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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兩個保鏢的手依然壓在邵柯的肩膀上,只要邵柯稍微有點起身的意思,他們就會把邵柯壓回去。邵柯被禁錮在座椅上不能動彈,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猶如古代登上絞刑架的人,被迫接受所有人目光的洗禮,一時間包廂里安靜得除了張子健三個人拖開椅子在麻將桌前坐下的聲響外,貌似已經(jīng)捕捉不到其他聲音了。張子健坐在邵柯的上方,習慣性用手搓了幾下散亂放在桌上的麻將,咧起一邊嘴角朝面無表情的邵柯笑了笑說:“老規(guī)矩怎么樣?留倆花色,一盤打到底,最后輸?shù)娜藖斫o我們表演?!?/br>沉默在空氣中蔓延,包廂里沒有窗戶,壓抑的氣氛在封閉的空間里橫沖直撞,擾得人心緒不寧。“我不玩?!鄙劭驴粗鴱堊咏≌f,“健哥,我以后有時間再陪你玩吧,今天你先放我走。”聞言張子健笑得更厲害了,讓旁邊的女人給他點了支煙,很快便吞云吐霧起來,只是他的笑容還沒持續(xù)多久就在繚繞的煙霧中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略顯猙獰的表情,他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個結(jié),陰毒的眼神仿佛一條吐著信子的響尾蛇,正立起上半身隨時準備對邵柯發(fā)起進攻。“當初要來的是你,現(xiàn)在要走的還是你,你當我們這里是菜市場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怎么說我們一伙人也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陪了你這么多天,你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現(xiàn)在不過是讓你陪我們打場不賭錢的麻將而已,你看看你這表情怎么跟我們要強/暴你媽似的?!?/br>說著張子健稍微傾身,下意識伸手想在邵柯臉頰上捏一下,卻在下一秒被邵柯那狼崽子一般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發(fā)毛,于是伸過去的手硬生生改了個方向,落在邵柯肩膀上用力拍了幾下:“不然這樣,只要你能贏十場,我立刻毫無怨言放你走?!?/br>邵柯右邊肩膀按著保鏢的手,左邊肩膀搭著張子健的手,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像是對他的肩膀特別感興趣一樣,時不時就要來拍一下。雖然邵柯依然面不改色,面對張子健一連串的威脅連眉梢都沒有動一下,但是他心里已經(jīng)開始慌亂起來,倒不是害怕張子健對他做什么,而是擔心事情鬧得太大傳到學校那邊去,萬一被祁成徹知道的話……邵柯不敢再想下去,他恨不得穿越回去扇當時的自己一巴掌,做點什么不好偏偏要跟著周云那個王八蛋來到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無奈現(xiàn)在他想抽身都不行,那群壯得像牛似的保鏢就擠在他后面,虎視眈眈每秒鐘緊盯著他的動作,要想穿過這么多人跑出去完全不現(xiàn)實。在邵柯走神時,麻將桌已經(jīng)自動洗好牌,張子健按了搖晃骰子的按鈕,拿起四張麻將在面前擺放整齊的動作一氣呵成,他扭頭見作為下家的邵柯蹙著眉看向麻將桌遲遲沒有動靜,還好心好意地提醒了一聲,被逼上梁山的邵柯只得硬著頭皮伸手拿牌。只要贏十場就行了,邵柯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惜邵柯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根本斗不過這幾個在社會上混跡已久的老油條,之前幾次和他們打麻將,牌技不如人的邵柯就鮮少贏過他們,只是那時候他們只賭錢,窮得只剩下錢了的邵柯壓根不在乎輸贏。然而這次不一樣,邵柯還沒蠢到真以為輸方隨便來個才藝表演就能解決問題。二十分鐘后,第一局結(jié)束,邵柯果不其然在另外三個人的聯(lián)手作業(yè)下光榮成為留到最后的輸家,張子健沒有急著讓邵柯接受懲罰,而是繼續(xù)第二局和第三局,直到第五局牌仍然是邵柯輸了之后,終于忍無可忍的邵柯噌的一下從座椅上站起來,壓著脾氣對張子健說:“你們要多少錢直接報個數(shù),我一次性給完,以后別來纏著我了。”張子健淡定地摸著麻將,云淡風輕開口:“我說過這次不賭錢就不會收你一分錢,既然你參與了這場游戲,那就要愿賭服輸,云子,你把那女的帶過來?!弊詈笠痪湓捠菍κ卦谂赃叺墓吠茸又茉普f的。周云頗為同情地看了邵柯一眼,諂媚又討好地應了一聲,隨即邁著匆忙的小碎步快走著出了包廂。見狀邵柯心底油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想直接離開包廂,卻被蜂擁而來的保鏢把去路堵得嚴嚴實實,余光中張子健翹起二郎腿靠坐在座椅上,還端起女人遞過去的紅酒杯輕輕啜了一口,行為舉止間溢滿了濃郁的裝逼味道。煎熬的三分鐘等待時間在邵柯這里幾乎是度日如年,還未等他想出逃脫的法子,周云便領(lǐng)著一個漂亮女人回來了,那個女人長相很面熟,邵柯想了一會兒才遲鈍的發(fā)覺,這個女人就是他一個多小時前差點掐死在走廊上的那人,女人對邵柯的恐懼未消,條件反射性站在距離他最遠的位置。邵柯先是疑惑,隨后猛地意識到什么,他轉(zhuǎn)頭把詫異的目光投向始終笑瞇瞇的張子健,垂于身側(cè)的雙手握緊又松開,他的身體在強烈的震驚以及屈辱的情緒中微微顫抖。張子健沒有理會邵柯,反而對女人笑了笑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女人搓了搓光滑的雙臂,略顯驚恐地回答:“易雯……”“易小姐是吧?!睆堊咏∫豢陲嫳M高腳杯中的紅酒,雙手撐著大腿站起來,緩緩踱步至與報表僵持不下的邵柯面前,心不在焉地拍了拍他領(lǐng)口莫須有的灰塵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不想走我們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臨走前你和這位喜歡你的易小姐當眾做一次吧,大家朋友一場,好讓我們今后留個念想?!?/br>這一刻包廂里安靜得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張子健平和的聲音尤為清晰傳入所有人耳朵里,那女人霎時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其他人則是瘋了一般起哄。猜測被證實的邵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內(nèi)容,他的臉色青白交加,難看至極,他無法相信張子健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如此惡心的話來,哪怕他和那群狐朋狗友私下開玩笑,也不會懷著這么骯臟齷蹉的心思,頓時他連看向張子健的眼神都變了不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周云是起哄得最厲害的一個,還不停推搡有賊心沒賊膽猶豫不決的女人:“你還在磨蹭什么!你不是對他很感興趣嗎?你再不動的話,那三萬塊錢就長著翅膀飛了!”或許是金錢的吸引力讓女人暫時將對邵柯的恐懼拋到了腦后,她鼓起勇氣踩著高跟鞋走到全身僵硬如同塑像般一動不動的邵柯身邊,被掐住脖子的恐怖經(jīng)歷讓她在邵柯面前全然失去了高傲的御姐風范,這個時候化身成一只畏縮乖巧的兔子,小心翼翼把手搭在邵柯胸膛前。“放松點……啊——”女人安慰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被一道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代替。邵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