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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假裝怨恨,卻又在見到孫靜怡和聞元嫻刁難他時忍不住挺身而上,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引起聞子珩的注意而已。“小兔?!蔽呵鋭恿藙哟?,忽然喊出只有他和聞子珩才知道的小名。聞言聞子珩猛地怔住,睜大眼睛詫異地看向魏卿,絲絲縷縷的紅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至他的眼角,這么紅著眼睛看倒真像是一只受到驚嚇的兔子。不過驚訝的神色并沒有在聞子珩臉上持續(xù)多久,很快便被升騰而起的慍怒代替,他猛然抽出被魏卿握住的手,指向大門,狠狠喘了口氣說:“你走,我和你之間沒什么可說的?!?/br>“魏先生?!逼畛蓮乇砬殡y看,語氣僵硬地開口,“有什么話以后再說好嗎?雙方都冷靜一下,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火上澆油?!?/br>未等魏卿出聲,臉色蒼白的聞子珩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目怒視魏卿,指著大門加重聲音:“我讓你走,聽不懂人話是嗎?”魏卿一聲不吭地薄唇緊抿,怔怔望著聞子珩,整個人像是失了魂兒一樣。此刻聞子珩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的胸腔里仿佛有一把火焰在熊熊燃燒,跳躍著的明黃色火光占據(jù)了他全部視線,讓他看不清楚眼前的景物,更不知道自己在這一秒身處何方。“你走!”聞子珩憑著抗拒的本能道。“我只是……”魏卿艱澀地說,話到一半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晦暗的目光在聞子珩和祁成徹之間徘徊了片刻,突然覺得有口氣卡在嗓子眼里,怎么都吐不出來。最終魏卿妥協(xié)了:“好,我走,你別生氣了?!?/br>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準備離開,有個銀質(zhì)小勺子冷不丁砸到魏卿的白襯衫上,魏卿頓時一愣,轉(zhuǎn)頭便對上聞溪那張河豚似的氣鼓鼓的小臉,小家伙眼睛瞪得像銅鈴,憤怒和不安的情緒猶如煙霧一般翻滾著。“壞人?!毙〖一锎嗌睾?,“你是壞人?!?/br>“……”魏卿眉心微蹙,他并不是很喜歡這個孩子,“我不是壞人?!?/br>“你就是壞人!”篤定地說完,聞溪忽然扁了扁嘴巴,仰起頭放聲大哭起來,“你欺負我爸爸,我不準你欺負我爸爸!”聞子珩見狀也有些無措,他極少看到聞溪這么崩潰大哭的時候,忙不迭把聞溪顫抖個不停的小身板抱進懷里安慰。“對不起?!蔽呵溆杂种沟卣f,他還想上前安慰一下那個孩子的,沒想到聞溪在余光中一看到他走了兩步的動作,瞬間警惕起來,還噙著淚水的茶褐色眸子一瞬不瞬盯著魏卿,然后一骨碌鉆進旁邊祁成徹的懷里。祁成徹抱著聞溪趕緊拉遠了他們和魏卿之間的距離,聞子珩擋在他們前面,冰涼的表情里似乎結(jié)滿了冰渣子。他直勾勾地看著魏卿說:“魏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如果你決心不給我留活路,就算我跪在你面前懇求你,也保留不住節(jié)達部門,所以節(jié)達部門是死是活,悉聽尊便,以后你也別拿這個來威脅我?!?/br>最后魏卿連自己是怎么離開的都不知道了,他還是懵的,眼前的場景停留在那美好和諧的一家三口共同抵御他這個外敵的一幕上,每一幀畫面都像是尖利的針頭,精準狠辣的扎進他的眼睛里。渾渾噩噩走出電梯,空蕩蕩的大廳里只有一個執(zhí)勤的保安。“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哎呀你這個小伙子咋就這么倔呢?這么多時間你拿來做點其他什么事兒不好,非要耗在這上面?”保安咬牙恨道,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被保安攔在大廳外面的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學生,身高超過一米八,頭發(fā)剪得很短,外頭光線昏暗又逆著光,魏卿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不過那清脆好聽的聲音倒是很耳熟。“大哥,你就讓我進去吧,我朋就友在上面,他找我有急事,上次我們只是鬧矛盾吵了一架而已,早就和好了?!?/br>“你這小子糊弄誰呢?”保安嗤笑,毫不客氣地說,“人家都把你當強盜來防著了,還好朋友,而且這條路不好走,人家不愿意你也不能強行把人家怎么著吧,我看你長得挺俊的,什么樣的女朋友找不到,別死吊在這棵樹上了?!?/br>“大哥你就當幫我一次吧,這點煙錢你先收著——”路過的時候,魏卿剛好瞧見男生手里拿了一疊紅艷艷的票子,正在悄無聲息地往保安手里塞。魏卿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挪開了目光,假裝什么都沒看到,也沒認出男生的身份,目不斜視繼續(xù)往外走,他從來沒有多管閑事的習慣。結(jié)果男生眼尖地看到了魏卿,冷不防被嚇了一跳,他和魏卿見過很多次但是總體來說并不熟。于是男生眼睜睜看著魏卿從他身旁路過,等兩人錯開后才猛地意識到魏卿是從面前這棟樓里走出來的,頓時又驚又喜,慌忙把錢往保安手里一塞,趕緊轉(zhuǎn)身朝魏卿追了去。“魏哥?!鄙劭屡艿脷獯跤?。“是邵柯啊,好巧。”魏卿面無表情,聲音也毫無起伏地開口。邵柯早就習慣了魏卿的冷淡,若是此時魏卿擺出一副詫異又熱情的模樣來,他才要驚掉大牙,在心里斟酌好言語后,邵柯璀然一笑:“是啊,沒想到還會在這里遇到魏哥,請問你是住在這里還是來拜訪朋友的?”“我不住這里?!蔽呵浠兀畛蓮厥撬閿巢皇桥笥?,所以今后他沒有任何再來這里的理由。“那就是你朋友住在這里嗎?”邵柯追問。“也不是?!蔽呵浣柚窡艄饪戳搜凼直?,隨即又道,“剛才你和保安的對話我會當做沒有聽到,也不會告訴你爸媽或是其他任何人,你是從學校里偷溜出來的吧?還有一個季度就要高考了,我勸你還是回去認真學習,別把精力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br>魏卿和邵家平既是好友也是合作伙伴,并且經(jīng)常從邵家平和他妻子陳蕊口中聽到夸贊他們兒子邵柯的話,夫妻倆對這個獨生子寄予了厚望,甚至安排好了邵柯高中畢業(yè)后的人生軌跡。恐怕那對夫妻還不知道自個兒優(yōu)秀自律的兒子會大晚上逃課出來,堵到女人家樓下死纏爛打,還被拒之門外。魏卿給出個建議就走了,當然后來的結(jié)果也如他所料,即便邵柯拿了一堆錢去賄賂保安也無濟于事,被上級特意叮囑過的保安可不敢拿自己的工作來開玩笑。而樓上的聞子珩和祁成徹對下面發(fā)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他們哄了聞溪很久,直到凌晨一點鐘,才把臉上掛滿了淚痕的小家伙哄睡著。熟睡的聞溪還用小手緊緊抓著祁成徹的衣服不放,聞子珩想帶聞溪回家,哪知道剛把那只小手從祁成徹的衣服上輕輕扯下來,聞溪就猛然睜開眼睛,紅著臉一個勁兒往祁成徹的懷里鉆。無奈之下,聞子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