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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他只想要阮卿玨不保留的簡述過去,卻把自己推出了離他最近的地方。當(dāng)他坐上離京的馬車時,他心中想起的是那個看似民主讓他自由選擇一切,實在無微不至保護他的人。那個人明明什么都給了他,卻就是沒想過讓自己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明明也不明白,卻執(zhí)著的履行,就好像每個人都被無形的線牽著,按部就班的完成每一步,最終一步步將自己帶入深淵……他低下頭跺跺腳,再次不怕死得走向阮卿玨。作者有話要說:出處: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意誠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br>(有改動)第47章無言(十二)阮卿玨讓小太子自己思考他的問題,揮一揮衣袖準(zhǔn)備不帶走一片云彩。但很快空桑又跟了上來,目光盯著他有點像剛吃了一塊他給的rou的流浪狗。其實空桑這樣可以說是最笨的辦法,現(xiàn)在沖上來打他一頓都比這個管用。空桑這個孩子以前從未這樣粘過他,甚至還總帶著點對他的不屑。他不知道這次為什么這個孩子就不能安分的找個地方?jīng)隹鞎骸?/br>但他很快就不得不先放下這件私事。女皇的飛鴿從天上直線摔下來,擦著他的肩膀砸在地上。阮卿玨彎腰從它腿上拿出信,一目十行快去看完。信中詳細說清了一件事。左丞相的長子張孜誠與父親外出游玩,父親殺了個孩子,而這孩子是個沒人要的孤兒。這本不是什么大事,流浪挨餓的人不因盛世而減少,卻會因戰(zhàn)爭增多。但這件事麻煩就麻煩在女皇主張的仁政上。貴為丞相卻出門殺人,不和禮數(shù)。阮卿玨將薄紙緊握在掌心,回頭看著空桑眉頭越皺越緊?!翱丈?,伏羲究竟是什么人?”他快步走進蓐收房間,屋中本該安睡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章渎涞拇查缴先又晔盏挠衽?。如果是伏羲將人藏起來了,那他腦子多半是栽井里淹傻了。但為什么非要在此時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弄走?還是說…阮卿玨將目光落在那塊玉上,面露糾結(jié)。手懸在空中微微發(fā)抖,腦中傳來一陣刺痛,玉佩從他手上滑落在地上摔個粉碎。“爹?”失蹤,兇案,空??刹幌癜琢啬敲匆姸嘧R廣,此時只能一臉費解地看著他。阮卿玨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把貼身攜帶的玉圭塞給他,“拿著,在這里等著哪兒都不準(zhǔn)去?!?/br>阮卿玨小手指的紅線若隱若現(xiàn),生生將他逼出一頭汗來。本可仔細思索的事因為這一根小小的紅線亂了分寸。“不行,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空桑目光在信紙上瞄了兩眼,“阮卿玨!”阮卿玨讓他扯著袖子,愣靠一股蠻力沒掙來。阮卿玨深吸一口氣,無可奈何地問,“伏羲呢?”“出什么事了嗎?”伏羲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他快速掃了眼床榻,眼中也是震驚,“不見了?”不是伏羲,空桑也是一無所知。左丞相位高權(quán)重不能草菅人命,而他兒子身為大理寺卿更是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看似可以輕松擺平的一件事卻和當(dāng)年如出一轍。阮卿玨只覺眼前天旋地轉(zhuǎn),連忙靠在一邊墻壁上,小指紅線越是鮮紅他越是心亂如麻。他看了眼空桑,勾勾唇像是要說什么。但他并未真得出口而是抓起蓐收留下的劍斬向自己的小指。第48章無言(十三)阮卿玨斬得既不瀟灑也不磊落,反而有種藕斷絲連的不舍。他咬牙看著小指和紅線一同墜落,一口血順勢噴了出來。他胡亂擦了擦,沒想到這一下竟來了個七竅流血。“爹!”他讓空桑這混小子叫得心頭一顫,差點熱淚盈眶。他一動不動任由兩人在身前忙做一團。真享受啊…阮卿玨漸漸冷靜下來,失去知覺的小指不再撩撥他不安的內(nèi)心。他用力握緊白霖送給他的折扇,血珠順之而流,玉質(zhì)的扇柄卻讓他更加顫抖。記憶不需回憶就能一下下凌遲他的rou體。一只有力的手握了過來,“究竟怎么回事?玉…”空桑抓著他手用力扯了一下,阮卿玨順勢倒進他懷里,嘴角沁著笑,“兒子,你要非禮為父嗎?”不同于剛才的慌張,阮卿玨甚至還有閑心在空桑懷里調(diào)整姿勢,看著兒子發(fā)紅的耳根,若不是他現(xiàn)在全身沒有力氣,一定會勾著他的脖子強吻他。阮卿玨想用玩笑帶過,可事實上空桑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執(zhí)著。他捏著阮卿玨的手,力氣很大,“你究竟怎么了?”“什么我怎么了?不就是兒子不孝順給氣得吐了口老血嗎?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等我死了你還不得哭死?”阮卿玨有意壓他,畢竟還是小孩子的身板,空桑身體沒過多久就開始小幅度顫抖。但他依舊執(zhí)拗地不松手。阮卿玨瞥了眼邊上默不作聲的伏羲,問道,“你真得什么都不知道?”“是?!狈藢⒁粺o所知的蘇婉一并叫過來,將前因后果簡單說了一遍。顯然蘇婉永遠是向著空桑的。她道,“你不說我來,反正在妖界也不是什么秘密?!?/br>阮卿玨猛一抬頭,“你敢?!?/br>伏羲本無心他們的談話,此時也看向他,“卿玨你怎么了?”一張根本沒見過的臉,一個多度關(guān)心他的人。阮卿玨看著他頭疼,不光頭疼還心疼。他不想知道這人是誰,也不想知道神族又想干什么。他中中亂如,表面卻依舊面不改色地逗兒子,“想知道我剛才怎么了嗎?我斬紅線被反噬了…哦,你不是問這個啊?那塊玉真沒什么故事,不是我一看就認為蓐收死了。其實呢,就是以前喜歡個玉石精后來被甩了,看到玉石才有點激動?!?/br>空桑面無表情地聽著自己親爹胡扯,如果真像阮卿玨這么說得,那他為什么從來不佩戴玉飾?除了玉圭和扇子外他連玉碰都不碰?!澳惝?dāng)年轉(zhuǎn)世落在妖皇手上,阮卿玨為了救你用身體…?。 ?/br>空桑根本沒看清阮卿玨是什么時候沖過去的,好像只是眨眼功夫蘇婉就被扼住了咽喉。阮卿玨捏著她的脖子逼她顯出妖形,若不是被伏羲攔住她今天就得去陰間報道了。“卿玨…”伏羲皺眉握住他的手腕,“不可亂殺無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