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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黑暗中,視覺被剝奪,其他的感官無限放大。鮫人清淺的呼吸落在他耳邊,強韌有力的手腕擱在他腹下,柔韌而圓潤的魚尾貼到貔貅的腿上。水生神獸在海底不受光線限制,借著黑暗的掩飾,鮫人琥珀色鎏金的雙眸牢牢盯著貔貅,視線就要化成實質(zhì)把貔貅從頭到腳舔一遍。兩人貼得極近,是相依偎的姿勢……貔貅全然不知自己被當(dāng)成肥rou惦記。他心道這小子心真大,沒碰上采花賊被醬醬釀釀簡直是神跡。他甚至都沒感受到曖昧旖旎的氣氛,很直男地用胳膊肘頂后邊的魚:“你松一松?!?/br>鮫人只松動一秒,給他留個喘息的時機,就又把他攬得更緊了。不解風(fēng)情又愛瞎cao心的貔貅扭來扭去:“你再松一松,放心我不會掉出氣泡的。你這樣漂漂亮亮的小伙子不要和別人貼太近,小心激起別人的歪心思被人抓去生小魚?!?/br>貔貅嘚啵嘚啵個不停:“我跟你講,現(xiàn)在街頭小話本都喜歡把你們鮫人寫成雌雄同體會產(chǎn)卵的漂亮人魚,連個凡人都敢肖想能跟你們春風(fēng)一度,讓你們滿肚子都是他們的……”鮫人癡漢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他軟乎乎的毛肚皮上:“你閉嘴。”貔貅:……好兇。折騰個不停的貔貅和死抱住不愿撒手的鮫人折騰許久,終于看見海水由深及淺化作廣闊絢麗的藍色。鮫人把魚尾墊在貔貅爪子下邊,讓出一只手臂讓他擱爪子,把他托到水面上去。兩顆濕漉漉的腦袋冒出水面,動作整齊劃一地甩了甩頭上多余的水珠。不知名的海鳥在湛藍廣闊的天空滑過,成群結(jié)隊往南飛去,掠過他們頭頂,帶來遼闊冰原上難得的生命氣息。循著鮫人的指引,貔貅向著海鳥飛翔的方向看去。只見得波光粼粼的海面盡頭,有一艘巨船與海鳥同行,一齊駛向溫暖而遙遠的南方。“你說的那個年輕人就在船上,”鮫人或許是勞累了,清脆的音色變得低沉,“前兩日我見此處海面喧鬧便上來游玩,聽得船夫間攀談。據(jù)說是有一名為‘梁’的國度得到神諭,認(rèn)定他們的新任護國神獸于極北之地與暖洋的交界處落難,故而派人來尋?!?/br>鮫人低頭看向他,認(rèn)真道:“昨日,我見你說的年輕人被鯤鵬托著帶到海面上,交予船員手上。船員得了人很是欣喜,正帶著人回去跟他們的王復(fù)命。你不必擔(dān)憂那人的安危。”貔貅瞭望遠處行將駛離他視線的航船,恨不得插翅去追:“鯤鵬帶他上的岸啊……你見到他上船?他好好的嗎?”鮫人篤定道:“活的。”貔貅連找個人都要偷偷的避著鯤鵬,免得對方?jīng)_著弱小的人類發(fā)病。這會兒有心追去,也無力承擔(dān)激怒鯤鵬連累魯家的后果。他自顧不暇,唉聲嘆氣地看著帶著梁國旗幟的大船駛離這寸草不生的荒原,哀嘆道:“他無事我就放心了,這趟勞煩你……”話說一半,他目光直直地盯著腳下的魚尾,感謝的話卡在了喉嚨里。他說話時便把爪子從鮫人看似細嫩的手臂上放下來,同時自覺地要把后爪也從人家尾巴上挪開。畢竟男男授受不親,有婦之夫更是需要注意影響。猛一低頭,看見的卻不是圓潤的魚尾,而是兩抹黑乎乎的,如鯨類尾巴般分叉的陌生玩意兒。分叉的魚尾圓潤,扁平又不失肥嫩。