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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涉江_文案:破鏡重圓,戀愛日常哥哥押著meimei去相親,相親對象是哥哥前男友。CP:江遇之x方海粟1、受晚上夢游2、攻偶爾腦回路清奇3、全家助攻01重逢一幽靜的咖啡館里放著節(jié)奏舒緩的鋼琴曲??看暗奈恢貌⑴抛藘蓚€人,一男一女,正面看去,一雙眼睛有幾分相似。江遇之坐在里頭,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暫時忽略掉長腿無處安放的不適感,瞥了江清風一眼,一邊滑著手機屏幕一邊道:“又沒叫你上斷頭臺?!?/br>江清風耷拉著腦袋,臉上掛著“風蕭蕭兮”的悲壯,并不理會他,把手機便簽?zāi)盍擞帜睢?/br>幾分鐘后,江遇之摳了摳頭發(fā),把江清風手機抽了出來:“嘖,停!”江清風無力地看了他一眼,嘆了聲長氣,腦子里過了遍剛才反反復(fù)復(fù)看的內(nèi)容,道:“哥,他好像和你是同一所大學畢業(yè)的?!?/br>江遇之聞言不過略微驚訝了兩秒,隨即眨眼:“哦。”江清風神色懨懨:“他最近剛回的國。”“嗯。”江遇之喝了口水,半躺回去以行動表明自己興致不高。顯然這并不影響江清風,她攪了攪面前的咖啡,繼續(xù)道:“他和別人合伙開了一家翻譯公司。”“嗯哼?!苯鲋情g哼出一聲平淡的回應(yīng)。“他二十五了?!?/br>江遇之頓了一下:“這么老?”江清風突然被他打斷,無情地道出事實:“哥,你還比他大一歲?!?/br>江遇之鄙視地看了她一眼:“這能比嗎?你一個十七歲的無知少女,找一個比你大八歲的,”他在桌上以水杯為始,用手比了個略長的距離,在末尾處敲了敲,“代溝。”江清風眼睛亮了亮,湊過去看了下他手機上的時間:“哥,要不咱們回去吧,你看他比我大這么多,還喝了洋墨水,我跟他肯定、必定、絕對合不來啊?!?/br>沒看就覺得合不來,也就江清風這樣的宅女有這種光速否決相親對象的超能力了。江遇之把她腦袋撐開:“免談?!?/br>江清風——高三畢業(yè)、宅能力十級的花季少女。上周二江母五巡其臥室,三回瞧見她抱著漫畫傻笑,一回抱著手機哭,還有一回坐在電腦前邊哭邊笑。暑假過半,江清風就這樣“醉生夢死”了一個多月,江母再三觀察,認為自家女兒身體里埋了一群社交恐懼因子,心上一計,給她找了個事兒做——相親。江遇之領(lǐng)了母命,周末就押著meimei來了咖啡館。江清風又嘆了聲氣,心道命苦,哪有高中剛畢業(yè)就被家里押出來相親的?半個小時過去,江遇之眉間染上一絲不耐煩:“這人面子挺大啊,還遲到?!?/br>江清風把自己手機拿過來,按了一下,道:“哥,我們早到了兩個小時……”江遇之想也不想,嫌棄道:“你怎么這么不矜持?”“……”江清風內(nèi)心咆哮,是誰一大早就把我從床上揪起來的???“請問,是江清風小姐嗎?”耳后忽而響起一道男聲,慢條斯理,聽起來又舒服又溫柔。江清風只覺得耳邊炸開了一朵煙花,瞌睡和緊張齊飛。轉(zhuǎn)頭看到一個男人,十分隱晦地啟動某個不知名雷達,默了一會兒。樂水市的夏天很熱,男人還穿著一件長袖襯衫。微笑時眼角略彎,連帶地讓眼中都含了笑意,額前碎發(fā)很隨意地搭著,看起來就像個大學生。男人見她不說話,等了半分鐘,心中微微疑惑,忽而想起自己讓女生等了這么久,道:“抱歉,來晚了。”江清風眨眼恢復(fù)正常,對剛才的印象定了個位——好高,好白,好嫩,好干凈,好好看,好……受。緊張又跑了回來,意識到自己愣了這么久,她連忙站起身:“沒,沒等多久,你比約定的時間還早了半小時,你你你好,我,我是,是江,江清風?!?/br>男人聽完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介紹,愣了兩秒,笑了。江清風咽了咽口水,恨自己美色當前就犯傻的鬼毛病。“方海粟?”男人正準備說點什么緩解江清風的尷尬,聽到這一聲,臉上閃過一絲不明情緒,把目光移到里頭的江遇之身上。江遇之也是猝不及防,沒想到與他meimei相親的是故人,還是個與自己有點兒故事的故人。兩人目光相觸,方海粟率先退開。江遇之心中冒了點兒不開心,原因是對方那一皺即松的眉頭和毫不猶豫的退離,仿佛他是什么不該入眼的東西似的。不過幾秒,方海粟朝他勾了勾嘴角:“好久不見,江遇之?!?/br>笑容滿分,問候滿分,可江遇之依舊不太高興。等他想要回一句的時候,方海粟已經(jīng)轉(zhuǎn)向江清風:“江小姐,我可以坐下了?”似有若無的揶揄讓江清風紅了紅臉:“隨便坐?!彼姺胶K谧趯γ?,自己也坐了下來。余光瞥到江遇之,仿佛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你和我哥認識呀?”方海粟點頭:“大學同學?!彼粗屣L,視線虛虛落在她臉上,笑道,“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我叫方海粟?!?/br>“咦?取自‘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剛畢業(yè)的高三生就是不一樣,文言文記得一字不差。方海粟聞言沉默了一陣,江清風則以為他這是默認了,驚喜道:“我和我哥的名字也出自誒!你和我哥還是校友,好巧好巧?!币越屣L的腦回路,她似乎理解不了方海粟不愿多提大學的暗示。“我們還是室友呢?!苯鲋畔率謾C,插話道。自方海粟坐下,他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對面人身上。五年沒見,乍一看,眼前的人似乎沒什么變化,可看久了,又覺得哪里有不同。他暫時沒判斷出來那點細微的差異。江清風驚訝程度先呈直線上升,繼而達到平衡線。方海粟委婉地回到上一個話題:“我的名字是爺爺取的。”所以取自哪兒他爺爺才知道。江清風沒聽懂,江遇之卻破天荒地懂了,心上吹起一道名為“不太爽”的波瀾。暗道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江遇之是個理科生,成績不錯,踩著分數(shù)線上了本市的大學,由于英語少了幾分,被調(diào)劑到了一個文科類專業(yè)。所以八年前的夏天他提著行李進校門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心中懟天懟地懟專業(yè)。樂水九月天,日光毒烈,風裹著炙熱,層層疊疊朝人而來。江遇之扯出一個敷衍的笑,拒絕了迎新學姐的帶路,研究了一小會兒剛拿到手的地圖,準確無誤地朝宿舍樓走去。學校很大,宿舍樓很遠,他心情有點煩躁。林蔭道上幾乎都是新生和家長,江遇之花了十五分鐘走到盡頭,后