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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公主,朕都會很喜歡的?!?/br> 方淳月憂慮地將頭靠在歷默清身上,下決心似的說,“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會生個男孩子,為皇上綿延子嗣!” “好啊。”歷默清笑笑,撫摸著方淳月的頭。 “愛妃,”歷默清又道,方淳月好奇的抬起頭,聽歷默清說,“朕希望你能善待這個孩子,不管他是男孩還是女孩,這都是個生命,而不是工具或者砝碼。” 方淳月微微皺了皺眉,又很快笑著說:“臣妾當然會善待這個孩子了,我很愛他!” 歷默清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之后,便站起了身,道:“那愛妃便好好休息?!?/br> “皇上不多留一會兒了嗎?”方淳月本能地站起來挽留。 “朕還有公務需要處理?!睔v默清婉轉拒絕。 方淳月神色有些哀傷,“那皇上哪天有了時間記得要來。” 歷默清點點頭,便離開了。 方淳月看著歷默清的背影,握緊了拳頭,問一旁的珠兒,“你可知皇上從哪里過來的?” “聽門口的丫頭說是從長清閣的方向。”珠兒回答。 方淳月握緊的拳頭放下來,同時整個身體也放松下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幸好,”方淳月臉掛起了一絲安慰的笑容,“幸好jiejie答應了我的請求,現(xiàn)在我們姐妹兩個將皇上把握得死死的,就不信會被人搶走,等這孩子一出世,成敗就在此一舉了?!?/br> 說著一大段話,方淳月已經有些吃不消,大口喘著氣。 珠兒立刻緊張地為方淳月順氣,一面命其他丫頭端來銅盆,進行燒艾。 其實這一胎,是方淳月的頭一胎,卻并不安穩(wěn),如今靠著燒艾緩解癥狀,眼看臨盆在即,方淳月的憂慮和恐懼也讓她的心情異常糟糕。 幸而有馮久林的醫(yī)術高超,肚子里的孩子才得以平安長大。 方淳月忽然覺得肚子疼得厲害,腹部就像是整個攪動扭曲一般,鉆心蝕骨地疼痛,她冷汗直流,緊緊抓住了一旁珠兒的胳膊,手上青筋暴起,如同鐵鉗。 珠兒忍著痛,向門外的太監(jiān)喊道:“快,快去請馮太醫(yī)來!” * 方采言在院子里百無聊賴的繞圈,走走著,發(fā)現(xiàn)梔子花樹有了要開花的跡象,于是急忙命人打理修剪,看著下人們忙碌的身影,這才意識到已經三月份了。 又算了算日子,發(fā)現(xiàn)下一輪的淑女大選已經在即。 她腦中突然一根弦繃緊了一下,她記得在上一世,淑女大選之后,太后就駕鶴西去了!所以太后還只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期限了! 頓時胸口一緊,這世里只顧著自己安全快活,卻只看過太后一面。實在是不孝。 她眼角一撇,忽然瞧見湖泊在春日的暖陽下閃著粼粼的波輝,清澈見底可見到湖底斑駁排列的鵝卵石,卻偏偏沒有快活肆意的魚兒。 “春華,”方采言喊了一聲,卻是映荷走了過來,“春華呢?”方采言問。 映荷道:“還沒回來呢!” “還沒回來?”方采言吃驚,不過現(xiàn)在也顧不上她,便道:“你去內務府申請一下,我要養(yǎng)幾條魚,要金魚!” “哦,”映荷看了看清澈的湖水,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方采言,“這水倒是不錯,可是小姐你能要你養(yǎng)的活嗎?” “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方采言挑眉。 “不敢不敢?!庇澈杉泵[手。 方采言把手搭在映荷肩上,“這態(tài)度才對嘛,不過我也不相信自己養(yǎng)得活,所以呢,以后養(yǎng)魚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映荷大叫了一聲,“不行,要是死了那就是我的過失了!您還是交給春華養(yǎng)著吧!” “那等她回來,我問問她吧!”方采言道。 “小姐你為什么突然想養(yǎng)起魚來了?”映荷忽然好奇問道。 “這個嗎?!狈讲裳钥粗惺幤鹆艘蝗i漪,漣漪中似乎開始擴散起前世的事。 太后在一個晴朗的午后,執(zhí)著方采言白皙纖細的手,指著一座用紅玉雕刻的鯉魚雕塑,說:“知道哀家為什么這么喜歡魚兒嗎?” 方采言乖巧地搖了搖頭。 太后繼續(xù)道:“因為魚兒生長在水里自由自在,而哀家卻生長在宮中,受盡束縛,若是有朝一日,哀家寧愿化作水中的一尾魚,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漣漪漸漸褪去,回憶也漸漸終止了。方采言不知道那尊魚雕像還在不在,不過她知道太后的初衷不會變。 還有三個月了,至少讓她為太后做些事吧! 映荷眨巴著眼睛,等著方采言的回答,方采言賣了個關子,“是為了完成某個人的心愿?!?/br> “誰呀?”映荷追根刨底。 方采言瞥了映荷一眼,“再問就讓你養(yǎng)魚了??!” 映荷只好乖乖的閉了嘴。 這時候,閣外來了位小太監(jiān),方采言記得他好像是曹榮的干兒子小順子。 小順子走上前,先行一禮,道:“啟稟貴人,曹公公托我來祝福您,春華八日之后才能回來。” “怎么了?”方采言問。 “春華有親人過世,”小順子說,“皇上恩準她守靈七日?!?/br> “親人?”方采言在大腦中搜索著有關于春華親人的記憶,然而一無所獲,“春華的哪位親人?” “便是之前隸屬于皇上的鋒刃軍中的一位,名喚春明的?!毙№樧尤鐚嵒卮?。 “春明?”方采言又在大腦里搜索了一番這個名字,還是一無所獲。 難道,這是個在這一世里新出現(xiàn)的人? “現(xiàn)在春華在哪?”方采言問,“本宮想去看看。” “奴才也不知,”小順子搖頭,“向來鋒刃軍的葬禮都是秘密進行的?!?/br> “那好吧,”方采言皺眉,“辛苦公公了?!?/br> 小順子便告了退,事情超過方采言的估算,她的心就有點發(fā)慌。 “她什么時候多出來的哥哥呢?”方采言咬著唇思索著,“難道她三番四次的不同尋常,只是因為這個神秘的哥哥,可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小姐?”映荷勸道:“想不明白便不要想了,費心神的!” “奇怪,”方采言喃喃自語,“這種事有什么好隱瞞的?” * 京城郊外,春明的尸體安靜地躺在紅木棺材里,不一會兒,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春華跪在棺材前,哭得聲音嘶啞。 負責抬棺材的是春明的鋒刃軍的四個兄弟,老五老六老四和老大嘯風。 棺材被放到了事先挖好的土坑里,暴雨沖刷著五個人的臉,春華臉上的淚水與雨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流進了泥濘的泥土當中。 “哥!”春華撕心裂肺地吼著,“為什么騙我!究竟是誰害死了你,是誰!” 嘯風上前拍了拍春華的肩膀,雨水叫他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