顧聲這一副嫌惡冷淡的模樣此刻無異于火上澆油。氣血上涌江承下手也沒個輕重,“啪”地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你對沈聞昌倒是笑得高興?。俊苯蟹胚^衣襟,伸出兩根指頭鉗著戲子的臉把他掰過來面向自己,“老頭子的手上功夫怎么樣?看你還挺享受的,不愿意走了么!”他肆無忌憚地發(fā)泄著他方才隱忍的無名火,顧聲擦了把下巴上的血,直直地迎上對方那雙赤紅猙獰的眼睛,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我賣笑享受?你不也是一路貨色!還想著跟日本人談什么生意,走私軍火圈地設廠,不正是給東洋鬼子賠笑陪酒,不以為恥反倒享受得緊么!”“你站在樓上往下頭瞧瞧,你們趁著動亂大發(fā)戰(zhàn)爭財、欺男霸女作威作福的時候,多少津州貧民裹著麻布死在馬路牙子上!你們的行車碾著了,還要破口大罵一句晦氣!”“啪”!極其響亮清脆的耳光聲炸響,戲子那張玉雕似的臉被扇得生生偏過去大半,殷紅的血登時從嘴角溢了出來。江承赤紅著眼,沉悶的呼吸聲一下重似一下,在剎那寂靜無聲的車內清晰可聞。江承那一下下得狠手,他是從小跟在他爹的正規(guī)軍后頭惹是生非的混世魔王,十來歲就生得人高馬大到處挑架撒潑,rou搏的功夫能在軍隊里實打實地排上座次。這一耳光豈是顧聲這等腰不盈一握的區(qū)區(qū)優(yōu)伶扛得住的。幾欲脫口的呻|吟被戲子強行卡在嗓子里,青年硬是沒多給江承半個眼色。“好啊,好啊……”江承急促地呼吸著,扯著顧聲的短發(fā),逼迫對方看向自己,用手指戳著司機小陳的腦袋暴喝,“滾!給老子滾下去!——告訴宋昭,還愁什么籠絡日本人!井田不是喜歡唱戲的嗎,那就送他!”他又揪緊了顧聲的頭發(fā),把他上半身拉起來,頭抵頭地咬牙切齒地說:“怎么樣,離開了我,你高興了吧!”小陳被這突如其來的荒唐的命令嚇得蒙圈,維持著推開車門的動作沒敢動,小心翼翼地去看顧聲的臉色,不料江承正是氣得發(fā)瘋氣血逆流的時候,見他不動竟直接抽出槍對著前面就是一槍:“還不快滾!”小陳不敢耽擱,屁滾尿流地從擋風玻璃的碎片里鉆出三菱,連滾帶爬地就往長福酒樓里跑。事實上收送情婦溝通感情這種事在這幫有點地位的太子爺、以及他們的爹那一輩里,都是司空見慣的事,甚至不值得一提。就跟古時候嫡長子稱王承爵,底下的弟弟旁系的堂表弟都會給哥哥進貢幾個美人一樣,這些美人很多都是晚輩身側地位不高的侍妾,又是知根知底受過教養(yǎng)的人,就送給哥哥當作禮物填充后宮。葉斌用他那一票新鮮稚嫩的雛兒籠絡過不少當官的,宋昭手頭也養(yǎng)著好幾個高級小姐,就連江承他爹江知涯也一樣把自己情婦送人當作利益交換后的贈品。這種事對上位者來說,不過就是交易前后的隨口一說,沒什么可多想的。而他們那隨口一說,就是上神的宣判,輕易地葬送掉一個底層貧民賤如螻蟻的一生。顧聲看著小陳的身影消失在門里,目光空白而漠然。一種陌生而堅硬的觸感在脖頸上浮現(xiàn)出來。江承低著頭,手上槍的槍口細細地描過顧聲臉龐的輪廓,挑眉打量著他。沒有□□潤色的槍管陰寒冰涼,就像江承此刻浸沒在暗處的臉色。鐵制武器陰冷的觸感在人的皮膚上時輕時重的擦著,黑白硬軟的對比鮮明而刺目。顧聲在他手里微微發(fā)著抖,也不知是嚇的還是冷的。江承充溢著酒氣的鼻息覆蓋在他的脖頸上,一時間天旋地轉,好像普天之下都是這沈家珍藏白酒的渾濁惡臭。江承迎著顧聲的目光,忽的笑了:“在此之前,你還得先伺候好我!”顧聲緩緩回了神,視線卻并不在江承的身上停留。他的眼眶因為先前的掙動而泛著水紅色的光澤,暗處看卻像是上臺前染的胭脂,江承微微瞇起眼,享受似的用指腹略略剮蹭著他泛紅的眼角,緊接著按住他了的后腦,用盡全力地吻了上去!這簡直稱不上是吻,更確切地說是野獸單純拼蠻力地噬咬,細微的鐵銹似的腥味伴隨著撕扯皮rou的痛楚在唇齒間彌散開來,窒息潮水般上涌,顧聲竭力后仰著脖子閃避,卻被緊緊箍住動彈不得。江承撕裂顧聲的長衫把他從衣服里撈出來時,那個幾乎脫力的青年突然再次劇烈地掙扎起來。“回去!……回去。”前方有車輛往來,明亮得刺眼的雪白的車頭燈毫無阻隔地落進車里,撞在青年光裸卻帶著青紫的身軀上。江承停了半秒,瞇細著眼睛打量著他,確定顧聲不敢造次,終于把自己的西裝覆蓋在青年的身上,翻身躍進了駕駛座。小陳沖上二樓的時候,包間里一地狼藉,煙熏火燎,公子哥們吆五喝六地胡說八道著什么。宋昭剛派人跟過去,點支煙湊到沈聞昌嘴邊,賠笑道:“哎喲,這不繼良喝多了,喝多了,說的什么話,別動氣別動氣,生氣傷身,是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