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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魏小紅留了個心眼只教了人家半首曲子,后面都是瞎編的,所以云珀才能聽完余韻好好活著?薛藏雪打了個寒顫,魏小紅這個瘋子居然拿這兩個殺手做試驗,想自己改編魑魅魍魎曲,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讓琴師走火入魔嗎?“老薛,你快點啊?!?/br>屬于麒麟的吼聲再度傳來,薛藏雪有些好笑,虧自己能從這“嗚嗚嗷嗷”跟貓叫似的吼聲里明白阿步的意思。好吧,已經夠了,畢竟是正常人聽完就會死的魑魅魍魎,薛藏雪聽完半首完好的加半首湊數的哭女還活著,也算是鐵骨錚錚的好漢子了。薛藏雪提起劍,體內真氣飛速流轉,碎瓊一瞬間渡上湛藍的光芒。丹田的真氣走向有破綻,不過沒事,只需要一劍,就能結果對方,讓對方不要像那邊被咬掉頭的那位死得那么痛。此時一股清凈浩然之氣,帶著春日的和煦撲面而來,潺潺溪流,啁啾鳥鳴,自然溫婉的竹笛聲加入了戰(zhàn)局。樂師?又來?薛藏雪一口牙差點咬碎,滿臉戾氣地往笛聲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修長的人影出現在砂巖上,橫笛而立。薛藏雪不著痕跡地抖了一抖,好在背上的棺材給了他有利的支撐,堅硬的觸感,和令人安心的沉重讓他迅速安定下來。一個晃神幾乎將那個人看成了自己,還以為自己詐尸了。薛藏雪如是想。真是太像了,不只是身形,還有那副遺世獨立的清高樣,和多年前的自己一模一樣。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個笛子,并沒有音刃朝著自己的方向來,反而是幫自己抵擋了朧的攻擊。連這種多管閑事的樣子也有些相似,預感不是很好。薛藏雪摸了摸自己的胡渣子,有些猶豫到底是由自己結果那人,還是讓這個奇怪的人跟她斗?“老薛!小薛快不行了,那人都在幫你了,你還不來救人?”阿步變回了人樣。薛藏雪聽那笛音充滿正氣,內力充沛,應該是個正派高手,要么是路見不平,要么是跟那女子有仇。但是當下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他雙手抱拳行了一個江湖禮節(jié),道:“多謝兄臺,麻煩先頂著,我先行一步?!?/br>笛聲拔了個高音,十分婉轉地落下,似乎在回答薛藏雪:“交給我?!?/br>薛藏雪又看了眼看那個側對著他的男人。那個人身影就像印在薛藏雪眼中,無比清晰。他的站姿不對,笛聲沒有樂師專屬的攻擊性,里面是...劍意。此人不是樂師,他是個劍客!對了,他吹笛的姿勢也有些怪怪的。半空中有什么破空而來,“呼呼”作響。暗器?這么大一坨的暗器有意義么?薛藏雪隨即提劍迎上,等那暗器飛進,他才看清,那并不是什么暗器,只是一塊草草纏著布的劍柄。伸手一抓,那物什就落到了薛藏雪掌心。當年他弄折了的左手劍劍柄,以及薛藏雪外衣上的一小條布片!只看了一眼,薛藏雪就立刻藏起了這個東西,轉身就開始狂奔,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就像是從前他被野獸窮追不舍一樣,跑的飛快,一起一落就朝著薛素衣的方向疾馳去。不想什么就來什么。第一眼就應該想起,那是個左手劍客。左手劍客他只認識一個。卿竹君子,管若虛。管若虛稍微側頭,深深看著薛藏雪離開的方向,眼神閃動。作者有話要說:另一個杯具的男配管若虛上線。第56章卿竹君子薛藏雪與中原四杰一戰(zhàn)之后瀟灑離開,不想半路上又被人追擊。江湖上已經公認公子無顏是朵難得一見的奇葩,初出茅廬的混小子,無意路過試劍大會,竟能夠一舉降服靈劍,讓一眾武林人士驚脫眼眶。然后這位慘綠少年在被無數不服氣的新老江湖們困在十淵國境內,明嘲暗諷外加明槍暗箭對付了小半年,竟然還是好好的。只有薛藏雪知道,這種長時間的對戰(zhàn)逃逸,太枯燥也太考驗耐力。哪怕是自己,也終于感到疲憊。他深深覺得自己正值錦瑟年華,而日久歲深,光陰長無止盡,沒有去過的地方太多,沒見過的江湖太廣,怎么能像個可笑的猴子被困在一個小小的國都被人圍觀。那么首先應該滿足這些從未瞧得起自己的人們的小小愿望,然后找機會離開這混沌不堪的江湖。于是薛藏雪被一干馳騁江湖多年不要皮不要臉的江湖大佬追逐甚久之后,很“不小心”甩飛了碎瓊,又“順利”地掉進了埋伏圈,狀況凄慘地困在了不知道哪個吃多了沒事干的鐵匠打造的梵心鋼籠子中,成為俘虜并被偽裝成商貨走街串巷,最終離開了十淵國。到達邊境的那一天,覺得自己終于脫離苦海的薛藏雪發(fā)現自己還是太嫩了,這一首將計就計加金蟬脫殼的計劃還沒實施到一半就宣告流產,薛藏雪順利地從一個坑,掉進了另一個坑。因為,最終的目的地里,竟然關著中原武林新生一代中最清流的少年俠客,一個重傷脫水昏迷不醒的卿竹君子,管若虛。“看來剛出虎xue又入狼窩的不只是我啊?!?/br>薛藏雪依著梵心鋼打造的鐵牢欄桿上,語氣沒什么起伏,但面具之下卻是狹促一笑。“嗯?!?/br>差點被薛老虎廢掉手臂的管若虛以一種有損“君子”之風的不雅姿勢吊在另一間牢房里,勉強回應了一個無力的音節(jié)。“他們抓我是因為垂涎碎瓊。你呢?你的兵...你惹他們了?他們問你什么了?”瞄了一眼瘦成竹子的管若虛,口無遮攔的薛藏雪突然意識到,人家的劍早在前陣子就被自己廢掉了。這一轉口幾乎咬掉自己的舌頭。管若虛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被熟人偷襲,那個“世叔”明明對自己很好的,所以在左手劍被毀掉之后自己毫不設防地就去了他的家里,還透露了公子無顏離開的路線,直到他開始追問自己母親的蹤跡和武功弱點,管若虛才發(fā)覺不對勁。然而為時已晚,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迎接他的已經是在鐵牢里的嚴刑拷打。想到這里,他有些不敢看那個即使淪為階下之囚也怡然自得如在花園酒樓的面具少年。當年單純的薛藏雪以為這個偏頭動作是因為管若虛憎恨自己毀了他的兵器,讓他落到這個地步而不想跟自己搭話,一時也有些訕訕。之前還說賠人家一把劍,才多久就害人家一風度翩翩的謙謙君子變成這樣,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用目光繼續(xù)注視管若虛身上錯落的傷口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薛藏雪終于覺得良心受到了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