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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起周云,臉很小,杏眼薄唇,五官清秀。其實周云在某些時候的神態(tài)和表情與祁成徹有些相似,因此邵柯才愿意跟他鬼混,不然以周云斤斤計較以及愛貪小便宜的性格,邵柯壓根不會多瞧這種人一眼。然而現(xiàn)在,邵柯突然覺得周云和祁成徹壓根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祁成徹正直溫和,喜歡瞇著眼睛笑,縱使心里憋著一股熊熊燃燒的火氣,也不會做出有失涵養(yǎng)的舉動,而周云連皮膚上的毛細(xì)孔都散發(fā)著惡心的市井氣息,和祁成徹完全沒有可比性。邵柯掀起一邊嘴皮子,露出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健哥身邊不是有那么多狗腿子包圍著他?多我不多少我不少,就算我現(xiàn)在打道回府了于他而言也沒什么損失吧?!?/br>“怎么會呢?健哥在我們這群兄弟里最欣賞的就是你了,路上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在問起你。”周云順勢把手搭在邵柯的肩上,卻被邵柯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與他拉開距離,周云臉色稍微一變,斂去眼底的不悅繼續(xù)嬉皮笑臉道,“你也看到過健哥生氣起來是什么樣子,萬一他沒等到你發(fā)火了,最后被殃及的人還不是我,你就忍心看著好兄弟給你背黑鍋嗎?”邵柯似笑非笑地對著周云齜了齜牙:“關(guān)我屁事。”聞言周云愣住,一下子惱羞成怒:“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课宜麐寧状螢榱四惚唤「缌R得像狗一樣,你居然說不關(guān)你的事?”“你不就是他的走狗嗎?何必又當(dāng)又立的?!鄙劭吕湫σ宦?,他不想再和周云在這么無聊的事情上面糾纏,干脆起身準(zhǔn)備離開大廳。“你站住!”周云在后面吼。邵柯臉色黑得仿佛在墨水里浸染了一遍,他雙手插兜,抿著唇默不作聲加快步伐。“邵柯!我他媽讓你站住,你現(xiàn)在走了信不信我讓健哥弄死你!”周云氣急敗壞的聲音在后面響起,他三步并作兩步跑來想攔住邵柯的去路,結(jié)果邵柯伸手輕而易舉就被他推開了。邵柯嘴角噙著幾分譏諷,徹底撕下前幾日平和的偽裝,涼颼颼地開口:“我不說話你們還真當(dāng)我是傻子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和張子健那伙人聯(lián)合起來在麻將桌上坑我錢的動作嗎?之前輸?shù)舻腻X就算了,當(dāng)是打發(fā)叫花子,以后你們那些下三濫的活動也無須再喊我,從此以后我們各不相干。”周云被邵柯這段話氣得跳腳,又礙于兩人間的身高和力量差距不敢冒昧上前,不過很快他就淡定下來,甚至咧開嘴角笑了起來。邵柯意識到不對勁,轉(zhuǎn)身便要離開,然而下一秒他只覺得眼前一黑,不知何時有七八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面無表情圍堵在他身后,他們直挺挺站成一排猶如一堵無法穿透的厚墻,凌厲的視線仿佛探照燈一般在邵柯身上掃來掃去。未等邵柯做出反應(yīng),黑衣保鏢像是被人設(shè)計好了程序似的,及其一致地邁出腳步向邵柯逼近,與此同時后面的周云也上前抓住邵柯的手臂,不懷好意地開口:“健哥邀你去打個麻將又不是要了你的命,瞧你這緊張的樣子?!?/br>“滾開!”邵柯猛地甩開周云的手,繞過最邊上的黑衣保鏢繼續(xù)往外走。可惜他還沒走幾步,那些保鏢便要來拽他,邵柯心生厭惡,靈活躲開那些人伸來的手,正想直接跑出去,卻猛然看見一個人的拳頭徑直朝著他的左臉打來,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邵柯幾乎是下意識埋頭躲開那個的拳頭,緊接著仰起身體時一腳揣在那人的腹部。