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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寫的符我都破解不了?”賀一九神色一頓,抬手揉了揉鼻頭,含混道:“湊巧了吧?我就跟老爺子學(xué)過幾手,寫的東西也是一會兒靈一會兒不靈的?!?/br>他答得勉強,韓瑯不太信,但也沒有再追問。當(dāng)天夜里他睡得迷迷糊糊時,又感到身邊一沉。這回有經(jīng)驗了,肯定是賀一九。睜開眼,正巧對上那雙青色的眸子。接著眼前一暗,半張臉都被一只粗糙的手覆住了,一股溫?zé)岬谋窍①N得很近,直接鉆進了他的中衣領(lǐng)口。“老子陽氣足,給你捂著,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來了?!?/br>韓瑯的嘴角繃不住了,向上一勾,露出一絲淺笑。第36章蜂毒1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升得老高。韓瑯一睜開眼就感覺腦袋頂著個暖烘烘的東西,還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他下意識地推了幾下,發(fā)現(xiàn)根本推不動,于是支起上身一看,原來自己整個腦袋都貼著賀一九的胸膛,手搭在對方腰上,腿也和對方纏在一起。賀一九也不拒絕,反倒和他纏得愈發(fā)緊密。這一覺睡得太熟了,他連夢都沒來得及做一個,誰知道醒來就能看到如此不堪入目的場面。他神色大窘,剛坐起來對方就收攏了手臂,又把他拽回去。韓瑯無奈,心想他們兩個的睡姿都不算好,居然沒打起來,也是個奇跡。他又推了推賀一九,對方無意識地呢喃了兩句,把他的手臂往懷里一塞,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睡。韓瑯沒轍了,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來,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臨出門時賀一九才醒,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說他一會兒做好早飯給韓瑯送到縣衙去。韓瑯本來想說不用了,但賀一九態(tài)度強硬,如果韓瑯敢背著自己到外面隨便打發(fā)一餐,他就敢把韓瑯揍一頓似的。明明只是吃飯問題而已,韓瑯心想。怎么鬧得自己像不顧正房意愿偷偷納了小妾一般。往后每天都是如此,自打他從京城回來,賀一九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好得過分了。以前雖然也好,隨便關(guān)心一下他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但天天變著法地做好吃的,追在后頭噓寒問暖,慣得韓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得比皇帝的日子還要舒服。……這就有些不太對勁了。有的人天生就架不住別人對自己好,沉溺得比誰都快,正巧韓瑯休完假以后被塞了一堆公務(wù),每天回家都累得半死,于是有人這樣無微不至地關(guān)心他,他迅速就繳械投降了。這段時間雞毛蒜皮的小案子不少,誰家被偷了東西,誰家老爺和夫人吵架動了手,誰家出去踏青時被人劫了道,都不難處理。有些案子他一旦犯難,回去找賀一九說幾句,肯定就能得到不少幫助。賀一九的手下最近也是倒霉,總愛犯事那些都被管束起來,其他的也被警告,說韓大人當(dāng)值的時候不能搞太大動靜,不然被抓進去了沒人來救。于是鎮(zhèn)上出現(xiàn)了一個詭異的現(xiàn)象,只要韓瑯在巡邏,治安就出奇的好。如果韓瑯因為別的公務(wù)暫時離開了,各種事情就來了。韓瑯有時都覺得有點別扭,回去找賀一九一說,對方笑道:“得了,底下人不干那些偷雞摸狗殺人放火的事情,我也樂意。這等破事本來就掙不著錢的,我教他們玩點厲害的,他們還得感謝我哩?!?/br>“什么叫厲害的?”賀一九嘿嘿笑道:“行業(yè)機密?!?/br>韓瑯心想不外乎就是敲詐勒索、招搖撞騙一類,比偷盜殺人之類的強那么一丁點,至少大部分人都打落牙齒含血吞,不會報到官府里來。但要真被自己撞見,也不會輕饒了他們的。不過這些行當(dāng)早有自己隱蔽的經(jīng)營手段,他想撞,還沒那么容易撞到。于是他這個官,和賀一九手下的匪,莫名呈現(xiàn)出一種看似和平的狀態(tài)來。安平縣是個大縣,坐落在京城腳旁,來來往往進京出京的人通常都會經(jīng)過這里,居民流動性不小。賀一九手下的人安分了,但總有別人在鬧事,韓瑯有天抓了三個打家劫舍的流氓,其中有個功夫不錯,弄得他受了點輕傷。他本覺得沒什么,但回去就被賀一九說了一頓,意思是他怎么不喊人幫忙。韓瑯無奈,說自己獨來獨往習(xí)慣了,話音剛落就被賀一九猛地彈了一下腦門:“你真不怕我派一堆人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當(dāng)護衛(wèi)啊?”韓瑯也有些郁悶了:“你我非親非故,你為什么非得這樣關(guān)照我?”賀一九以前還會用“房錢”之類的借口搪塞過去,但今天他露出一個很邪氣的笑,捏了捏韓瑯耳垂:“我想做什么,你自己不明白么?”韓瑯被這笑容晃得眼暈,心頭更是狠狠地抖了一抖,好半天沒說出話來。他覺得自己是明白的,一開始就很明白,也有個聲音才叫囂著讓他離這個人遠點,越快越好,否則等到覆水難收的那天,再走就來不及了。他張了張口,很想說我不想再欠你的人情了,你沒必要這樣,但他沒說出來。賀一九又把他拉過去,小心翼翼給他上藥。過了一會兒湯藥也好了,對方連哄帶威脅地又讓他全部灌進了嘴里。這藥是治胃病的,他從寶昌壩回來就一直在喝,喝下去以后五臟六腑都暖洋洋的,仿佛浸在溫水中一般。他仔細一回憶,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久沒有胃疼,也沒有那莫名其妙的暴脾氣了。一想到這里,他心中更是有股難以形容的滋味,仿佛窩著一團火,卻無處發(fā)泄。“還疼么?”韓瑯心思飄得很遠,賀一九問了兩遍他才反應(yīng)過來,含混道:“本來就沒什么感覺?!?/br>賀一九一笑:“那是老子包扎的本事好?!?/br>“得了你,”韓瑯瞅他一眼,“天天自吹自擂,也不害臊?!?/br>賀一九哈哈笑起來,韓瑯也勾了勾唇角,這么一打岔,他心情似乎輕松下來,那點焦灼不安的心思又靜悄悄地退居幕后了。又過了數(shù)日,兩人依舊這樣看似平和實則微妙的相處著。眼見著就是五月了,氣溫轉(zhuǎn)暖,陽光愈發(fā)熠熠生輝,鄉(xiāng)間野外也不時聽到鷓鴣的低鳴。春季剛走到正中,正是舒適的時候,林子里四處都是濃艷如火的鮮花,城里也是滿目蔥翠,不少人摘了野花在集市上賣,鎮(zhèn)上最豪華的酒樓也擺出了所謂春花宴,專門招待那些附庸風(fēng)雅的商賈人家。街上多了幾個賣蜂蜜的攤子,連帶著賣糖餅和蒸糕的也多了不少。韓瑯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林孝生的生意可能會受影響。說來他有些日子沒見到對方了,他早出晚歸,但也沒在外頭擺攤,似乎有別的事情要做。畢竟是別人的事,韓瑯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