在陽光照耀下,還反射出靛藍色的,妖冶的光芒。水波沖刷間,又似乎能透過這極深極深的玄黑色,看到藏在尾巴后頭的淺藍色的海水模樣。這分叉的魚尾好似是接近于黑色的靛藍色,又好似與海水融為一體,無色無形。貔貅毛茸茸的嘴巴傻乎乎地張開,露出了粉色的貓舌頭。第75章綢繆鮫人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頓悟,矜持地又把自己的魚尾變回了鮫人的筒形。貔貅:……“為了讓你方便踩著才變成扁尾巴的,”鮫人眨眨眼極力做俏皮狀,“好用嗎?”察覺到不對勁的貔貅:“好用!你真體貼!”他摸不清對方的身份,不過好歹還知道和此神獸單獨呆在一起絕對不妥。于是乎他靜默三秒,決定把殘暴嗜殺神見神怕的前夫抬出來當(dāng)擋箭牌,企圖叫這不知身份的神獸聞之卻步。“我們出來已久,是時候回去了?!滨魍鹑缫粋€上了黑車急于跟閨蜜父母保持聯(lián)系的小姑娘,連羞赧的尺寸都把握得剛剛好。“鯤鵬還在海底等著我呢?!彼堵湟簧黼u皮疙瘩,把臭名昭著的前夫當(dāng)槍使:“他等會兒醒過來看不到我,定要發(fā)脾氣?!?/br>鮫人忽地低頭,可疑地聲調(diào)都低了三個度:“原來你這么著急要回去找鯤鵬……我送你下去吧。”說罷,鮫人不由分說上前來,一手架住貔貅的胳肢窩,帶著他往回游。貔貅被這尾纖細的鮫人架住,生生從對方薄薄的肌rou中感受到了不容抗拒的力量。氣泡破開水的聲音比上游時大得多,他們以rou眼難以捕捉的速度下潛。前進之勢,猶如角馬群橫渡馬拉河。貔貅還是個小獅子,翅膀和尖角都沒能順利長出。他唯恐對方不是帶他去鯤鵬附近,而是送他去投胎,半途還要虛張聲勢誤導(dǎo)他:“我與鯤鵬來此,意欲定居?!?/br>——你要是這片海域的土著神獸,還是不要得罪瘋鯤的好。“我與他情投意合,來日還要長相廝守。”——識相的不要輕舉妄動,殺夫之仇不共戴天,你會遭到非常狠辣的打擊報復(fù)!貔貅深恨自己現(xiàn)在又是奶獅子時期,不然這種藏頭露尾的家伙他一巴掌可以拍死一打。就是這么兇。藏頭露尾的家伙伏在貔貅身后,表情一瞬間變得詭異起來:“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貔貅:嘿嘿嘿嘿我聽到了顫音,怕了怕了,這家伙真的怕了!我就說不止我一只神獸忌憚那老瘋子。他不由地挺起小胸脯,挺到一半又不得不正面自己被人勒著,小胸脯挺不起來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他正琢磨著要不要黑一波鯤鵬增加威懾力,就聽得身后人又強調(diào)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身后人此時的聲音已經(jīng)和剛出現(xiàn)時的清脆嗓音截然不同,低沉,有磁性,和鯤鵬的聲音像個十成十。貔貅不敢置信地回頭,正好一群燈籠魚游過,讓他于一片漆黑中看清了身后人的相貌。臉也和鯤鵬像個十成十。貔貅低頭,見那尾愛貼著他的人魚尾巴已經(jīng)化成了修長健碩的雙腿。其中一條還十分可疑地插,進他雙腿的縫隙間,趁他不注意往上抬。任他往上這么抬著,貔貅遲早得順著他動作把自個兒的腿分開。貔貅怒從心頭起惡向兩邊生,角度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