邵柯這突如其來的一腳用了全力,那人被踹得發(fā)出一陣短暫而又急促的慘叫聲,其他人見狀都動了真格,一窩蜂朝邵柯圍過來,盡管邵柯在外打過不少架還是學(xué)校里橫著走的霸王,可是學(xué)生和貨真價實的保鏢終歸有著比較本質(zhì)的差別,幾個來回下來邵柯漸漸有心無力,連逃跑都找不到時機(jī),最后被一群人硬生生壓住。他們鬧出的動靜聲太大,以至于不少人跑過來圍觀,還驚動了在大廳值班的經(jīng)理,周云認(rèn)識經(jīng)理,三言兩句就把人打發(fā)走了,還主動幫他們疏散現(xiàn)場,周云帶著保鏢們把邵柯壓到熟悉的包廂里,推開門就能感受到里面煙霧繚繞紙迷金醉的頹/靡氣息,這么多天邵柯就是在這個包廂里混日子。不知為何,此時此刻邵柯對這個地方只有濃烈的惡心和排斥,他覺得之前主動走進(jìn)去的自己就是個大傻逼,蠢得自愿當(dāng)一條被人宰割的魚。包廂里的光線難得明亮了一次,天花板上那盞華麗麗的水晶吊燈終于派上了用場,亮黃色的燈光有些刺眼,邵柯下意識瞇了瞇眼睛,把視線投向坐在最中間那張寬闊真皮沙發(fā)上的中年男人。張子鍵今年才三十三歲,看起來卻格外滄桑就像四十多歲似的,他在農(nóng)民家庭出生,高中時期輟學(xué),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踩著不少人的腦袋上位,是個鉆進(jìn)錢眼子里的狠角色,他的衣品倒是不錯,不像傳統(tǒng)意義上的暴發(fā)戶那樣披金戴銀,恨不得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掛到身上。“健哥?!鄙劭侣N了翹嘴角,五官精致的臉上盡顯譏諷之意。張子健身邊坐了不少人,全是摟摟抱抱恨不得變成連體嬰的丑陋男人和漂亮女人的組合,那些人的目光像毒液似的黏在邵柯皮膚上,強(qiáng)烈的不適感不斷刺激著邵柯的神經(jīng),邵柯面上不動聲色,實則雙拳緊握,心里盤算著如何全身而退,只是目前看來有點難度。“打麻將嗎?”張子健笑著問,那模樣憨厚得像老實巴交的大哥,他的嗓子也很沙啞,“三缺一就差你了?!?/br>邵柯說:“不好意思健哥,我今天很不舒服,想回酒店休息。”“嗨呀大男人這么矯情,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搓幾把麻將就忘記了,我看你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剛才打我手下的時候不是還很有力氣嗎?”張子健咧著牙意味不明地笑,他沖著邵柯身后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得令的兩個保鏢便按著邵柯的肩膀強(qiáng)行把他壓到麻將桌前坐下。邵柯剛才打架時受了些內(nèi)傷,表面上看不出來,實則被打中的幾個地方直到現(xiàn)在還在泛疼,他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沒有一點掙扎的勁兒,仔細(xì)看還能瞧出他額頭上溢出了一層細(xì)密的冷汗,他冷眼看著張子健吆喝了兩個人一起在麻將桌前坐下。張子健絲毫不介意邵柯的冷淡態(tài)度,還好脾氣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說:“哥知道你還是個學(xué)生,手頭不太寬裕,前些天輸了那么多錢只能算你倒霉,所以今天哥不打算再讓你賭錢了,不如這樣吧,輸了的人給我們表演節(jié)目怎么樣?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高中生跳Luo舞。”說完張子健回頭問其他人:“你們說怎么樣?”回答他的自然是此起彼伏的附和聲,還有幾聲響亮的口哨。第6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